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象“口若悬河”绝技,非但对人,对漫天神佛都有增益,更逞皇这脑袋不太灵光的妖怪。
大黑马“狸虎”见郭象施展“口若悬河”、乐广脚踏“杯弓蛇影”、谢鲲手持“阴阳玉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出了“三才阵”。
再偷偷一瞥陶侃,却发觉此时的陶侃深不可测——原来此时正值深夜,星力旺盛。陶侃手持龙渊剑,正和北斗七星相呼应。龙渊剑,乃司马衷的皇帝之宝,以龙压虎,本来就稳胜一筹。
“狸虎,你愿成为本帅坐骑吗?”陶侃此时已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故向那狸虎问道。
按道理,数百年道行的凶兽“狸虎不”应该被一介凡人陶侃所降伏。但那一夜发生了诸多巧合的事情。
其一,郭象的“口若悬河”神通迷惑了狸虎的心智。
其二,谢鲲的“阴阳玉圭”神通颠倒了此地的阴阳。
其三,乐广的“杯弓蛇影”神通震慑了狸虎的心魄。
其四,陶侃手中的龙渊剑借助北斗七星星力最终折服了狸虎。
“萧萧萧……”
“狸虎”一声轻鸣,慢慢走向陶侃。陶侃轻抚狸虎的鬃毛,然后纵身一跨,骑在了狸虎的身上。
“萧萧萧……”
数百年来,又有谁能骑过这凶兽狸虎?狸虎一时不能适应,四蹄一蹬,腾空百丈。
陶侃此时并未恐惧,反而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概。陶侃一声长啸,“唰”地一下抽出龙渊宝剑。
此时北斗七星,正位于豫州梁国正北分野。一股粘稠浩大的紫色星力从斗、牛之间射向龙渊剑,龙渊剑剑身一片紫芒。
陶侃一剑斩向大地,大地一阵震颤,出现一个方圆百丈的巨大深坑。
此坑后来慢慢积水成湖,后人在湖边建立寺庙,因当夜陶侃口令为“天宁”,此寺名曰“天宁寺”,而此坑被称为阳夏“天宁寺坑”。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单说那“狸虎”见陶侃一剑之威如斯,也就收了最后一丝倔强,一心一意做一个坐骑。从此,坐骑狸虎与陶侃心意相通。这冥冥中暗合天意,“狸虎”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诸多神通,而陶侃因为与狸虎的“一百二十年之约”,自身寿命也相应增加了120年。
见陶侃收服了“狸虎”,乐凯、郭象、谢鲲也收了神通。陶侃下了“狸虎”,贺循指挥着,让众军士继续休息,明天以便正常行军。
古刹彻底毁了,陶侃只得重新在新帐篷招呼众人。
“这位大侠是?”陶侃一指谢鲲,向郭象问道。
郭象笑道:“回麾下,这位正是在下的故友,阳夏谢氏的大才谢鲲谢幼与。”
“谢鲲见过陶帅!”那身着道袍的青年人谢鲲向陶侃躬身施礼。
“免礼!幼与真是年青有为呀!大晋朝就是缺你这种人才!”陶侃赞叹道。
“陶帅谬赞了!”谢鲲笑道。
陶侃与谢鲲又聊了一会儿,得知这谢鲲竟然是已致仕在家的前散骑常侍谢衡的儿子,就更加青睐有加。
“郭侍郎,你是否提前知道了这些?所以才故意离开军营?”陶侃问道。
所有这些事情,陶侃把来龙去脉一串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郭象笑道:“此中真意,不可明言。”
“弘绪兄也应该知道内幕真情?”陶侃问道。
“这个,叫做引蛇出洞!”乐凯毕竟是也是尚书台中35个尚书郎之一,与陶侃是同僚,就和陶侃略做解释一番!
陶侃叹道:“看来你们两位皆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呢!”
贺循问道:“士衡兄(陶侃字),难道你没有觉醒神通吗?”
“觉醒神通?”陶侃问道。
“京都洛阳城那夜天降陨石,把整个铜驼大街都砸坏了。那夜之后,有不少人觉醒了神通!”乐广笑道,“我们兄弟三人,只有我觉醒了家父的“杯弓蛇影”神通!”
“我这“口若悬河”神通,多亏了王衍大人的口封!”黄门侍郎郭象说道。
“弘绪兄、子弦兄,还真是深藏不露啊!”陶侃大笑道。
郭象见陶侃语言霍达,但语气有羡慕的意思,于是出口劝慰道:“神通之事,可遇而不可求!就像陌上花开,有缓有急。”
“的确如此,有言说得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士衡兄得皇上恩宠,赐龙渊剑,如今收到了“狸虎”这只坐骑,也是收获满满!”乐凯也劝慰道。
“谢谢二位的宽慰劝解。”陶侃笑道。
陶侃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已有了一丝改变,和乐凯、郭象等人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并且,陶侃凭空增加了120年寿命,这是多大的造化!
“刚刚看到幼与的两片玉圭,应该也是神通吧?幼与兄你这神通是如何得来的?”乐凯刚刚见到了谢鲲的黑白两片玉圭,于是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郭象闻言大笑。
“郭兄为何发笑?”乐凯不解地问道。
“让幼与和你讲一讲他的神通如何得来的?如果你不笑的话,待凯旋回洛阳后,我请弘绪兄喝酒!”郭象越发乐不可支。
“幼与兄,你这神通来历可有啥说法?”乐凯更加好奇地向谢鲲问道。
“弘绪兄,我且问你,真心真意爱一个人有错吗?”谢鲲没回答神通如何得来的,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是真心真意爱一个人,真心真意过一生,那没错!”乐凯想了一下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谢鲲点头说道:“我的这个神通得来,是和隔壁的王寡妇有关……”
“啊!”乐凯不禁有些惊讶,这消息有点劲爆!
“那隔壁王寡妇,虽然年过四十,但是生的是身材魁梧,五大三粗,浓眉大眼,走路是一步三颤,……”谢鲲继续说道。
这下,连稳重的陶侃也感觉这个谢鲲有些不对劲了,这口味有点重啊!
“咳咳!说重点,我说重点!”谢鲲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王寡妇有个女儿,二八芳龄,生的是貌美如花,温润如玉,聘聘婷婷,娇羞欲语。尤其那一双眸子,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丸里包着黑水银,……”
谢鲲边说边做陶醉状。陶侃听了哭笑不得,这谢鲲生性洒脱,不修威仪啊!
“那天晚上,我听得王寡妇家院里吱扭吱扭的响,就从以前挖开的洞里向内看,你们猜我看到啥了?”
谢鲲又开始吊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