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赶牛车到家后,家里没有以往那么热闹,几人正脸色不好的摆弄院里的草。
朱氏更是一脸愁容,见夏樱回来,大家忙整理情绪走过来,一撩车帘见牛车里又拉了满满当当一车,众人七手八脚先把东西卸下来。
之后,刘春妮去给她做饭。
夏樱洗完脸后过来拿出地契交给朱氏,并跟她说:“家里的地契都在这儿了,你把它收好,谁都不能给。”
朱氏接过地契问她:“怎么这么多?”
夏樱:“河滩地,坡地,还有之前家里的两亩薄田和刘家老宅赔给你的,全部都在这里了。”
因为刘树根在当面,她并没有说这些地已经改名了,刘树根名下什么都没有,以防打消他的积极性,反正他又不认识字。这么做也是为他好,省的他心里不平衡,不想干活!
说完又告诉他们:六日后开始动工盖房,这几天要找人把地基清理出来。
朱氏忧心忡忡的问:“时间这么紧能行吗?”
夏樱:“只要银子给到位,没有不行的。”
说到这里,又跟家人说了卖灵芝的事,让他们不用担心银子,等会请大夫过来给朱氏诊脉。总之,凡事不用担心,一切有她!
朱氏听后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夏樱叹口气问:“怎么了?说说吧?”
她最讨厌哭哭啼啼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刘春妮端了一大碗饺子从厨房出来递给她,说:“还是我来说吧!”
夏樱接过来,道:“你说吧,我听听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刘春妮:“还不是昨天,村里有人去镇上赶集,遇到杨树屯的人,他们跟咱们村几个长舌妇说:你和我去了趟杨树屯,因为杨小宝打大姐的事把杨小宝家抄了。
大姐现在不知去向,杨小宝和他娘也被打的半死不活,他们一家现在过的特别惨,他们不说杨小宝家干了什么缺德事,只说是咱俩怎么样怎么样?
现在村里人都说咱俩是母夜叉,是河东狮,娘担心咱俩以后嫁不出去,村里人也七嘴八舌说以后尽量少跟咱们打交道,一言不合就让人家破人散的。
总之传言对咱俩不好,所以娘很担心,我都安慰娘:那没啥,都是些长舌妇在后边嚼舌根,咱们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但是娘不行!说是人多嘴杂,人言可畏,怎么劝她都不听?”
夏樱边听刘春妮说边把饺子吃完,用帕子擦过嘴后,说:“这有啥,这点事还值当哭?”
朱氏带着哭腔问:“怎么没事?现在传言这么难听,以后十里八村都不敢来咱家说媒了,我怎能不担心?你姐现在正是说亲的时候,你也不小了,咱家以后可怎么办呢?”
夏樱喝了口面汤,声音不大的说:“你能不能先别哭?”
听朱氏在那呜咽,她感觉自己头上青筋直跳。
朱氏有点诧异,又茫然的盯着她。
夏樱:“如果哭能解决问题的话,以后遇到不管什么事,大家哭一场就行了,如果你确定哭不能解决问题的话,请你闭上嘴听我说。”
刘春妮忙过去安慰朱氏,给她擦干眼泪。
夏樱见她安静了,才说道:“这事儿好解决,交给我,一会儿我来办,你们只管看结果就行了。”
刘春妮问:“三妹,你真有办法?”
夏樱:“自然。”
她拿出十两银子交给刘春妮,说:“你一会儿去请大夫来给娘诊脉,把那朵紫芝拿出来,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我去村里转一圈,然后再去杨树屯一趟,你们只管瞧好吧。”
说完,她去自己房间拿了一包蜜饯,一包点心,又用荷包装了一百个铜钱出了家门。
一路来到村口大槐树下,如她所料,她回去后,槐树下又聚集了一堆人。
见她过来了,众人纷纷要走,夏樱连忙上前一步说:“各位等等,我有件好事要跟大家说。”
听她说有好事,众人才停下脚步,但下意识的离她远远的。
夏樱:“是这样的,我家准备盖房了,但家里买的宅基地不行,上面都是石块,现在需要人力把石块清理干净。
需要找人把我家宅基地里的石头帮我捡到指定位置,我向大家承诺,捡一百斤石头五文钱,大家也知道石头比较重,不管村里男女老少,到时候捡多少我称多少?
现在天凉农闲了,这可是为数不多赚零花钱的机会,一天捡一二百斤,就能挣十文钱,家里人多捡三五百斤,赚的更多,说不定过年一家老小一人能穿一身新衣服,还能吃上肉。”
村民一听也是哦,于是有胆大的问:“那你会不会欠钱不给?问你讨要的话,会不会被你打?”
夏樱:“到时候工钱日结,大家不放心可以去找村长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