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兰立刻上前,“三姐姐我也来帮忙吧。”
阮昭挑挑眉头,“你们就这么丢下小伙伴了?”
两人才想起小石头还一个人在屋里呢。
没人陪着他们怕小石头会害怕。
顿时便有些犹豫。
“行了,你们去陪小石头聊天,我有需要会喊你们的,去吧。”
两个小家伙还是很好奇,不过小伙伴比较重要,所以最后恋恋不舍的回屋了。
阮昭便继续磨豆子,琴婆婆在旁边打下手。
把豆子全磨好后,便用纱布把豆汁过滤了两遍。
等豆渣都过滤出来后,便把豆汁倒进锅里用猛火快煮。
煮到泡泡都破了,就把泡泡捞出,然后加入石膏水。
石膏是她从空间拿的,不过这里也有,但需要去药店买。
这会石膏都只是用来做药用,名字也不叫石膏,叫白虎。
加入石膏后,豆浆很快变成了豆腐花。
阮昭留了一些豆腐花下来,剩下的全部倒入铺着纱布的扁筐里,包起来后,用木板压实,放上两块石头。
琴婆婆在旁边看得一脸惊奇。
尤其当豆浆凝固成豆腐花时,她是一脸不可置信的。
不过三娘子那么专注,她也不敢随便开口,怕打扰到她。
把豆腐压好后,阮昭让琴婆婆取来几个碗,分别把豆腐花舀进碗里,把磨成粉的红糖细密的洒上去。
“这三碗端去屋里。”
琴婆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把碗放在托盘上端出去。
白色如玉的豆腐花上洒这一层薄薄的红糖,热气使之相融,散发出一种清淡的豆香和甜香,令人不觉口齿生津。
阮昭托起一碗,舀了一勺豆腐花送入口中,而后享受的眯起眼睛。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豆腐了,更别提豆腐花。
这一口让她异常的怀念。
这时屋内也响起了两个孩子的欢呼声。
没一会小林兰就抱着小碗哒哒哒跑过来。
“三姐姐,这就是豆腐吗,豆腐好好吃呀~”
她一双大眼睛似闪着卟啉卟啉的光,显然很欢喜。
阮昭轻笑,“不是,这叫豆腐花,豆腐在这里,不过得等明天才能吃。”
小家伙眼睛更亮了,举着碗问:“跟这个一样好吃吗?”
“唔,应该更好吃吧。”
“哇~三姐姐我要吃,还有哥哥也要吃,石头也要吃~”
阮昭轻笑着走过来,捏捏她的小鼻子,“少不得你们,小吃货,快点吃了,凉了容易闹肚子。”
“嗯嗯。”小家伙兴奋的抱着碗又跑回去。
“哇,一股豆味儿。”苏锦笙走进来,闻到浓浓的豆汁味,不由也打了个寒颤。
显然也是一个被生豆汁茶毒过的孩子。
她后边还跟着个方芝芝,两人都提着篮子,篮子里都是草药还有菌菇。
“三姐,早。”
“早,正好来吃豆腐花。”阮昭朝她们招手,边问:“其余人呢?”
苏锦笙疑惑走来,“二哥带小辰去工坊那边,三姐,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吃了就知道。”阮昭放下碗,又舀了两碗,撒上红糖,然后递给两人。
方芝芝忙放下东西,在身上急急擦了手才双手接过,“谢谢三娘子。”
“谢谢三姐,咦?”苏锦笙打量碗里的东西,满脸好奇。
用勺子舀了一勺,诧异道:“这是酥酪吗?”
“这叫豆腐花,黄豆做的,不过跟酥酪的确有点像。”
苏锦笙家以前是开武馆的,条件还不算差,所以也吃过酥酪。
但她吃过的酥酪也没有这个……叫豆腐花的好看,凝而不散,晶莹剔透的感觉。
还散发着特殊的清爽甜香,很是好闻。
她忍不住吃了一口,顿时惊喜道:“好吃!太好吃了。”
这时龙凤胎已经捧着空碗跑出来。
“三姐姐,我们能再吃一碗吗?”
小家伙微仰着头,瞪着大大的眼睛努力卖萌。
阮昭轻笑的捏捏他们的脸颊,把碗收起来,“不能哦,一人只能吃一碗,不能多吃。”
两个小家伙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不过他们向来听话,也懂克制,所以没有央求着,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被收走的碗,不死心问。
“那什么时候能再吃?”
“你们今天如果能按时完成二哥布置的功课,三姐明天就再给你们做。”
两个小家伙顿时一脸纠结。
他们想喝再吃豆腐花,但是二哥布置的功课好多也好难呀?
阮林轩弱弱道:“如果我们做不完呢?”
阮昭摊手,“那就且等着吧。”
俩小家伙闻言顿时苦了脸,郁闷的回屋做功课了。
苏锦笙一脸同情的目送两个小豆丁回屋,突然想到什么。
“三姐,我刚打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昨夜李金宝又闯祸了。”
阮昭正掀开小竹筐上的湿布,查看里边豆子情况。
这些是用来发豆芽的。
冬天想要吃新鲜蔬菜,豆芽是最方便且快速的。
卤水火锅已经稳定下来,下面就要开始上新品了。
本来接上的应该是麻辣烫,不过现在天气还不够冷,市面上尚且有蔬菜供应,麻辣烫最大的优势无法体现出来。
所以她打算先做一些豆制菜。
听到苏锦笙的话,她只是随口问:“他又闹了什么?”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毕竟是始作俑者。
苏锦笙满脸嫌弃,“他半夜慌称要去茅房,结果趁着看守把他绳子解开时差点把人的耳朵咬下来,最后逃到一半又被逮了回来,应该是打算畏罪潜逃,里正气死了,村人也很生气,受伤那人的家人差点没把他打死,天没亮里正就赶紧把人送官寺,都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琴婆婆满脸忧心忡忡,“这样的人实在太危险了,以后我们也要小心一些。”
阮昭擦干手往外走,“放心吧,应该很大可能回不来了。”
见她走到廊下,要挪开大木盆木板上的石头。
苏锦笙和方芝芝忙过去帮忙。
苏锦笙眼睛发亮,“三姐,又可以开始做纸吗?”
阮昭之前用树皮做了一次纸。
不过不是可以书写的宣纸,而是略显粗糙的厕纸。
工艺和条件尚且有限,还无法做到后世那种柔软纸巾,但也勉强可用。
起初阮家众人还不愿意用,觉得太浪费了。
纸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又是文人墨客用来书写作画的雅致之物,怎么能用来如厕,简直是对纸的侮辱。
哪怕那些厕纸不能用来写字,阮家父子三人也不愿意糟蹋。
当然,最后也避免不了真香定律,现在基本都离不开了。
父子三人还自发雇佣村人帮着去扒树皮,回来自个按照阮昭的做法,泡了满满一大缸。
现在眼见之前的厕纸越来越少,苏锦笙也有些急。
由奢入俭难,她已经没法继续用竹片和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