世界瞬间就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变成了黑白。
“婉君?”沐先生一眼就认出了那女人,不敢相信地猛地回身。
原本离他三步远的婉君一闪就到了他的跟前,两人的鼻端就要碰到了一起。
彻骨的寒意仿似从地里钻出来一般,从他的脚底一直往上窜,沐先生整个人都冷得瑟瑟发抖。
“老公,我死得好惨啊!”婉君才说话,血就从她的嘴里涌出来,因为靠得太近,腥臭的血染了沐先生半张脸。
沐先生顿时感觉不到呼吸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跟前已经死去的妻子,瞳孔厉害地颤动着。
“老公,我没杀那个陈丽,虽然当时有股冲动但杀人是不对的……在车子上动了手脚的人明明是你,陈丽为什么要找我报仇……好可怕,好疼啊……”
婉君两只冰冷的手猛地捉住沐先生的肩膀,她的脖子上出血了一道裂痕,那裂痕越开越大,呈现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的头渐渐失去了支撑地向沐先生这边倒-
陈梅拿到日记本后就找他对过质,害怕罪行被揭穿的他否认知情,甚至间接地诱导陈梅,让她以为是婉君害的陈丽。
“不……”沐先生想逃,可是他的身子却动不了,他艰难开口,因为恐惧牙齿厉害地嗑动着。
“老公,我在下面好孤独好冷,你也来吧,陪我!”婉君的头贴到了沐先生吓得扭曲的脸上,血不断从她的嘴里和脖子的伤口里涌出来,她的声音被血水吞没,越来越模糊。“不想一个人,陪我……陪我……陪……我……”
啊-
洗手间里发出一个男人惨烈的叫声,它没过了劲爆的舞曲,成为了一声悠长的绝唱。
。。。
在市中心的高级西餐厅饱餐了一顿后,我跟着司宇梵回到了‘马斯特庄园’。
“我给你放热水澡,泡一泡就能睡得香了。”司宇梵殷勤地道。
我想阻止他,但他动作太快一溜烟就进了主卧室。
我落下要拉他的手,放弃地去了隔壁的客房。
帆布袋仍搁在床头柜上,还有那把‘天使之刃’,我不在的这几天即使佣人上来打扫房间也未动触它们半分。
我坐到床上,想着和女鬼对战的情形,除了那些驱鬼的道具,我没什么本事,就连基本的战斗技能也不懂,最后还是墨修赶来收了那女鬼的。
这件事情后我能回归平静了吧?
又或者,命运坎坷的我避免不了那些诡异恐怖的事情,总有一天自己仍得面对所谓的战斗?
我不自觉拿起那把‘天使之刃’,如果当时带着这把什么都能造成伤害的刀子,对付起女鬼来是不是要容易得多?
我反复地看着那把银光闪耀的‘天使之刃’,它的光芒如此圣洁,瞅得我着『迷』。
我大拇指轻轻地触『摸』着它微凉的柄手,感觉离自己的父母又近了一些。
他们现在在哪?他们会偶尔想起我吗?还是已经将我这个弃女给遗忘了?
大拇指『摸』到柄底,触发了一个小小的暗格,尖锐的刀刃嗖地一声竟然缩进了柄手里,我掌中只剩下了十厘米长的圆柱刀柄。
“咦?”我惊奇忽闪大眼睛,大拇指『摸』索着又往下摁了一下,嗖地一声,尖锐的刀刃从柄子里弹了出来,恢复了原样。
哈!原来可以收缩的,就像弹簧刀一样,难怪没有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