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怒火后,高桥美子恢复了正常:“东条二人现在在哪?”
“不清楚他们的去向,可能他们去杀第二个目标了。”
“杀什么杀,我要的是让人相信杀于伟的是共产党,现在计划泡汤了,大家都知道,杀于伟的是日本人。再杀几个又有什么用,有了前车,后面死的人,肯定是日本人。”
“那怎么办?”
高桥美子想了想说:“你马上过去谭维的家,在他家的门外等着东条二人。让他们马上停止行动,去到四号点待命。”
四号点,是一个很不安全的点。
“组长的意思是?”
“他们可能已经暴露了,就让他俩去吸引中国人。转告他们,如果被捕,不要反抗,不要自杀,活下来等待营救。关健的是,让他们承认这次的行动,是他们俩人的行动,东条是组长,任务的内容就是,让国民党相信共产党杀了他们的人。”
高桥这是将中国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东条二人的身上,从而来掩护高桥等人的行动。
“组长,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需要去通知他们停止行动了,正好乘此机会,让中国人抓住他俩。”
“蠢!于伟被杀,那些人肯定得到了消息,谭维本身就是军统的,他的消息更灵。说不定这时候,谭维已经作为了准备,等东条上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留手的。结果不是谭维死,就是东条二人死。如果他二人死了,他们怎么去抓中国人抓,怎么去承认这次行动就是他二人?”
说完,高桥便让那人马上去找东条。在那人离开后,高桥也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再也不会用了。
……
谭维的屋外,东条二人看着那紧闭的门。
胖子上前推了推,推不动。
“怎么办?”胖子问。
东条退走了十几步,站在远处看着谭维的屋,寻找着合适的进入口。
观察之后,他看到了两楼的一间屋子,那屋子的窗户紧闭着。
一楼的窗户都有铁拦杆,进不去人。只有二楼,是敞开窗,那里才是机会。
东条拍了拍胖子,带着他来到了那个窗户的下面。
抬头估了估,这窗户有三米多高。
搭人梯肯定不行,他们俩搭成的人梯,两米五六,那样的话,手够不上窗沿。
东条四处看了看,发现在街边,有一张桌子。那个桌子是卖早点的人的售卖台。现在是晚上,没有人去吃早点,所以,卖货的走了,桌子太大,被留在这里。
桌子有八十公分高,如果站在桌子上,再搭人梯,完全可以够上二楼的窗户。
东条在胖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胖子便跑去了桌子那。
环视四周没人,胖子便钻到了桌子底下,将桌子顶扛着起来,走到了东条的身边。
东条指挥着胖子安放桌子。
桌子安放好了,胖子站了上去,并蹲了下来。
东条也站了上去,站在了胖子的肩上。
胖子抓住东条的两只脚,慢慢地站起身来。
东条惊喜地将手伸向上,准备抓住那窗沿。
“啪!”一声响。
接着,东条感到身子歪了,向着边上倒去。
原来,那桌子扛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桌子脚断了。桌脚一断,胖子与东条都甩了下来。
这个响声,惊动了楼上的谭维。他打开窗户一看,看到了歪倒的桌子,还有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谭维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二话不说,向着下面就开枪。
由于心太慌太急,这一枪没有打中人。
东条与胖子连忙在地上向着边上滚。
就在谭维准备再开枪时,下面有人向着他开枪了。
子弹打在窗框上,吓得谭维退了回来。
乘着这时候,东条与胖子滚到了街边的一个小屋内。
他们知道有人开枪掩护了二人撤退。不用说,能掩护二人的肯定是日本人。
果然,东条看到了那个人。
“樱花树下埋死人。”那人先开口。
东条马上回答:“活人脚下埋樱花。”
暗号对上了。
“快,随我撤。”那人说了声,向着左边跑走。
东条二人也随着那人向左边跑去。
三个人跑出了一里多路,这才停了下来。
那人说:“组长让我来通知你们,停止行动。让你们去四号点。”
“四号点?我们去那干什么?”胖子问。
“你们已经暴露了。于伟的那个经纪人没死,他说出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对于伟说的话,也被他告诉了警察。现在,全南京的军警都在寻找你抓你。”
胖子担心道:“那我们应该马上离开南京呀。”
“离开不了,南京现在成了铁桶,不抓到你们不会罢休的。由于你们的暴露,也让我们下面的行动困难起来。”
东条点上一支烟:“组长什么意思?”
“组长让你俩掩护大伙行动。”
“怎么个掩护法?”
“你们在四号呆着,相信中国人会找到那里。如果中国人包围了你们,你们就缴械投降。组长让我叮嘱你们,不要反抗,不要自杀,就投降,留着命在。后面,会有大使馆的人出面救你们。”
胖子一听,叫了起来:“这不是让我们当饵吗?”
“住嘴!”东条吼了一声。
胖子不再说话了,掏出烟来,自个抽。
东条将烟头丢向远方:“转告组长,我们一定按她的指示办。保证让中国人认为,这次的行动,就我俩人。”
“好!活下来!”
那人拍了拍东条二人的肩,闪身离开了。
东条回头看了看胖子:“走,去四号点。”
来到了四号点,两人全身都不舒服。
胖子闻到了外面飘来的香味:“东条,临抓前我们去槎一顿吧,估计被抓后,很么都吃不到好酒好菜了。”
东条一笑:“说的对!中国人不是要抓我们吗,那么我们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抓。”
两个人肩并肩,来到了四号点不远处的一个酒楼。
“老板,好酒好菜上来,我们要喝个够。”胖子一进来,就喊了起来。
两人也没有去包间,就在散厅中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