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逃!”
因为浓雾的关系,再加上距离的原因,我无法看清楚那道身影的样貌,但是却只凭声音就听出了他的身份,竟是刘八爷。
那老家伙见状想要调转方向继续的逃遁,却再一次被另一道身影给拦住了去路。
我不免的一阵欣喜,竟然连狗子也醒了。
我并未多想,紧忙快步的冲了过去,跟刘八爷还有狗子两个人,以着三角的夹势将那老家伙围困在了其中。
“六爷是吧,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色胆包天,今天便永远的断了你的念想!”
我对其愤恨的叫喊着。
突然间被拦住了去路,使得那个老家伙是一阵的嘶吼咆哮。
那声音听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够发出来的,更像是某种野兽,这也跟之前我在护林站屋外所听到的声响不谋而合。
老家伙是个胆小怕死的家伙,之前就因此而抛弃了我们一行人。
我以为在面对我们三人围堵的情况下,他甚至会为了活下去不惜向我们下跪央求,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去做。
随着那声声野兽一般的吼叫,我感觉此时的老家伙已然不是之前的他了,或是当下已经受到了某种诡异的迷惑,丧失了他应有的神智了,就像是豹哥一样。
嗖!
就在老家伙咆哮的同时,早已经按捺不住杀心骤起的狗子猛然的将手中的黑龙枪朝着老家伙狠刺了过去。
噗呲!
此时的老家伙就像是一个活靶子一样,被狗子的黑龙枪吃了个通透。
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从老家伙的口中发出,他那被穿透了的偌大伤口当中竟然流出了暗黑色的液体来。
那液体就跟他手中的迷迭香一样又腥又臭,不一样的是却没有那一丝的清香存在。
随着黑龙枪的猛然抽出,老家伙的身体一阵的晃动,随后轰然的倒了下去。
明明遭受了如此的致命伤害,但那老家伙却没有死,之所以忽然的倒地,或是因为狗子的这一枪直接刺断了他的脊椎所致。
倒在地上的老家伙将脑袋又一次以一百八十度的角度转了过来,对着我们肆意的嘶吼咆哮着。
这时刘八爷迈步走到了近前,面部冰冷的看着那老家伙,随即冷言的说道:“他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杀了便杀了吧!”
话音刚落,狗子手里的黑龙枪就再一次猛然的挥出……
唰!
仅此一枪,老家伙那诡异扭动着的脑袋就彻底的从他的肩膀上分离开来,以着更为惊人的度数滚动着。
刘八爷跟狗子两个人冷漠的迈步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默默的看着那老家伙的尸体。
随着脑袋的搬家,腥臭的液体从勃颈处向外肆意的喷涌着,让我不得不皱起了眉头,掩起了口鼻。
突然间,我看到有一抹红光从老家伙的勃颈处飞了出来消失在了那浓雾当中。
在那抹红光消失的一刹那,我似乎在那红光当中看到了一双诡异的眼睛在无比愤恨幽怨的盯着我看着。
随着那红光飞散,老家伙那原本暗黑色且无比腥臭的血液竟然在一瞬间发生了质的变化。
血液变成了腥红色,除了那浓郁的血腥味儿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气味儿了。
那支迷迭细香也在腥红血液的浸透下,彻底的熄灭了。
…………
随着那迷迭香的熄灭,昏睡的大家慢慢的全都清醒了过来,于此同时那浓郁的白雾也奇迹般的淡散了。
当然,当其他人醒来之后,没有见到那老家伙的尸体,因为被我给拖进了一旁的草丛当中去了。
若是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话并无什么不妥,但是有张站长和那几个医护人员在,若是被他们看到了尸体,那就不好办了。
雾气越发的淡散了,浓密的树梢缝隙当中投射进来了道道的轻柔阳光,照射在皮肤上暖暖的。
在张站长的带领下我们终于再次的起程,大约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便彻底的从大兴安岭当中走了出来。
依旧还是我们入岭时的那个入口,一眼就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老式的吉普车。
车还在,但是司机却是已然逝去,这不免的让我心头一阵的刺痛。
“行了,就把你们送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去守护这一片岭子了。”
简单的告别之后,张站长的身影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望着张站长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那是一个甘愿付出自己宝贵青春的人,他无私的守护者这片无垠的原始树林,无怨无悔。
那是对祖国的热爱,就像是当年的那些先烈一样,受人敬仰。
虽然那两个年轻的护林员不在了,但是张站长他却并不是孤独,用不了多久不就会有新的护林员来跟他作伴。
而且他还有着茂密的森林以及其中多彩的物种相伴,他不会感到孤独,或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我们上了吉普车,司机这时换成了司机王哥。
除了吉普车之外,还有一辆当地的救护车,刘婷婷和刘八爷陪同着上了救护车,在一阵的鸣笛声中疾驰而去。
我们其实也很想跟着去医院,尤其是狗子,但是无奈刘八爷发话了,让我们先行的找个地方休息,刘巧妹有他跟刘婷婷两个人在就足够了。
转眼,我们就已经回到了黑河市区,司机王哥找了个僻静且相熟的小旅店。
一共开了两间房,二宝跟司机王哥一间,我跟狗子一间。
虽然同样的破败发霉,但是至少有两张床,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跟狗子两个人挤了。
此时的我已经是疲惫不堪,进到房间中后我就一头的栽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敲门的是司机王哥,他对我说道:“八爷来电话了,说巧妹的脊椎复位手术已经做完了,但是需要休养几天,所以我们需要在这再多待几天,待巧妹的身体好转了之后再一起的回去。”
或是听到了关于刘巧妹的消息,明明还在沉睡的狗子也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听到刘巧妹已然并无大碍之后,狗子紧绷的脸在一瞬间舒缓开来了。
司机王哥除了来告诉我们关于刘巧妹的事情之外,再就是打算带着我们出去买上几件像样的衣服换上,因为我们现在身上所穿的已经不能算是衣服了,甚至连大街上要饭乞讨的人穿的都比我们好。
就我们这个样子,要不是司机王哥跟着小旅店的老板相熟,恐怕我们早就被人家拿着扫把轰出去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也想出去逛逛,于是便点头答应了,转头去招呼狗子,他却是摇着头表示不去,然后如释重负一般再一次的倒在了床上。
不光是狗子,二宝也没跟来,我猜想此时的他应该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伤痛当中吧。
出了小旅店之后,我陪着司机王哥先是去了一趟Atm机,然后就开着车朝着市中心的位置驶去。
大型的购物商场我们没有去,因为就我们这个样子,商场的保安肯定不会让我们踏进去一步的。
好在这市中心的地带商铺多的是,随便的找一家逛上一逛也就妥了。
即便是这样,我们两个在路上还是遭受了数不胜数的白眼跟嫌弃,每一个人都用着鄙视不屑的目光在看着我们,让我觉得甚是羞愧。
找了家休闲服饰的店面,我跟司机王哥两个人差点儿就被人家给打出来,直到司机王哥将厚厚的一大钱拍在对方的眼前之后,人家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马从大爷变成了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