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顺风车回到拾市的任少毋少,因为时间有点晚,他们与萧一起去了晁少的住处占地盘。
四位俊少晚睡早起,大清早的起来做早餐起来了,收拾就下楼。
任少毋少和萧少把看起来“毫无缚鸡之力”的晁少送进市政大厦,之后任少毋少开车送萧少去机场。
萧少买的是十点后起飞的机票,时间很充足。
任少毋少送佛送到西,到达机场后又陪萧少取票、再办理登手续,等萧少拿到登机牌进候机室,他俩才踏上回程。
与此同时,蓝三与八个战警带着特批的搜查令,也赶到丹市的医院,“请”黄振邦的太太带路去襄市。
黄振邦的女儿昨晚子夜才赶到丹市医院,黄太太有女儿接班陪护,以为能缓一缓了,结果没想到警c们竟然找来医院。
她被警c“请”走,只留下黄家的女儿在医院陪护黄复。
战警们携带着人,驱车襄市,路经某段高速路,还特意在黄家儿子出车祸的地点停车,让黄太太亲眼她儿车翻车的现场。
车祸现场已经处理过,那车故车被吊车从坡上吊上来,送去检定中心,公路局也及时维修好护栏。
但车撞击护栏留下的撞痕很明显,车辆翻下坡的痕迹和车辆落地后的痕迹仍旧清晰可见。
出租车车行在接到丹市警局电话时,也于第一时间赶去丹市配合调查,提供了车主的各种证件资料,以及车行与车主签订的合同。
车主与车行的手续齐全,各种保险也齐全,年检之类的手续自然也全有,那部车也车龄也不高。
被从医院带走时,黄太太就慌得六神无主,被带去车祸现场一趟,黄太太的脸白得没一点血色。
她无法接受儿子出车祸的现实,更无法接受事故评定——事故车辆经验查,刹车制动等功能良好,车辆本身不存在安全隐患。
车辆没问题,当然就是无责,由开车的人负全责。
黄复负全责,不仅要自己承担医药费,还得赔偿车主和车行的损失,也就是他得赔钱。
那部车是部名牌车,新车时值一百八十多万,车主入手才二年,按市价算仍不便宜。
儿子人昏迷不醒,负事故全责,现在警c还要去家里搜查,黄太太的天再一次坍塌。
警c依法搜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黄太太无论如想也想不通,儿子出事的地方路并不陡险,也不是急转弯,车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偏离大道飞下山坡的?
她怀疑是小短命鬼报复,暗中作手脚,可实在找不出理由。
车是儿子临时从车行租来的,小短命鬼不可能先知晓他儿子租哪辆车,从而提前对车做手脚。
儿子回襄市时,车上也仅他一人,不存别人捣乱控制车的方向盘让车偏离车道的可能性。
要说儿子开车时接电话,可那段路是直行,就算接电话一时分心,顶多从行车道偏到旁边的那条车道去,不致于飞出去啊。
如果是儿子开车分心导致偏离车道被追尾,或者撞上别人的车,黄太太还能理解并接受。
看过现场,黄太太全程白着脸,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警哥们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到达襄市已经中午,也顾不上吃饭,直接黄振邦小区所在的那片区的区警所沟。
异地办案也有一定的流程,需要与当地部门沟通、合作,如果因特殊原因则另当别论。
上级特派警员持有最高部门的文件和搜查令来襄市搜查黄振邦家,片区警所的头儿不敢掉以轻心,亲自带四位警c协助侦查。
黄太太全程像个机械人,直到被带到自己家里,她才从恍惚中回神,可惜,就算大脑清醒了也无济于事。
蓝三与警哥们依法搜查,从进小区开始就打开录像仪器记录全程。
进入黄振邦家里,先仔细检查客厅,把柜子和沙发之类的都搜索过一遍,一无所获。
第二步,搜查黄振邦的卧室。
蓝三和战警们的目标本来就是黄振邦的卧室,搜查客厅不过是必走的步骤问题。
黄太太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两支人马。
进入黄振邦的卧室后,同样仔细的查看,有的检查书与书柜,有的开电脑查记录,有的查衣柜与箱合。
从拾市的一支队伍,已经从小萝莉里那里获知秘密,先意思意思地查了一些明显的物品,然后直奔目标——床上的床垫。
战警们检查床垫时,先是发现重量不匀,有头重有头轻,以按压感应,某些区域松硬不一,再找一找,找到床垫缝合区被二次拆过的痕迹。
就着床头一侧被拆过的痕迹开拆,很快就找到被藏起来的宝藏——一叠叠的现金。
码成堆的现钞整整齐齐,且有海绵保护,床垫表面平整,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来内部的奥秘。
若不知内情,哪天床垫旧了,被人扔掉了,而回收它的人没拆解它而是直接粉碎,估计秘密永远成了秘密。
黄太太看到警c们搜出来的东西,差点闭过气去,黄振邦那死男人藏了钱也不吱一声,这下好了,钱全没了!
但凡黄振邦吱一声,给她透露一点点消息,她在他被抓走后也会立即处理,赶紧转移走一些,给她们一家人留条后路。
现在被公家人员找到,这笔钱只有充公一条路,不可能回到自己手里来。
黄太太眼前一阵阵发黑,还不能去抢回来,气得扶住了墙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没仰倒。
搜查到证物,警哥们有条不乱的记录,把现钞全掏出来,再清点,好家伙整整二百三十万!
搜保险柜的警哥也有收获,里头藏有三十万的现钞,还有十来件金饰、玉饰,东西不算特多,但价值不低。
扶着墙的黄太太,已经支撑不住,拖过一张椅子,颓然地坐下去。
可能自上次进局子后,黄振邦也长进了,卧室内除了藏起来的现钞和首饰,并没有其他什么来历不明、或能做为犯罪证据的物品。
清点好搜查到的物品,战警们将其打包起来再密封,装进自己带来的纸箱里,封口处也贴上封条和标签。
某些物品已找出来,战警们并没有立即撤,把卧室内的角角落落,每个有可能藏可疑物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搜查完,锁门,并贴封条。
第二步,搜查黄振邦儿子的房间。
看到一群人要搜儿子的卧室,黄太太也猜到儿子房间也必定有什么东西,她想阻止,却被片区警局带来的一位女警给“搀扶”到一边去了。
黄振邦儿子的卧室,用品都是上档次的,有些表面看着好像不起眼,实则全是进口货。
蓝三与团队兄弟们不动声色的按步骤检查室内的物品,然后就找着找着就盯上那些真皮沙发。
惦重、按压触摸后,战警们将单人真皮沙发来个“咸鱼翻身”,然后……不出所料,沙发也有二次拆解加工的痕迹。
拆解工们上手能力一流,没费什么劲儿就拆解开,成功找到被藏起来的宝藏——现钞和金条。
黄振邦为儿子藏的私房钱数量仅八十万,但有单重二斤的四根金条。
片区警局的警员们人都麻了。
这位黄某哪来那么多的巨款?
不消说,当然是当年那笔去向不明的巨款,是被他转移到其他地方,他那年拒不交待,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事实上,他的做法是值得的,他蹲了几年局子出来后,因为当初留的后路,所以日子过得很滋润。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黄振邦不知道因什么原因再次被抓,他的一腔谋算在今天付之东流。
黄太太听说又找出东西来,硬是拖着女警挤进儿子卧室,看到被找出来的物口,她险些一口气没顺过来晕过去。
女警见黄某太太手脚都在发抖,赶紧把人扶到客厅去坐着。
战警们把搜查出来的一笔赃款打包密封,找完卧室,同样锁门贴封条。
第三步,搜查黄家女儿的卧室。
黄家败落时,黄振邦的太太就转移到襄市买房定居,那时她女儿还没结婚,家里共四口人,买的是套四居室的房子。
原本四个房间有一间是当书房用的,那间书房后来成了黄振邦的卧室。
黄家儿女的房间比黄振邦的房间还更宽敞,家具也多,他女儿有两个大衣柜,她结婚后娘家的房间衣柜里仍旧挂满衣裳,回娘家时可以换洗。
鞋柜里也摆满鞋子,那些精致的高跟鞋,没哪双低于三千。
蓝三帅哥带着团队,记录下全屋物品,粗粗评估,仅鞋子就值十三万,衣服中仅算最贵的十几套,总价超过二百万。
而那些衣服,仅是黄家女儿留在娘家换洗的一些衣服,并不是她的全部。
由此可想而知,在黄振邦没进局子前,他家过得是什么神仙生活。
看到警c们要搜女儿住的房间,黄太太眼珠子都红了,也只能眼睁睁地听之任之。
两支警队在记录仪的全程记录中,依法搜查全屋,结果也没令人失望——从梳妆台的暗格里找出八根单斤重的金条,从衣柜上方的顶箱柜里找出一只首饰盒里,里头全是金首饰。
找到被黄振邦藏的赃物,蓝三和兄弟们将它打包,装箱。
从黄振邦卧室和他儿女房间里找出来的现钞与金条、首饰,是李长富那边给他的,属于黄振邦和李长富合伙谋财害命的一部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