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接过挖耳勺,就小心翼翼的准备挑出这黑色的小虫子,而萧警官则是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左侧腰间不舒服,害怕自己也碰上了那小虫子,他就掀起了衣角一看,惊呼,“我去!有一个小纸人黏在我腰上!”
张若菱朝前座看过去,在萧警官的腰间,真黏着黄纸所剪成的小纸人,大小比手掌心还要小一些!一瞬间,就在他们的注视之下,那小纸人突然腾空飞了起来,一路向上飘啊飘,萧警官盯着那诡异的纸片人,伸出手准备抓住他……
可那纸片人像是有思想,有眼睛一样,见一只手向它抓来,咻的一下往旁边闪过,非常敏捷的躲过了萧警官的手,而别人看来,这纸人就像是在空中随风飘动一样。
“我的妈呀,这纸人是活的吗?”萧警官惊讶的说道,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飘向车顶的纸片人,因为被车顶给挡住,纸片人最后紧贴在了车顶上。
“唔……”琼姐难受的抬起头,手已经被肩上的血液给染红,看见那纸人她说,“别怕,只是被施了法,会一直跟在你的身边,追踪所用的招数。你抓住它,从中间将它撕碎,这样就破了法,然后扔出去就行了。”
萧警官赶紧抬手想去抓那纸人,可真不是那么好抓的,因为那纸人会躲,像是一条鱼,在他指间合拢前溜走,萧警官赶紧大叫,“把车窗给关起来,别让它给跑了!”
窦云立即关上了四扇车窗,并且专心的按琼姐所指的路往前开。
纸人跑去了后座,冉月还在集中注意力去挑开张若菱后颈上的黑色小虫,她两人都没办法帮忙捉纸人,萧警官为了抓住那会跑的纸人,就只能一个转身,双腿跪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蜷缩着身体,伸长了手臂,朝后面抓去。
“哎呀,你的屁股!挪开点!”在驾驶室开车的窦云,推开萧警官无处安放的屁股,加上还要控制方向盘,车子一度在不宽敞的小路上走S路型。
“哈!”萧警官大叫一声,趁着纸人往上飘的时候,手掌从下猛地往上一拍,将那纸人死死的压在了车顶上,抓了一个正着!“我还不信抓不住你!”
萧警官捏住了那纸人,坐回了座位上,然后直接拦腰撕成两半,打开窗户,扔出那黄色的符纸,随风飘荡,而他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嘴上不忘吐槽,“真是个卑鄙的老头儿!”
解决了可以被追踪到的纸人,琼姐就让窦云赶紧往村口开,张若菱不安的问,“不管我了么?万一那虫子挑不出怎么办??”
“出来了出来了!”冉月在她身后激动的说道,与此同时,张若菱也感觉到后颈处有阵阵的刺痛感,好像真是把自己体内的什么东西给取了出来,非常的不舒服。
“轻点!痛痛痛!”她皱紧了眉头大喊道,冉月则让她别乱动,“马上就出来了!现在只是它的嘴还在你皮肤上吸着,长痛不如短痛,我直接用力了啊!”
话音刚落,冉月就加大了手中的力气,张若菱疼得大叫一声,一个黑色的小东西被用力挑起,飞向了空中,然后从车顶反弹回来,落到了琼姐的手中。
不过琼姐将外套的衣袖裹住手,虫子一落在衣袖上,就非常的蠕动,想要找到脆弱的皮肤继续吸血,琼姐命令她们开窗,冉月立即按下车窗按键,当车窗还只打开了五六厘米的宽度,琼姐就等不及的将那虫子往外一扔……
张若菱和冉月都尽可能的往后靠,可不敢再碰这虫子了。
虫子准确无误的穿过那车窗的缝隙,被扔出了车外,张若菱惊讶的拍手鼓掌,为了活跃气氛,夸奖道,“琼姐,你可是神投手啊!”
琼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虚弱的说,“希望我没有救错人吧……”
车子拐过一个拐弯,窦云终于是看见了出口的地方,立即加速冲过去,他担心早有人在出口的地方设下了埋伏,到目前还不能大意啊!
离大门差不多还有十米,驾驶室的车窗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吓得车内人都睁大了眼看过去,车窗已经破碎,大概是什么东西击中了车窗,虽然没有碎掉,但破碎后像蜘蛛网一样的纹路,在整面车窗上蔓延开来,严重的阻挡了窦云开车的视线。
随后,更多乒乒乓乓的声音,环绕着整辆车响了起来,真是环绕立体声呢!果然是窦云所担心的那样啊,早就有人在此埋伏了。
四扇车窗都接连被打碎了,只有副驾驶最可怜,连着被打中两三次,整面破碎的玻璃都碎掉,散落,溅起的玻璃扎的他浑身都疼,而扔进来有手掌大小的石头,也是打中了他的右臂,疼得咬牙。
不过车窗这么一碎掉,窦云倒是看清了在道路两旁埋伏的是什么人,街道两旁的商铺楼上,在窗户后,藏着无数个黑色脑袋,不停有大块的石头从二楼用力扔下来,但因为车速还是挺快,一些石头并未打中车子。
萧警官心里气不过,大发火气,举起枪就对着楼上的玻璃窗开枪,砰砰砰,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声结束了这一顿偷袭,二楼、三楼的玻璃都碎掉,估计是把楼上的人吓得不轻,不敢再露头出来了。
窦云更是加快速度往前开,刚开出大门口,在没有路灯,只剩下车子大灯的照耀下,他赫然发现前方六七米的位置,路面上被人摆上了大颗大颗,满地的铁钉!要不是铁钉上的反光,他估计真看不见。
因为距离太近了,他只能先踩下刹车,再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往路旁的野草丛里开了过去,因为野草已经长得很高,他开进野草从里后,只能盲目的往前开,因为地不平,又有大石块藏在其中,车子抖动的厉害,几乎没有一刻屁股是坐在位置上的。
一些野草,钻进了没有车窗的副驾驶座里,因为速度快,那草打在萧警官的脸上,身体上,他又对此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个劲儿的叫苦连天,“为什么总是我那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