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蓝色长剑极速飞出,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斩向凛天成。
“哼!”
“啪!”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响起,随后听到东西掉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众人再看时,发现凛天成右臂已经被蓝色长剑斩断,伤口平滑如镜,片刻后,鲜血狂涌。
“呜呜呜,枭儿,为父对不起你啊!”
凛天成神色悲伤,看起来十分痛苦,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疼痛,他此时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
黑衣侍从接到授意,把原本对准他头颅的蓝色长剑转向右臂。
此时他双臂全失,暗道理,已经没有了多少战力存在。
雪言风站了起来,除了脸色微微有些通红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这里的情况,他出力不多。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异常,雪玲珑不见了。
望着那缺失一角的墙壁缺口,雪言风直接从那里跑了出去。
在一个倒闭的房屋下面,他发现了昏迷不醒,脸色狰狞的雪玲珑。
此时的雪玲珑嘴巴大张,长出了锋利獠牙,耳朵也长了狼的耳朵,同时衣服屁股那里鼓胀,不用想,也长出了尾巴部位。
雪言风抱起雪玲珑,没有去往凛长枭家里,而是往家里赶去。
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但是走到一半,雪玲珑突然醒了过来,她看着雪言风,说道:“雪言风,我这是怎么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从雪言风身上挣脱下来,看着自己的身体情况,神色慌张:“惨了惨了,我这个样子,是不是被他们看到了?”
雪言风摇摇头:“没有。”
雪玲珑简单调息,等到身体渐渐恢复和人一样后才笑道:“那就好。”
“你真是不让我省心。”
雪言风有些抱怨。
雪玲珑嘿嘿一笑,往凛长枭家里走去,雪言风想了一会,也急忙跟上。
来到凛长枭家里,雪言风发现这里又多了好几个身影,那些人是冷猖和他的部下们。
他看着跪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凛天成,一脸的幸灾乐祸。
“事情我大致了解了,回去也会好好查一下,如果有结果,我会通知你们的。”
冷猖看着狼藉不堪的院子,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对那些残肢视若无睹。
“跟我们同期的学员凛长枭不见了,我刚刚看了一下,他不在这些尸体之中。”
霜行在一旁说道。
冷猖脸色一松,看起来比先前好说话了一些,他微笑道:“放心,我会好好查的。”
霜行没有说什么,这时候,冷猖指着一直哭泣的凛天成,冷声道:“给我带走!”
………
几天后,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
按照冷猖的说法,盗取学院匾额的,正是凛天成的侍卫,而死在他院子的那些侍卫,也全部被他一个杀死了,他的儿子凛长枭,也是死在他的手上,并且,被他活生生吃了下去。
听到这个解释,雪言风其实是不相信的,学院的几个人也是这么想,因为太过离谱。
说实话,冷猖也不相信这个说法,但是这是从凛天成口中说出,听说在审讯时,说到凛长枭的时候,凛天成突然清醒了,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对于凛天成独自承担所有罪行一事,冷猖自然十分乐意,不用多花费人力物力去查探这骇人听闻的案件,就能获得一次功劳,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很多事情可不是他能掺和进入的,联想到匾额被盗取一事,他更加明白了这个道理,身为卑微蝼蚁,怎么敢妄自尊大,去动摇参天大树?
这件事情已了,学院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在这期中,霜行跟雪言风透漏了更多关于凛天成和凛长枭的事情,
在那个拍卖行中,明面上御气境高手共有五名,但是却有两名折在了凛天成的手中,这其中损失,那个拍卖行不可能不追究。
在某个遥远的暗处,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凛天成被她们抛弃了。
雪言风听着霜行介绍,紧紧握住了拳头,人之初,性本善,但有的人从来就不是如此,有的人出来便是坏种!
经历了这些事情后,雪言风修炼愈发刻苦,再不像之前一般动不动喊累了。
“嘿嘿,小子,你挺沉得住气啊,当日在院子中,死活不叫我,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房间里面,黄泉看着满头大汗的雪言风,笑道。
雪言风停止运行七天呼法,调整呼吸后,才看着黄泉缓缓说道:“反正我叫你你也不会出来。”
“你说什么?!”
黄泉脸色不好看了。
“不过说真的,我那天叫你出来,要承担的代价太大了,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叫你出来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雪国厉害的人发现,我,也就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因为黑色墓碑才遭到很多莫名其妙的追杀,我可不想再体会那种感觉。”
黄泉会心一笑:“这还差不多。”
“雪言风,有人找你。”
突然间,雪玲珑从外面跑来,雪言风看了看,问道。
“谁找我?难不成是霜行或者雪瑶?”
雪玲珑摇摇头:“你傻吗?他们两我认识啊,这次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女人来找你。”
陌生女人?
雪言风一下子警觉起来,该不会是冷希仙吧?
他这样子想着,同时站了起来,对方既然找上门了,他不可能不去见一见,毕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雪言风打开房间,在院子中的一个坐在石凳上的女人听到动静后,立马站了起来。
她身材臃肿,脸蛋蜡黄无光,穿着简陋暗黄布衣,显然是贫苦人家。
从穿着打扮判断不是冷希仙后,雪言风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略有些疑惑起来。
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那个妇女见到雪言风,急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就是雪言风?”
雪言风点点头,但下一个瞬间,那个妇女的动作让他傻了眼。
“砰!”
中年妇女直接跪在地上,拉着雪言风的手,泪流满面道:“娃娃,求求你救救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