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成见杨树屯的村民男的女的都没讨到好。
并且,自己婆娘还被打伤了,不过看样子伤的不重,胳膊腿都能动,没见这帮男人有的抱着腿痛呼不已,有的抱着胳膊哀嚎不停。
真的是,他有点头疼了!这丫头战斗力这么强,是他大意了!
于是说道:“姑娘出手这么狠毒,不怕与整个杨树屯为敌?”
夏樱笑了,说:“与杨树屯为敌,杨村长说笑了,我今天好意来看我大姐,结果我姐和外甥女被卖,结果,杨村长过来非但不主持公道,反倒纵容村民出手伤人?我自卫还击还成了与杨树屯为敌了?
杨村长,你这样黑说白道,胡说八道,你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真把杨树屯当成你的一言堂了?你是真不把律法放到眼里,就我这单枪匹马一个人,咱们到县衙去告状,你说县太爷会信你吗?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自掘坟墓?我如果去报官,就你们村这样,就你现在的处事方法和表现,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做村长吗?我觉得县太爷肯定不会让一个无能的男人当村长!
他老人家坐在那个位置,肯定希望手下都给他省点事,而不是给他整事,到了公堂,我就这么原封不动的把你的所作所为一说,你还想继续当村长,你做梦呢?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听了她这话,杨广成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因为是没出五服的族人就想着包庇一下,结果……
万一上边知道他包庇亲族,让村民围殴这丫头,那后果确实不堪设想,那他这村长不光当到头了,而且一世英名可能还会毁!
想到这里,他看向夏樱,年纪不大,说话老道,身量纤细,下手果决,怎么看都不好对付。
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说的话,自己这边也不占理!
要是知道杨小宝媳妇在哪,把人接回来那去县衙告状还好说,大不了给她泼脏水,把错都推到她身上就行了。
可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上了公堂肯定自己这边是过错方!他心里犹豫不定,思考着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夏樱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杨村长,你不用在这评估什么,我的战斗力你想象不到,你们村整个上我都会把他们一一撂翻的。
而且,我刚才是手下留情了,我既没用刀,也没用攻击性武器。”
说着,她亮出自己手腕绑的袖箭让他看了一眼。
继续道:“我在外边学了这么多年功夫不是白学的,你可不要让大家自讨苦吃。
其实吧,我挺替这些人不值,因为犯错的是杨小宝一家人,他们刚才故意误导你让你误会才导致现在这个场面,其实,事情也不大,只要他们承担所犯错误的后果就行了。
结果,现在就因为他们不想承担后果,导致这么多村民受伤,这些村民肯定会影响干活的,伤重的可能还得看病吃药,都不知道这银子算谁的?
而且你杨村长能当这么多年村长,应该也是有能力的。
结果,却因为他们这一家人把你的英名都毁了,要是你们村有想上位的,把这个事情通过有心人出去渲染一番,再操作一下,你可能就晚节不保了!
所以杨村长,你这么做是图什么?我真想不明白!
我要是你的话,肯定息事宁人,找罪魁祸首把责任担了,这样于大家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夏樱这番话像及时雨一样浇在思绪纷乱的杨广成心头,杨广成不愧是个经年的老油条,他立马明白了夏樱的意思。
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借着这个事儿要赔偿。
杨广成心头一松,只要拿了赔偿走人就好,村民这边大家都是一个姓,他好好安抚一番就好了,反正钱又不用自家出,只要保住他的村长之位就行了。
于是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胡须,说:“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刚才是我想岔了,既然是杨小宝家把令姐和外甥女卖的,自然得杨小宝家负责。
夏樱说:“一看村长就是明白人,但是吧,这赔的少肯定不行,因为他们把人卖去府城了,好几百里地呢,在那边找人肯定不是十两八两就能搞定的。
我刚和杨老太在她房间看了一下,也就十两银子左右。根本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