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你对自己的人生很有规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很难得,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萧楚北对她非常有信心地说道。
华珺瑶脸颊微红,板着脸娇俏道,“你不用这么恭维我。”
“嗯!”萧楚北摇摇头道,“这可不是恭维,我可是很真诚的。”
“你不说我少年老成,暮气沉沉吗?”华珺瑶故意说道,双黑瞳明亮的如同星辰般闪着亮光,微微上挑的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啊?”萧楚北宠溺地看着她笑道,“那也总比少年幼稚好吧!对自己的生活有规划不是什么坏事吧!”
“我打算参加今年的研究生考试。”华珺瑶好心地说道,对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萧楚北惊讶地看着她,随即笑道,“可以吗?”
华珺瑶说道,“去年,教育工作会议上已经传出了要恢复研究生培养制度,号召青年报考。今年五月份就开考了。”
“那你准备的如何了。”萧楚北担心道,“这些日子新兵训练,你有时间看书吗?研究生考试应该比高考难多了。”着实不放心地看着她。
“试试呗!”华珺瑶自信满满地说道。
“考不上也没关系,还有我呢?”萧楚北拍着自己的肩膀道。
“你是不是想说嫁给我啊?”华珺瑶白了他一眼道。
“呶!这可是你说的。”萧楚北一脸无辜地说道。
“装,你就装吧!”华珺瑶眼底浮现笑意,嘴角勾了勾笑道。
“明天星期天,出去吗?散散心。”萧楚北邀请道。
“我要去卖东西,你去吗?”华珺瑶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微微嘟了下嘴,带着点儿像是撒娇地语气说道。
萧楚北定定地回望着她,严肃地说道,“别试探我!”眼底慢慢的浮上丝丝缕缕的温柔,“我是言行合一,明儿我陪咱家掌柜的卖水果。”
华珺瑶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哼!说的比唱的好听,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我明天陪你卖水果,中午你得陪我去见一个战友,转业的战友。”萧楚北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道。
“干什么?”华珺瑶随口问道。
“战友家的孩子结婚,去喝喜酒。”萧楚北说道。
“人家请你了。”华珺瑶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没有,他想请我,我也去不了啊!这不是到了京城,听说了才去看看。”萧楚北怀念道,“许久未见了。”
“人家没请你,上赶着送份子钱啊?”华珺瑶摇头失笑道,“是生死之交的战友吗?”
“不是!”萧楚北淡然地说道,“当年撤销骑兵队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方便,读书的便利。自从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没想到他儿子都要结婚了。”
知识无用的年代,读书是很危险又奢侈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被扣帽子。没有他的掩护,他不会重新树立他的人生观,虽然这很痛苦。
“我说这样的情况,你都会去参加吗?”华珺瑶挑眉道。
“当然不可能了,军营哪儿能随便说出去就出去呢?战友离的又远。不过只要是战友信里提到的,我一般都会礼到人不到。”萧楚北平和地说道。
“喂!你这不是冤大头吗?你明天去,不是滥竽充数嘛!这么高兴。”华珺瑶言辞犀利地说道。
萧楚北柔和地看着她道,“生活就该是这样,既不付出,又不索取的生活,太孤单寂寞了吧!”他已有所指地看着她。
他和华珺瑶接触这些日子以来,别看她脸上一直挂着温婉的笑意,对谁都亲和,实则对谁都冷漠。如果不是他的职业正直,外加救命恩人的身份,很难走进她的内心。
“但是不分远近的随份子,可是自作多情哦?”华珺瑶撇撇嘴道。
“自作多情,总比冷漠好,有些人得到了帮助,有些人心情愉快就好。”萧楚北认真地说道。
“好了,不说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华珺瑶看着他讽刺道,“是不是跟初次见面的人,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奉承人家。”
“有什么损失吗?”萧楚北浓眉耸了耸道。
“我们的性格也差的太大了。”华珺瑶看着他冷漠地说道。
“因为性格相反才相互吸引的,相似的话,会互相排斥的。”萧楚北对上她幽黑的双眸道。
“你这样让我去,我会很被动的。”华珺瑶为难道。
“被动什么?”萧楚北轻笑道,“人家结婚,不会理会我们的,一切有我呢?你就跟我去好了。”
华珺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戏谑地说道,“老实交代,你这种老好人的性格,有没有照顾牺牲战友的家属啊?照顾人家的老婆、孩子,是出钱又出力,最后照顾成一家人啊?”
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应,华珺瑶扭头诧异地看向他,“说话啊?”
萧楚北静静的看着她,她纯净的星眸安全倒映在他眼里,心底翻滚的种种情绪,脸色渐渐发黑,宛若黑面煞神般令人畏惧,幽黑犀利的眸子宛若刚开刃的利剑般锋利劈向了她。
华珺瑶眨眨眼道,“你生什么气啊?还是你真的啊?”夸张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那个啥了吧!”猛然间察觉两人的距离,立马又道,“靠这么近干什么?我耳朵很好。”整个人往后仰,想重新拉开距离,试图避开萧楚北的身子,他此刻身上的危险气息,让她有点儿害怕。
察觉她眼内的‘怯意’,萧楚北深吸一口气最终说道,“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我生气是你质疑我的人格。”
“怎么是玩笑,你不能否认这种事发生吧!”华珺瑶食指蹭蹭鼻尖说道,“照顾战友遗孤,这可是你们军人最常做的事,甚至把战友的孩子,接到身边当自己孩子养,比对待自己孩子还好的现象都很普遍的。”
“瓜田李下,避嫌懂不懂。”萧楚北道,“男人之间是男人的事,即便想帮家属,也得通过组织。”却继续紧迫地靠近,吓得她差一点儿从马扎上跌下去,却被萧楚北长臂一伸及时揽住了,一下子两人竟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住不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