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宁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其实他的心中,早就被猫爪抓过了,特别的难以忍受。
那可是无缝钢管啊!要是延安拿去了,可以做多少的枪炮啊!可以杀多少的鬼子啊!
心里高兴,但表面上却是害怕的样子。
在井上五郎的威胁下,曹宁“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井上五郎不知道呀,他害怕曹宁胆子小,不敢做,那么儿就交不了差,姑父可指望着自己呢?
曹宁一答应,他马上将友谊的小船升了一级。
约好了三天后,在上海与第四师团的人见面。
因为第四师团驻扎在湖州。
办完了正事,两人便放开喝。
别看是女儿红,但是那可是有着三十年陈的酒,进口舒服,后劲可足。最后,井上喝醉了。
安排人护送井上回去宪兵司令部,曹宁才安静地坐了下来。
一连抽了三支烟,曹宁才平静下来。
这太阳怎么还不下山?
曹宁感到,今天的太阳,比往日的要拖疲多了。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了山,曹宁便开车离开了特工处。
不过,心再急,曹宁也知道危险。
他转了几个圈,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开车去了毛巾厂。
在毛巾厂的情人广场,曹宁找到了等在那里的韩雪。
“什么事啊?”
韩雪刚才被几个男人邀请,所以她很烦。
“好事。”
曹宁先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大口。
韩雪的小拳头已经成型了,就等出击了。
还好,曹宁终于开口了。
等到他将情况说出来,韩雪就差一点就扑上了他的身上。
“好东西!怎么会有这好的东西。”
韩雪喃喃自语。
要知道,延安给风筝小组的最主要的几个任务中的一个,就是弄到无缝钢管。
八路军的兵工厂,早就断货了,就等米下锅。
延安考虑到风筝小组的重要性,所以,没有让他们去弄无缝钢管,转而让其他的同志去办这件事。
可是,为了无缝钢管这件事,牺牲了不少的同志。
难啊!买无缝钢管比买枪还难。
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怎不让韩雪喜欢。
“走,去我那!”
韩雪上前,挽住了曹宁的手臂。
这是韩雪人生的第一次与无血缘关系的异性的亲密接触。
她自己没觉得,因为高兴而忘了顾忌。
曹宁则是象触电似的,身子僵硬起来。只得顺着韩雪走去了她的小店。
到了小店,韩雪看向曹宁:“享受够没?”
曹宁装不知:“享受什么?”
“装!继续装!看你那眼睛,就象偷了鸡的黄鼠狼。”
韩雪松开曹宁的手,退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在她转身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真不知道,谁是黄鼠狼谁是鸡?
“你等等,我去向上面汇报。”
韩雪红着脸,跑向了地下室。
这一份电报,发到了延安后,引起了高层震惊。
随后,几个人围在一起,商量着这件事。
“十吨啊!好东西!”
“是啊!有了无缝钢管,造出来的武器,就可以杀更多的鬼子了。”
“重庆防着我们,不配枪支弹药,只给编制,仗越打,损失的武器越多,补充不上啊。”
“可是,我们有这多的钱吗?人家要的是黄金。”
“我们没有这多的黄金,只能买三吨的钱。”三号说。
“那就买三吨吧,可惜了,其他的就好了重庆方面了。”
一号抽着烟说:“好就好吧,反正大家都是抗日的。”
最后,统一了意见。这件事,除了在坐的五个人外,只也就洪涛与李部长知道,不能有第八个人知道。
因为这事太明显了,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风筝。
而且,等钢管回来后,不说是风筝小组弄的,成绩就落到那全组牺牲的c组头上。
也是,c组虽说没有弄到无缝钢管,但是他们用生命,谱写了共产党人的意志,他们该获得表障。
就让他们死后,再为风筝小组做一件好事吧。
散会后,三号找到了李部长与洪涛,传达了会议的决定。
决定让洪涛前往上海,亲自办理这件事。
同时,让李部长给风筝小组发报,延安只够买三吨的钱,剩余的七吨,让曹宁向戴笠汇报。
接到延安的电报,韩雪气馁地回到了地上。
“怎么啦!”曹宁问。
“我们只有买三吨的钱!”韩雪眼泪都出来了。
曹宁叹息一声,穷啊!
曹宁知道延安穷,所以,每次得来的意外之财,他都交给了韩雪,让她转交给延安。
但是,那点钱算什么?
无缝钢管现在的市价已经炒到了两美元一公斤的高价了。三千公斤的无缝钢管,需要六千美元。
延安那里去弄六千美元啊?
“我手上的钱可以兑出一根小黄鱼来。你呢?”韩雪问。
曹宁说:“我也可以拿出两根小黄鱼。”
加起来,才三根小黄鱼,只够买六十公斤无缝钢管。
唉,秦琼卖马,英雄难过缺钱关。
看到韩雪伤心的样子,曹宁说:“只要接上了第四师团这根线,将来的生意多着呢。说不定下次,还有无缝钢管的。再说,重庆也是抗日的,他们拿到了无缝钢管,也是杀鬼子的呀。”
这一劝,韩雪马上好多了。
二人商量起其他的事情来。
曹宁让韩雪去找两套房子租下来,准备给洪涛住。
洪涛来上海,住旅馆不行,容易被人盯上。只有住在民房中,才不会引人注意。
为什么要两套呢?
那是一套住,一套预备。一旦暴露了,马上转移。
韩雪是女人,出去租房子,比曹宁方便多了。
别外,曹宁负责弄一部电台到那房子中,留给洪涛使用,毕竟洪涛与延安有些事,直接联系为好。
“记住,去租房要化装,将来要是房子出了事,不能将你牵扯出来。”曹宁嘱咐道。
韩雪推着曹宁向外走:“知道了!我也是老特工了,这点考虑都没有,我怎么干事啊!”
其实韩雪不知道,此时的她,带着一份撒娇的行为,就象在恋人面前撒娇的小姑娘。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