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的口气,只有仨个人。”
“那就好办了!今晚上动手。”曹宁合上书,在找其他的书。
“先除掉谁?”
“黄磊。除掉他,他们就没有目击证人了。”
“有把握吗?”
“有!黄磊的家我知道。但是他不应该回家,他有一个相好的女人,那女人的丈夫是青帮的人。”
韩雪笑了:“你是想杀了他,让人认为他是偷人家老婆,被捉奸杀死的?”
“对!这样就不会引人怀疑。”
“需要我做什么?”
曹宁说:“需要,你打一个电话就行。”
说完,曹宁拿了刚才看的那本书,去交了钱。
……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黄磊下了班后,便坐上黄包车去了柳巷。
柳巷,一个不很起眼的小巷,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小商小贩。算不上穷,能温饱。
黄磊的家不在这里。
他是来看相好的。
这个相好的认识,是在半年前,在一个低档的舞会上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当夜就睡在一起。
那个女人的丈夫,是一个粗人,只知道给钱女人花,情感上却让女人很空虚。
知道体贴女人的黄磊,让这女人冬去春来。
两人的交往,从不在家过夜。每次都是青帮丈夫去看场子了,黄磊就乘虚而入。
昨天,女人给黄磊打电话,让他今天过来吃鸡。
但是她不知道,在黄磊进她家门时,一个电话,打到了她丈夫看的赌场内。
“你老婆偷汉子,两人现在正在床上。如果你想去出气,小心点,那人是警察。”
电话中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说了两遍。
不等他问,那边电话放了。
一听说自己头发染成了绿色,这男人火冲头顶。
“兄弟们,跟我去打人。”
于是,一行七八个人,上了帮内的车。
等到男人带着人来到房门时,发现房门竟然没关,一眼看去,床上果然有一个男人和女人。
“兄弟们,给我上。”
黄磊一听,吓得一哆嗦。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时候,得想办法逃,这些青帮人,是不怕什么警察的。
他翻身一转,滚到了衣服的边上,抽出了手枪。
“砰砰砰!”
一连三枪,打中了一个混混。
其他的人一看,都退了出去。
看赌场的场子,他们也有枪。
于是,一个向房内开枪,一个向屋外开枪。
黄磊的想法是,我守着房子不出去,只要警察听到枪响,肯定会来的。到时,我就有救了。
所以,他不是很担心。
而外面的青帮,则是不敢进去,人家的手上不是烧火棍,冲进去,不是死,就是伤。
我进不去,但是我有子弹,老子使劲招呼你。
就这样,象放鞭似的,响成了一片。
谁都不知道,在他们打的热闹时,一个穿的与青帮差不多的人来到了房外。
青帮们正打的起劲,谁都没有发现新加入的人。
这个人就是化了装的曹宁。
他瞅着黄磊举枪向外的时候,瞄准一枪。
这一枪很准!子弹从黄磊的额头射入,又从脑后穿出。
开完枪,曹宁便转身就走。没有人看到他的走。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曹宁一走,屋内的枪响停了。
过了十分钟,外面的青帮一喜:“死条子没子弹了。”
于是七个人一起冲了进去。
可一进去后,他们都傻了。
黄磊死了,那双眼睛在看着屋顶,仿佛要看西天的云彩。
这时,那女人也发现黄磊死了。于是大叫起来。
女人的丈夫一看,回头便跑。
“兄弟们,回去找老大。别让条子抓住了。”
于是,众人象兔子一样蹦走了。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
当警察查看现场时,发现死的是警察,于是,便将女人带回了警察局。
很快,消息传了出来。
警察七小队的黄磊,偷人家老婆,被堵在屋内。与人进行枪战,最后,寡不敌众,中弹身亡。
在市水文局外面的一家小餐馆,王局长与老狼在那喝酒。
“老狼,你最后见到黄磊的时候,他有什么异常?”
老狼拿起酒杯,一口干尽:“没有,他可高兴呢?想着马上有一笔大财来,他嘴都笑歪了。”
“老狼,你不奇怪吗?黄磊怎么死的这巧。”
老狼楞了楞:“巧吗?我说不巧。他偷人家老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人家堵在屋内,这巧吗?”
王局长点上一支烟:“我说的巧,是指他一死,我们就没有证人了。这件事就很难。”
“你的意思是曹宁知道了黄磊的事,所以设了一人套?”老狼看着王局长。
“是!”
“可警察局的侦查,确定了这是一起偶然事故。再说,曹宁怎么知道黄磊偷人家老婆?如果真是曹宁做的,那么这个人就太厉害了。”
王局长喝了一口酒,感到是苦的。
“表面看来,这件事,都是偶然,但是,也太偶然了吧。如果在黄磊了事前,这偶然我不信。但是现在,我要小心。一不留神,你与我都会步黄磊的后尘。”
王局长的话,让黄磊打了一个冷颤。
“那我们收手吧。”
“收手?如果他杀了黄磊,是因为黄磊知道了他的事,并发现了你在跟踪他,我们收手,他会不计较吗?”
老狼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会计较!他能杀黄磊,就能杀我们。要不我们报警吧。”
“报警?你拿什么去报?证人都死了,就凭我们所说。警察要我们交出证人证物,我们哪里去交?万一曹宁之前不清楚原因,或他只怀疑黄磊一人。这一报警,就将我们给报出来了。那时,他肯定没事,我们就有事了。”
“那你说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这是一个你死我亡的事。继续跟踪,直到发现他发报,直到将他抓住。那时候,我们就是立功发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