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顾队长和宋七梧呢?他们没有来吗?”
众人这才让开一些,露出被大家挡在后头的两人,顾星乔打量了龙随云良久,打趣道:“龙队长,你的这群旧部下太想念你了,直接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你看看,把我挤在后头,置之不理,让我想跟龙队长说几句话都说不上。”
“呵呵,顾队长说话真幽默,我已经是过去式了,又何必说这些话安慰我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会变成另一个人。”龙随云扭头,望着窗外,这话像是对在场的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可眼里的黯然和落寞却怎么也忽视不掉。
“龙队长别太过忧虑了,医生说了,你只要意志力够强,完全能压制住他,他们,你还是你。”宋七梧立在床旁,她的话,她相信龙随云听得懂。
“宋七梧,顾队长,答应我,如果哪天我压制不住了,他,或者他们完全控制了我,我不再是我,你们一定不要把我当成龙随云,一定不要!”龙随云的眼里有了一丝慌乱和迫切,就像是将死之人在交代遗言。
“放心吧,龙队,你只要好好养病,身体强壮了,你一定还是你,我们相信你。”张淼带着大家给龙随云加油打气。
“谢谢你张淼,谢谢你们!没有忘记我……”龙随云说着,忽然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龙队,龙队,你怎么了龙队?快叫医生。”
龙随云的医生还是上回那个方大夫,他给龙随云做了些检查后,说道:“没事,可能是第二人格要出来了,以往每次第二人格出来都是如此。”
这话却让众人更加担忧了,第二人格要出来?
方大夫离开了,顾星乔和宋七梧跟了出来,“方大夫,请等等。”
“两位是想问问你们这位朋友的情况?我记得上次也是你们两,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起来看他的!”
“方大夫记性真好,难道每个来探望他的人您都记得吗?”宋七梧笑笑问道。
“年轻人,瞧你这话说的,记性不好,我怎么给人治病?”病人无恙,方大夫也有闲心开起玩笑,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又说道:“从他来到这里,来探望他的人少之又少,至少他的父母我就没有见过,除了你们,就只有一个年轻小伙子了。”
“也是。方大夫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师弟吧。”宋七梧猜测。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的情况目前没有大问题,人格也就是两个,不用太担心。”
“好,那您费心了!”
两人回到病房,果然,汉中出来了。如上次一样,拉着人就问人家有没有结婚!
“你叫张淼,你叫荀彧?”汉中指着荀彧叫张淼,又指着张淼叫荀彧。
“哎呀!不是,老人家,我才是张淼,他是荀彧,他是我徒弟。”张淼手臂挥舞着,极力的证明自己的“身份”。
“哦!哦!是我记错了。”汉中敲敲脑袋,指着张淼道:“你才是张淼,他不是张淼,那他是谁啊?”
“哎呀!他是荀彧,他是何莫莫,他是白婳,这是陆相予。”张淼又无奈的介绍一遍。
“小伙子,你长得挺帅的,有没有对象啊?”
得!又要开始给人介绍对象了。
“唉!不是……”
“行了,张淼,你说十遍他也记不住,费那口舌干什么?”顾星乔进来,见张淼费力的解释着,可老人却听过就忘,根本什么都记不住。
“也是!我跟他解释这么多干什么?非亲非故的。”张淼嘟囔了两句,转到一头坐着不说话了。
向葵有约,坐了一会儿先走了,白婳和荀彧两小年轻也坐不住,没多久也离开了,只剩顾星乔五人打算再多呆会儿,难得来一趟,以后只怕也很少有机会来看他了。
张淼何莫莫性格外向,两人很得老人欢心,尽管张淼两人说的汉中不明白,三人“鸡同鸭讲”似的聊了半天,绕来绕去也就是介绍对象和谁是张淼,谁是何莫莫在争论不休。
“看样子,只怕龙队长今天不会再出来了。”宋七梧望着汉中神采奕奕的,看得出来比之前龙随云的精神还要好。
“是啊,已经输完液,现在身体机能在恢复,正是精神好的时候。”顾星乔点点头赞同道。
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他进了门,看见这么多人在里面,面露惊诧,很快,他就看见顾星乔和宋七梧。
“顾队长,宋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江麓,你怎么也有空过来?”宋七梧同样有些意外。
“我听说师哥病了,过来看看他,没想到你们都在。”江麓提了提手里的补品。
“只是发高烧,现在倒没事了,只是现在出来的不是你师哥。”顾星乔提醒道。
“唉!又是那个老人家汉中是吗?我每次来,每次见师哥的时间都没有见到汉中的时间多,现在我跟汉中倒比师哥更熟了一样。也不知道师哥怎么样了?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江麓叹了口气,把补品放一边,又看了看三人,张淼他倒认识,上次三胞胎截肢案见过,不过何莫莫和陆相予他就不认识了。
“这两位是?”
“何莫莫,陆相予,原来龙队长的下属。”顾星乔简单介绍了一下。
“原来如此,久闻大名了,你们好,我是江麓,是我师哥的师弟。”
“你好,陆相予。”
“何莫莫。”
三人相互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在病房呆了一会儿,见龙随云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汉中聊了半天也累了,几人便打算一起出去吃个饭。
吃饭时间,宋七梧忽然想起方大夫的话,龙队长入院后似乎没有家人来探望过他,有些疑惑,“江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宋七梧客气了,你尽管问。”
“龙队长的家人呢?”宋七梧在龙随云手下也就一年,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师哥的家人?”江麓一愣,“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师哥从来没有提过,我以前也问过,不过都被他一笔带过了,显然不愿多说,所以后来也就没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