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十个女子有九个生命之力在快速流逝,只剩下一个还能感觉到一点气息的女子听到这句话,反而比剩余九个即将死去的女子先死了。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五六个魁梧男子,一手拖着一个,如同拖着死狗一样将这些女子脱了出去,动作熟练,仿佛早已习惯。
而大殿中,拖出一条条长长的血痕。
在大殿之外,有一个身穿华丽玄龟锦袍,体型偏大,但身高不过六尺贵族中年男子正往这个房间走来。
他看到了房间外长长的血痕,停了一下脚步,面色一皱,表情有些无奈。
片刻之后,男子还是进到了大殿中。
那先前表情狰狞的女子一见到中年男子进来,急忙扔下沾满血液的带刺长鞭,往中年男子站的位置走来,整个人立即变了个模样,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样子十分令人心疼。
“爹!寒吩哥哥死了!”
女子快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双手抱住男子,将头靠到男子的胸口处,哭泣着说道。
中年男子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柔声道。
“宝贝女儿别哭,有爹在呢,你想要什么?爹都给你要来。”
“女儿就知道,爹对女儿最好了。”
闻言,女子止住了眼泪,换了一副笑容面孔撒娇道。
中年男子心里叹气一声,继续说道。
“你心情不好,也不应该拿她们出气啊,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中年男子常年与妖族交战,自认为杀生无数,但跟自家女儿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他觉得女儿所作所为太过伤天害理,曾经好几次好言劝说,却带来了反效果。
都怪以前自己对她太过宠溺,导致越大就越发不好管了,偏偏她那泼辣无比的娘,也站在她的那边,如此下去,自己多年搏命换来的地位,恐怕哪天不小心,就会被她们作没了。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站好了队,只希望那个人如愿之后,能够遵守约定。
那女子听到这话,眼泪瞬间落下:“爹,你不疼女儿了,那些人只不过是一群贱民蝼蚁,值得你为他们这么说话吗?我可是失去了最爱我的未婚夫!”
“爹当然疼你了,否则就不会大老远就急忙过来安慰你了。”
中年男子柔声说道,自家女儿虽然霸道无理,但自己还是舍不得骂她,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得好好呵护了。
“爹,你从那里出来,有没有知道关于寒吩哥哥的情况?”
女子这时候突然问道。
“嗯,痕迹太少,几乎很难查询,不过根据相师推算,我们倒是知道他的死亡地点。”
中年男子说道。
寒吩一死,远在皇城的灵牌破碎,寒吩的母亲就率先知晓情况了。
所以她才发布了家族内的紧急会议,他自然也是会议中的一员,只不过女儿还没有嫁过去,自己还是个外人,在会议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着那些人在那里胡乱瞎猜,争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得不出一个好头绪,死亡原因,经过,结果,甚至死亡的地点他们都一无所知。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寒吩的踪迹太过隐蔽,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更难得出好的结论。
最终,还是请了相师推测出寒吩的大概死亡方位,等大家以后再慢慢查了。
“地点在哪?我非要那里的人给寒吩哥哥陪葬不可!”
女子目光突然变得狠戾,犹如择人而噬的毒蛇。
男子想了想那天相师说的话,开口说道。
“根据相师推测的结果,寒吩应该是死在凛冬城。”
“是那个外姓人血言管理的小城市?”
“嗯,应该是那里。”
“我就知道,那外姓人包藏祸心,比黑暗之城的人更加可恶。还有他与那贱人生下的小杂种,上次居然打了我一巴掌,我一定要寻个机会将他活捉,每天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女子狠狠地说道,握紧了拳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年样貌。
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少年的。
“你给我住嘴!”
这时候,中年男子狠狠瞪了那女子,后者顿时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见到他爹那样可怕的眼神,身上的气息爆发,仿佛她要是多说一句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杀掉。
不过,等女子回过神来,便瞬间觉得委屈万分,眼泪簌簌的流下。
她这次是真哭。
见到女子模样,男子知道自己语气有些重,脸色有些愧色,但是还是没有道歉,只是说着。
“皇族权力之争,复杂无比,不是一般人能踏足的,稍微有一点点错误,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爹叫你减少杀戮,为了就是防止我们日后即使站错了了队伍也还有一线生机的机会。”
“爹不是说在这场争斗中,那个人有八分胜算吗?我们刚好站在他们这边。”
女子听到,止住哭泣,问道。
“毕竟只有八分胜算,不是十分。”
中年男子轻声说道,在这场特殊的赌局上,所有的胜算都只有一半。
一半生,一半死!
女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在与男子争辩,她想到了什么,眼神弥漫无限杀意。
“凛冬城是吧!一个偏远的弱小之城,竟然杀我皇族成员,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女子捏紧拳头。
闻言,中年男子面色无奈,柔声道。
“女儿,寒吩的母亲已经亲自出手,凛冬城你就不用去了。”
“不行,我要去!那么多个国王候选人当中,只有寒吩哥哥喜欢我,我也最喜欢他,他好歹是我的未婚夫,我总要为他的死做点什么!”
女子说着,眼泪再一次不自觉流了下来,补充说道:“你不让我去我就告诉娘!”
男子脸色微变,说道。
“去可以,但你要答应爹,除了主谋之外,不可以滥杀无辜。”
“好的爹,我答应你。”
女子答应着,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等到了那里,她要做什么,他爹还能拦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