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菱却看着他的脸在发呆,根本没有去用心的去记忆,蔺恩桀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全都暴『露』了,知道吗?既然想学弹钢琴,那就给我认真一点。”
“嗯……”张若菱抿了抿双唇,她知道自己刚才那眼神很明显,可真的是无法再隐藏了。
她认认真真记下了这几个音符的弹奏,再试了好几次,她终于能自己勉勉强强弹奏一段后,蔺恩桀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琴键上,一段流畅悠扬的伴曲从钢琴里发出,配上她弹奏的主旋律,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她再一次惊讶到合不拢嘴了。
她因为太过吃惊,又紧张,就弹错了一个音,蔺恩桀没有停止伴曲的弹奏,耐心的告诉她,“别停,继续弹。”
她紧咬牙关,汗水都有些急出来了,努力回想着刚刚那几个音符的排列,刚开始有些断断续续,但后来熟悉之后,就越来越顺畅,和他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简直就是神合作啊。
一曲终,蔺恩桀看她傻笑起来,就趁她心情好,就继续夸她,“你不是弹的挺好么?谁说你不会弹钢琴了?”越是被夸,她就越是飘飘欲仙,一边笑,一边别扭的回答,“是啊,和你第一次合作就能弹成这样,我自己是很满意了!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有默契……”
“是啊,我也没想到。”蔺恩桀放下了钢琴的盖子,转过头来,发现她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呢,那双眼里的爱慕展『露』无疑,他也看的一清二楚,可他却不能给于回应。
他选择无视,他转过头去,想要起身离开,张若菱却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服不想让他走。
在他的眼里,她也看出了拒绝,她也明白他们两人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可现在实在是不想他离开自己身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想要阻止他离开,可对上他转过来略带坚决的眼神,她的心情更是一沉,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在他开口说出什么打击她的话前,她先胡言『乱』语道,“你这衣服穿了好久了,你都不喜欢换衣服的吗?”
蔺恩桀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放开自己,然后站起身,俯视着她说,“想换,也得能换才行,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也没人给我烧来衣服,我当然只有这一套衣服可以穿。”
“我可以给你烧啊。”张若菱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虽然觉得这一举动很怪异,但既然已经说出口,也不能反悔,继续问,“要怎么烧给你?”
蔺恩桀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换一件新衣服,还能换一种心情,就告诉她方式,“找个铁盆,拿着衣服裤子,去外面的十字路口,烧纸钱叫三声我的名字,以及我的出生年月日时,然后确保衣服全部都烧成了灰烬,火熄灭后,我就能来拿衣服了。”
“好,我马上去做!你那一房间的衣服,喜欢哪一套,告诉我,我烧给你。”张若菱还挺兴奋的样子,蔺恩桀随口回答,“没有特别喜欢的,你给我挑吧。”
她快速的回到2楼卧室的衣帽间,里面全是整齐的放着男士的所有衣物,包括领带,手表,还有内裤袜子什么的……
她东看看西看看,打开一个抽屉发现里面全是折叠整齐的内裤,她立刻就捂嘴笑了起来,笑嘻嘻的问站在一旁的蔺恩桀,“原来你还挺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内裤啊。”
蔺恩桀的眼里闪过一丝窘迫,回答,“那都是冉月给我买的。”
“冉月,冉月,又是她……看来她真的是一个全能的助理呢!连内裤这么隐私的东西都是她给你买,你该给她加工资啊!要不要再烧给你一条内裤啊?”张若菱语气稍微有些不好的说道。
“随你喜欢。”蔺恩桀见她这就吃起醋来,看来还是一个小醋坛子?
既然他都说随自己喜欢了,她当然就挑出了其中一条最鲜艳的内裤,然后扔到他的手中,“给我拿好。”然后,她再大摇大摆的走去挂衣服的地方,找来找去,发现他所穿的衣服,不管是正装还是休闲装,都太沉闷了,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白『色』的纯『色』t恤倒是挺常见,但光这么穿,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不管她怎么去搭配呢,都觉得整体风格太过成熟了,一点都不阳光,也没有亲和力,也许在他生前穿这些衣服,是比较符合他的身份,但现在他已经死掉了啦,既然没有了那些束缚,那就要试一试新的风格啦,所以她在心里打定主意,有机会去商场买一套新衣服给他!
最后,她还是选了纯『色』的t恤加上一条黑『色』直筒长裤,这样的搭配是肯定不会出错的啦。
可是当她抱着衣服,准备出门时,却发现大门已经紧锁,无论她用上多大的力气,就是打不开门锁,她忙问蔺恩桀,“为什么打不开门了?”
蔺恩桀挑眉回答,“应该是冉月还没有对你彻底的放心,所以,今晚就将你锁在了这里。明天再把衣服烧给我吧。”
“我能有什么威胁?我这么一个正直又善良的好市民,居然还会被怀疑有问题?太冤枉了!”张若菱还是不放弃,询问了他这房子有多少个后门,然后一一跑去查看,结果她里里外外的跑来跑去,发现这屋子的所有大门,还真的全部被锁住了,一个苍蝇都别想出去。
“你这助理是不是太不讲理了?凭什么关我?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违法的知道吗!”张若菱将衣服丢在沙发上,不爽的大声控诉道。
“别闹了,明天她就会来接你离开。”蔺恩桀并不觉得冉月这么做有什么不妥,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到这事啊,这里到底是哪里,明天我还得去上班,迟到了要扣工资的!”张若菱跟在他身后追问道。
“你不都三个月没有工资吗?还在乎什么扣不扣工资的?”蔺恩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