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抓住冉月的手,有她在上面拽着,窦云也轻而易举的抓上了三米多高围墙顶部边缘……接着,他手抓着顶部,然后脚下用力,蹬着墙往上爬,两三步,也安全快速的爬上了顶端。
“要小心行事呀。”张若菱在下面小声的嘱咐道,冉月点点头,然后跟着一起跳下了围墙。
三人离开后,就剩张若菱一个人留在草丛中,四周顿时是如死一般的寂静,她蹲了下来,顾不上进去的三人,至少要保证她自己不被发现,在原地蹲了一两分钟,她的双脚就被冻得僵硬了,再这样冻下去,她估计就先凶多吉少了。
她不得不起身活动活动一下,还学着军旅电视剧里的样子,拔了些野草缠在自己的头上,希望能做成一个伪装。
毕竟黑暗的环境,对人类的视线来说就是一个干扰。
周围无比的安静,不像是有人会来这边的样子,她就打算去周围转一圈,探查探查。绕到围墙的后方,虽然这后面毕竟昏暗,路灯的光线也照不进这后面,但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看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往前走了没几步,她感觉前面院墙脚好像有一个小洞,她好奇的快步走过去,然后蹲下仔细查看。
发现那还真有一个洞,不大,没有狗洞那么大,也不能让一个瘦小的人通过,但能让猫咪之类的小型动物通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在这里打了一个洞。
张若菱跪在了墙角,俯下身朝那洞里查看,里面不算完全的黑暗,有一点点的黄灯光线照亮了洞口。
其实这么小的洞口也看不到什么,实在无趣,还不如花多点时间,注意下周围的情况,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洞里面,突然走来了一双穿着黑色布鞋的大脚,最后停在了洞口前,脚尖正对着洞口……
张若菱全身都毛孔都炸裂了,紧张到不敢呼吸,紧张到动都不敢动,什,什么情况!?这是谁?谁的脚?这么大的脚,应该是个男人的脚吧?他为什么停在这里?他发现自己的吗?我现在该怎么办?
张若菱在原地呆愣了好几秒,而洞内那双大脚也静静地在那儿站着,周围寂静无声,张若菱紧张到耳朵开始耳鸣了,甚至开始觉得大脑晕晕乎乎的,不,不行……不能再傻愣着了,走,离开这里!
张若菱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可这一幕的冲击力对她实在太大了,她想起身,双腿却像是被定住了,怎么也动不了,但让她稍微觉得松一口气的是,洞内那双脚先动了,转身离开了洞前,同时还伴随着踩碎枯枝树叶的声音……
“呼……”她隐隐的松了口气,或许只是里面的守夜人路过这里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就在她眨眼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洞口又出现了一双趴在地上的枯手,来不及思考,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洞前,出现在她的眼前,与她来了一个面对面的对视。
那张脸是满脸的皱纹,好像要一百多岁了,眼皮都塌陷,显得他的眼神更加无力、倒霉,也许是掉光了牙齿,他的嘴还是瘪嘴,整张脸都写满了惆怅,张若菱吓呆了,吓傻了,才没被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
只见,洞里也趴在地上看她的那个老头子,瘪嘴缓缓开启,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话……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和这个诡异的老头子对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使劲儿将身子撑起,转身就走原路逃走,虽然还差点因为腿软而摔倒。
张若菱一手扶着墙走,心里的恐惧驱使她义无反顾的跑向了前面的大马路,至少那里没有祠堂后院墙这么的可怕!
她大口喘着气,来到李家祠堂的前门,可是刚才她根本就没跑几步,却累的像是跑了1500百米一样,她背靠着墙喘气,她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停下来休息,就要死掉了。
就在她靠在墙边擦冷汗缓一缓时,一把冰冷的什么东西,重重的抵住了她的脖子……
她下意识的举起双手,低头一看是一把超长的砍刀,刀身被磨得亮晶晶,这把砍刀有多锋利她不用猜已经知道了,估计只有上山打猎,对付山猪猛兽才用得上这样的刀,就算是坚硬的头骨,这一刀砍下去,估计也会裂成两半。
持刀的是个女人,扎着马尾辫,皮肤偏黑,看着也比较粗糙,她从黑暗中走到张若菱的面前,冷冰冰的说,“你要是不想死,就把你拿到的东西给全部交出来!”
“不不不!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只是路过这里,迷路了,我根本就是一个路人!不信,你搜,你搜我身,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偷东西了!”张若菱很紧张,刚说话还哆哆嗦嗦,像是结巴了,但后面是越说越顺嘴了。
黑皮肤的女人双眼一眯,明显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更加大力气握住刀柄,锋利的砍刀再次往她颈脖的皮肤里深入了几分,她有些胆小害怕的看着黑皮肤女人,却不敢和她起什么冲突。
“你知道我们村子是怎么对待,想进李家祠堂偷东西的人么?”
黑皮肤的女人凑近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拿带着倒刺的绳子,把那有非分之想的人给五花大绑,他越是挣扎,那倒刺就扎得越深!如果这样他还没有说出实话,那我们就再用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到时候皮开肉绽,原本好好的皮肤被抽的血肉模糊,再嘴硬的人,都会主动说实话。”
张若菱斜眼看着她,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容,还在微微的抽搐,“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只是一个路人,我独自出来旅行,我的目的地不在这里,只是途径了这里,想要找家宾馆住下,没想到进来之后一个人都没有……”
“我受够你说谎的样子了!你想死是吧!”黑皮肤的女人不愿意再和她交谈下去,再次将手中的砍刀深入了她皮肤几分,脖子上的刺疼提醒着她,不能再这样无动于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