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官看着台下又被吊起来的情绪,笑呵呵道:“此次玉面膏共有五十份,每份可用一个月,不过诸位莫急,此物今秋便会上架销售,若此次拍不到也莫急。”
说完,他话锋一转,“本次玉面膏起拍价100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0两,开拍!”
起拍价让在场的人愣了一瞬,随后便开始举牌。
第一人叫价就已经是五千两。
至于拍卖官说的上架销售的事,那还得多少个月,谁知到时候又会出什么情况。
再说按照拍卖行这些产品的情况,怕是即便上架售卖,也会限量。
届时能否买到还不一定。
就算能买到,现在能多买一份就赚一份。
毕竟最好的效果是六个月,那便需要六份。
一些人还没把东西拍下来,就已经开始愁一个月后了。
姜子严一边叫价,一边再次感慨他家小九是真的傻人有傻福。
按照约定,不管是百货坊还是拍卖行,所有会上架销售的新产品他都能免费得一份。
福寿香不清楚,但玉面膏已经是肯定会上架售卖,便说明小九不用跟这些人抢,不用花任何钱财,就能得到一份。
想到现在才第三件拍品而已,姜世子人生第二次对某个人产生了嫉妒心理。
而第一个人是钟硕。
没办法,钟硕命太好,出生就有一堆大靠山,现在还有阮昭这个奇人相助。
他每每总要感慨上天着实太眷顾钟硕。
南郡王则是满心后悔。
他不该蹭儿子的名额,他应该自己去抢票。
这样的话父子两人,至少能抢到两份。
想到被错失的一份玉面膏,南郡王满脸懊恼和痛惜。
此时也不知是场内地龙烧得太足还是人气太旺,所有人都是满脑门的汗。
不少人都忍不住拿下面具擦汗。
半个小时后,五十份玉面膏都被拍了出去。
最高价十二万两,最低价九万两。
此时如果不是有白毫银针充当速效救心丸,怕场上早有人倒下。
拍卖官笑呵呵敲下锤子,“上半场拍卖结束,全场休息一刻钟再继续下半场,告辞。”
说完便转身利落退走。
场上的人此时还沉浸在紧张焦灼的氛围中,正等下下一件拍品,突然就暂停,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舞娘上台,乐声响起才都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虽有遗憾,但都齐齐松了口气。
这时不少人才发现,衣裳都被汗湿。
不过即便中场休息,这次场上却没人动弹。
不是不想,而是体力透支了。
直到有许多人突然被请走,他们才反应过来。
这些人都是拍下拍品的人,此时离开,恐怕是去做交割的。
当下,不少人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睛都红了。
被盯着的人却都是满面含笑,志得意满的挺直脊背。
拍卖时有多狼狈,这会就有多么春风得意。
拍卖台后的办公室内,不同场内人的焦灼,阮昭此时斜靠在休息榻上假寐。
最近这段时间着实忙了些,还多是需要动用异能,多少有些疲累。
原本她只是想假寐一会养养神,谁知却睡了过去。
还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直致敲门声响起才惊醒过来。
梦已经一片模糊,隐约只能记得一座白色的塔内,一群身着白衣的人。
让她惊的是在梦中的情绪,那种绝望与痛苦让她有些茫然。
敲门声停了下,又轻轻响起。
她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向书桌,边道:“进来。”
外面等不到回应的人本来要离开,听到她声音,才推开门。
周掌柜走进来。
“东家。”
阮昭正后靠椅背坐着,抬手轻捏眉心。
刚刚的梦感觉太糟糕了,即便知道只是梦而已,但心情依然被影响,头也有点钝痛。
周掌柜见她脸色似乎不太有好,顿时有些担忧,“东家可是身体不适?”
阮昭睁开眼睛,放下手,“无事,有何事?”
周掌柜忙道:“拍卖会目前只拍出三件便已耗费一个时辰,现还有七件,怕时间会不足。”
阮昭道:“无碍,让拍卖官按照原来的步调就行。”
前面耗费时间是因为东西多,后面几件份数都很少。
周掌柜闻言,也只能应下。
“还有事吗?”
周掌柜又道:“还有一件事,外面有许多人递请柬,不知……”
阮昭蹙眉,“你来处理便是。”
周掌柜一愣,“可是……”
这次递请柬的人中,多是身份不凡之人。
他一个流放之人去见,会否太下人面子。
阮昭拧眉,“便这般了,若无其他事就继续忙去吧。”
见阮昭已面露不耐,周掌柜莫名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再次应下,随后退出。
等房门关上,室内恢复安静后,阮昭才长长吐出口气。
不知为何,那个梦总让她潜意识里特别在意。
那些白衣人,明明她并不认识,但梦里又觉得似乎非常熟悉。
而且那个梦太真实了,即便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但那种真实感她不会感觉错。
若非她确定自己没有失忆过,都要怀疑是不是曾经失去某些记忆。
想罢,她干脆进入空间,取了钓具,坐到湖边开始钓鱼,缓和一下心情。
只是看着空间,她突然想到,莫非刚刚那个梦与空间有关系?
难不成是制造空间的主人留下的影像,或者想给她什么启示?
该不会空间的原主人还在吧。
想到她可能一直在什么人的监视下,瞬间就觉得全身哪里都不舒服。
结果心情不止没有缓和,还更糟糕了。
她丢下钓竿,抬手揉揉眉心,“只是个梦而已,也许只是个梦……”
此时,下半场拍卖会再次开始。
拍卖官在翘首以盼中笑盈盈走上拍卖台,乐呵呵的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快速进入拍卖流程。
很快第四件拍品就被端了出来。
当三件拍品被放到展示柱上,在拍卖官的介绍下,好不容易都梳理好心情的众人,再次倒吸了口气,心差点都从喉咙里出来。
连后排那个一直没有参与拍卖的中年男人,心都是一惊,瞳孔紧锁,死死的盯着拍卖台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