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刚才就只发现了一只,脖子上还有伤口呢!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三只不见了?赶紧找找看吧!”张若菱解释道。
“死了?什么死了?”萧警官这时更加的紧张,这个时候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心里非常在乎他们哦。
“就是鸡死了啊……”张若菱越说越没底气,特别是看见萧警官眼里的震惊和难受,他果然会很难受呢。
“那死掉的鸡呢?”萧警官赶紧追问,张若菱交代说已经埋在了这草丛里,三人便开始在草丛里翻找,至少萧警官还想最后再见见他‘孩子’一面。
可到最后,已经埋葬的鸡仔非但没找到,反倒是在草丛里找到了另外三只鸡的尸体!它们的死因应该是一样的,每只鸡的脖子上都有一个窟窿,血液将绒毛给染红,找到时,都已经没有了呼吸了。
这可让萧警官如晴天霹雳一般,双手捧着鸡仔的尸体,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极为的难受,令张若菱和殷君昊也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萧警官的反应会那么的激烈。
鸡已经死了,他们没那个能力能让鸡起死回生,只能选择将它们都给埋葬了。自这件事后,萧警官一反常态,非常细心照顾这些小鸡仔,每天定时给它们吃东西,偶尔还会和它们玩一玩,每天都要数一数鸡仔的数目,确定是一只不少,他才能放心。
萧警官那模样啊,真是妥妥的奶爸了,一切将孩子放在首位,看的张若菱真是感动极了,果真这父爱母爱都是天生的,装是装不出来,只会从心底发出。
这也是让张若菱很开心的一点,因为有了萧警官和殷君昊,还有那群小鸡仔的加入,这个院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就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生活,院子里整天都是欢声笑语的,让她的心情也逐渐变得越来越阳光和谐,这样的状态,对孩子的成长肯定是有很大帮助的。
没过多久,秦广王来院子里接走了张若菱,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张若菱迫不及待的跟着他走,因为她已经猜到他会带她去哪里,她已经盼了好久好久。
紧紧牵着秦广王的手,令她非常惊讶和欣喜的是,这家伙的手竟然是温热的!以前,握过那么久的都是冰冷的手掌,这时他的手掌多了温度,是全新的感觉,让她更是激动。
一瞬间,她从自己的小院子转变来到另一个地方,这里像极了秦广王工作的前殿,同样是高大上,低调奢华有内涵,可在他们前面的台上,却坐着一个容貌十分可怕的男人!
同样穿着黑色朝服,胸前绣有日月,头发扎起带头冠,下巴留着长长的胡子,脸型枯瘦如擦,深灰色的肤色,如饿死鬼一般,牙齿龅出狰狞,眼神空洞,或是根本没有眼珠子里,一双眼睛都是黑漆漆一片。
像极了摆在第一殿上的那扇屏风,屏风上绣了一幅恶鬼的画,几乎是按照这个男人的模样给绣出来的。
男人的容貌虽可怕,但因他整个人的气势很强,可以感觉到并不是走邪魔路线,所以倒不会觉得台上那个男人会来伤害他们,
“呀!那是谁啊!好可怕!”张若菱下意识的赶紧躲在了秦广王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就从秦广王的肩后,缓缓冒出一双眼睛,只敢这样偷偷的去打量。
秦广王颇为吃惊,回头看了她一眼,心想,她现在是越来越会在自己面前呼来换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原来,她也有这样胆小的一面,而且还知道一害怕就找自己作为保护。
坐在主位上的阎罗王,见殿前来了客人,便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以示欢迎。
秦广王将张若琳从自己身后拽了出来,“怕什么怕?你在我面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打声招呼先,这位是阎罗王。”
“啊,你就是!”原本她还挺激动的,但一直视了阎罗王那张脸,她立即退缩回去自己的安全区,非常礼貌的回答,“你,你好。我,我是……我是张若菱,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这阎罗王那一张可怕的脸,就像是小时候进了寺庙,被四大天王的造像给吓到。心里既害怕又非常的庄严,不敢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说话也是思量再三,必须现在脑子里过三遍,觉得方方面面都没问题了,才敢说出来的。
“原来……这位就是把我们老大给拐跑的女孩子?”阎罗王顶着这样一张可怕的脸,竟然和她开起了玩笑,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广王非常明确的感受到,此刻她是无比依赖自己的,特别是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敢松开一分,很明显是真的害怕!想着要给她一个舒适的环境,让她身心都能放松,所以他提醒道,“好了,她现在情况特殊,比较敏感,还是不要再吓她了。”
阎罗王瞧见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就知道秦广王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半开玩笑的回答,“既然是老大的命令,那我当然只有听从了。”
阎罗王挥动宽大的衣袖,那一瞬间就像是四川变脸一样,他原本可怕的容貌一下子就改头换面了,出现了一张非常儒雅的书生脸!
他的皮肤白白嫩嫩的,没有痘痘,没有粉刺,就是很干净的一张脸,嘴唇是粉粉的样子,双眼皮大眼睛,眉毛没有秦广王的剑眉张扬,显得整个人很温柔,有点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哇……你真会变脸啊?”张若菱的眼神瞬间从害怕变为惊喜,而且一看见阎罗王那奶油书生的样子,前后反差未免太大,但同时也移不开眼睛,“你这样子好看呀!所以,到底哪一张脸才是你真正的模样?”
阎罗王对她笑了笑,“能看见我真面目的人可不多。你也知道,凡人只会对自己害怕的人俯首称臣。”
张若菱同意的点点头,这下轮到被晾在一边的秦广王不爽了,刚才阎罗王一亮出真面目,她本还紧握的手一下子松开了,注意力完全被这小子给吸引了过去,她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