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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读了秦枫的赏赐之后,近侍又宣读了黑旗军和赤旗军两旅的奖励。
由于没到最后决定名次,各家的赏赐都是一样的,累功三十次,天材地宝二十枚。
听得这赏赐,黑旗军和赤旗军中就有将兵小声嘀咕了起来。
“又是天材地宝,老子家里的龙血参都可以当饭吃了!”
“给点别的赏赐也好啊!”
“就是啊,哪怕给金铢也成啊!”
听得部下的抱怨,统领两旅的偏将只得出面安慰他们,说今晚不回营寨,到军都山城喝酒……
再给几个千夫长每人找一个姑娘消遣消遣……
众军这才压抑下了不满的情绪。
大都督看了众人一眼,也不多说什么,从白玉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依旧由众多护卫簇拥着离开了!
徐子胤也是走到秦枫身边,笑着向他祝贺,并询问秦枫要不要在军都山城里办酒庆功。
秦枫见徐子胤兴致很高,边军旅这一战打得也确实艰苦,便同意了。
不过用过午宴之后,秦枫却没有再留在军都山城,而是带着队伍回到了营地里。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
刚进营地,秦枫立刻就拿下了那作为奸细的千夫长,以及所有作为奸细的边军!
正当班超不知秦枫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兄弟”下手时……
秦枫已是取出暗卫录制的留影宝珠,将那名千夫长捏碎留声宝珠,放出血妖尖啸的声音,故意造成边军发病的影像放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三名千夫长都是惊住了!
尤其是那名想当骑墙派的千夫长,更是惊得面如土色,不断地拍着胸口,似是庆幸自己不曾趟这浑水似的!
班超看到这一幕,狠狠上前踢了一脚在那千夫长的胸前,将他踢倒在地上,一边踩着,一边骂道。
“巴尔,你这个混蛋,老子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是个叛徒!”
“谁指使你来的!”
那叫巴尔的千夫长被班超踢得满地打滚,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不说?”
班超气鼓鼓地说道:“那老子就废了你的武脉,再把你的动脉割开,扔在荒野里引狼!”
“等你死了,再让乌鸦来吃你的肉!”
秦枫见得班超气得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却是淡然说道:“把他留着吧!”
“若不是他,我们岂能大破黄旗军?”
“下次我再用《反间计》,还要他帮忙呢!”
班超听得秦枫这话,狠狠在巴尔的下腹上踢了一脚,站到了一边。
这时钟离跋却是看向秦枫问道:“大人,其他奸细怎么处理?”
秦枫看了看这几张面孔,淡淡说道:“都杀了吧!”
顿时,几十个充当奸细的边军都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人,您不要杀我们啊!”
“秦枫大人,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了!”
秦枫却依旧扳着脸说道:“我不是没有给你们时间改过自新……”
“从那次你们潜入精兵营,想要杀人灭口的时候,我就盯上你们了!”
“可是这十多天来,你们依旧频繁接头,我行我素,这就怪不得我了!”
“推出去行刑!”
“遵命!”
钟离跋和杨洋带着十几个暗卫慨然应道,正要转身,秦枫又说道。
“告诉边军将士们,就是这些败类,把刻录有血妖声音的留声宝珠,带进了军营……”
“险些害得我们全军覆没!”
“让他们知道,在我们这样同甘共苦的队伍里,居然还有这样的败类存在!”
“是!”
钟离跋说着便跟十几个暗卫押着这些奸细到了大帐外面,大声将这些人的罪行说了一遍!
随即在全体边军旅将士的面前,十几个暗卫站在这些奸细的身后,人手一把鬼头大刀,一刀就是一个骨碌碌的首级滚了下来!
每掉一个人头,人群竟是传来一片叫好的声音!
甚至还有边军将士朝着滚在地上的人头用靴子去踩,嘴里用土话骂着他们!
“军前演武时,军营里突然响起血妖的尖啸,任是谁都知道有内鬼……”
“秦大人一向秉持公义,他说这些人是内鬼,那多半不会不会错了!”
“秦大人对我等这么好,居然还生出背叛之心,简直禽兽不如!”
就在围观将士宣泄着愤怒的情绪时,砍完第一批脑袋的暗卫们,如拎小鸡一般去抓第二批奸细过来时……
终于有一个奸细熬不住了!
他的双腿如筛糠一般地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
“别……别杀我!”
“我……我说,我什么都……都说!”
钟离跋立刻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沉声对那奸细问道。
“那你说!”
奸细哆嗦着说道:“请……请……请容我……单独禀告!”
钟离跋看了看杨洋说道:“你去请大人过来!”
接着他便一把拎起那奸细,到了一间空的营房,
但是当秦枫赶到营房时,面前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钟离跋看到秦枫来了,低声说道:“这是我的失职,大人责罚我吧!”
“发生什么事了?”
秦枫皱眉问道。
“就在我审问这名奸细时,窗户下面飞来一根毒针,扎中了他……”
秦枫身边的徐语嫣立刻俯下身来,熟练地在奸细的背部摸了一摸,手指一撮,就拈出一根细长的毒针来。
她分析道。
“跟准备杀死那名奸细灭口的毒针一样!”
“都是用沙蝎的尾针制成,锋利无比,自重极轻……”
“本身就带着剧毒,见血封喉!”
“也许是同一个人所为!”
秦枫听得徐语嫣的描述,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是隐藏奸细的人选!
他又对钟离跋问道:“你可有问出什么来吗?”
钟离跋拱手说道:“在下问出一句话,但是不敢说!”
“不敢说?”
秦枫听得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钟离跋,你是钟离世家的暗卫,对家族忠心耿耿……”
“我对你不会有任何的猜忌之意,待你比之钟离世家那几个沾亲带故的亲戚,还要坦诚许多……你为何不敢说?”
钟离跋听得秦枫说这种话,也是心中一暖,却依旧摇头道:“属下怕影响您与某位大人的关系……”
“某位大人?”
徐语嫣毕竟曾经是律法司的干部,又天生机敏,一下子就回味了过来。
“你说的莫不是紫旗主徐子胤?”
钟离跋只得说道:“是……”
“他是最低级的奸细,所以他只知道跟他们接头的人,来自徐将军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