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变得极为的怪异,张若菱疼得哇哇大叫,但做父母的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和紧张,都认为这是正常的,抱紧了她,安慰着她说很快就没事,但张若菱完全不信。
她疼到拉扯起自己的衣服,难受的说,“妈,不对……这不对!你快点赶走他们,不然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乖乖,你要坚持住!疼一疼就过去了!”张妈妈还是执迷不悟的劝解道。
张若菱见找母亲是无果,就看向了也蹲在自己身边的父亲,她抓住父亲的衣服,“爸!你相信我,这样下去会出大事了!求你了,快赶他们走!赶他们走啊!啊——!”
“啊——痛——”张若菱突然提高音量大吼,其实是痛到了极致,好像是有东西在身体里啃食她的内脏,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
张爸爸确实是要理智些,发现女儿都疼成这样了,就算真要经历这些,也要有一个度,他立即起身阻止那老道士,“够了!你没看到我女儿都痛的快晕过去了吗?如果你这样都还是在救人,那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图有不轨!”
“闭嘴,凡夫俗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严大师!严大师是不容侵犯的!”站在大师身后的两个年轻男子出声反驳道,而老道士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念着,不受任何的影响。
张爸爸低头看张若菱的情况还是一样的糟糕,心里也忍不住了,直接出手,在老道士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夺走了老道士手里的桃木剑,并打翻了香炉,将桌上好多东西都推到了地上去,房间里又响起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音。
“我叫你停下来!你没听见吗?你没看见我女儿都快要痛晕过去了吗!”张爸爸手拿桃木剑,指着老道士质问道。
“老公!你不能这样啊!”张妈妈还沉浸在老道士所营造的恐惧中,根本不敢冒一点的险,认为女儿犯了错,就该经历这一切痛苦,只要挺过去就可以了!
老道士眉头一皱,原本还算和善的脸,一下子变得丑陋起来,“我都说过这是正常的情况,你现在中途打断我,只会让你女儿情况更加糟糕!什么都不懂的凡人!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叫嚣!”
“凭什么?凭我是她爸爸,我是她爸爸,是该保护她的,不是看她痛苦却什么都不做,那我还是她爸爸吗?我现在不相信你,我请你离开我家里!”张爸爸坚定硬气的命令道。
可老道士却对他鄙视一笑,“你个凡夫俗子,我既已上门,就没有不把事办成就离开的道理!”接着,老道士继续口中念着什么听不懂的咒语,而刚刚才稍有缓解的张若菱,一下子又开始胸口疼了起来。
“我叫你停下来!”张爸爸拿着剑准备打走这老道士,但却被那两个年轻小哥给制服,并给他嘴里堵上了布条,让他闭嘴,静静看严大师做法驱邪!
张若菱胸口如被虫蚁啃食的感觉是越来越严重,感觉生孩子都没有这么夸张,张妈妈看着也心疼,可为了能够赶走脏东西,干脆就闭上眼,不看就不会觉得心疼了。
“啊——”张若菱的叫声越来越薄弱,大概是疼到最顶端,已经疼得过头,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眼皮子慢慢的合上,最后连叫声都听不见了,张妈妈睁眼一看,自己女儿已经失去意识,晕倒在自己的怀里,这下张妈妈是忍不住的大哭,说着,“大师啊!我女儿已经晕了!我女儿会不会有事啊?”
严大师睁开眼,嘴角似有似无的微微一笑,“好,送回房间吧。这还是第一天,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将她体内的邪祟给彻底去除。”
“那就是说,我女儿每天都要经历这同样的痛苦?”张妈妈吃惊的问道。
“不然呢?我早就说过整个过程不会是很好看的,你自己说过你能承受,现在,你要说你不行么?”严大师质问道,张妈妈愣愣的摇头,语气忽然坚定的说,“就算再痛苦,我也会努力去承受,只要我女儿能摆脱那个脏东西的纠缠!”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精神!不像你老公,居然敢抢我的东西!”严大师脸上的表情骤变,看着被控制在一旁的张爸爸,命令那俩小哥将张若菱给带回房间锁起来,然后再教训起张爸爸来。
张若菱毫无意识的被丢在床上,之后两人就退出房间,她仿佛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卧室的房门关上后,隐隐约约传进痛苦的嘶吼声,“你这个无知的狗东西!居然敢打翻我的香炉!打,给我狠狠的打!既然求我帮忙,那就乖乖的帮我做事,没有完成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屋子!要想反抗,这就是你反抗的下场!”
“啊……”
“啊……”
惨不忍闻的痛吟声仍旧不绝于耳,张若菱依旧死气沉沉的倒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张若菱又一次苏醒时,已经是太阳当空照,她粗重的呼吸着,耳朵里回荡着的全是她自己的呼吸声,她抬起手揉了揉耳朵,但这好似被蒙蔽的感觉并没有缓解,她眨了眨眼,刺眼的阳光让她眼睛的景象充满着圣光般,无比的亮眼。
“唔哈……”双手撑在床上,她长舒一口气,挣扎着坐起身,四肢都感到无力,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下了。
撑着身子,她在床上恍惚了好长时间,两个眼珠都是无神的,直到一阵冬日的凉风吹进房间,她被这么一刺激,终于要清醒许多,昨晚所经历的事情,也都慢慢的回想了起来,那些画面一幕幕的闪现过头。
那个老道士恶毒的嘴脸,父亲为了救她被制服的情景,还有母亲仿佛被洗脑,完全听从那老道士的模样,她现在真的很难受,很难过,很生气。
“开门!让我出去!你们这是软禁!”她冲到卧室的房门前,用力拍打房门,但外面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安安静静,好像是一座死城。
这个亲切熟悉的卧室,原是陪了她十几年的地方,回到家刚见时,是亲切的,可到如今,真是说不出无奈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