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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性情嘛,一段时日相处下来,只觉得不愧是世家望族调教出来的女儿,中规中矩,贤良淑德,与他早逝的前妻相差不大。至于先前以为的强悍精明,倒并未露出端倪。也不知,是他之前误会了她,还是时日太短,她尚未完全展现出自己的真实面貌。

用罢早饭,陆蜻蛉领着丫鬟回房补妆换衣,铭幽移步到前厅喝茶等待。正等得浑身不自在,莫离走了进来,“王爷。刚收到的消息,青姑娘已被长乐侯软禁在别院。”

听了他的话,铭幽沉吟半晌,问道:“只是软禁?”

“是。据说,青姑娘刚到胶州的第二日,长乐侯便带了人将她从客栈接走。”

转动手里的茶盖,铭幽缓缓道:“让他们继续盯着。需要英雄救美的时候,就让他们提前通知孤王。”

莫离领命而去。

莫离前脚刚走,陆蜻蛉后脚便进了前厅,“叫王爷久等了。”

“不妨事。”铭幽站起身,轻声道。

从宫里出来后,二人的马车直接奔向城外驿道。

铭幽在车内闭目养神,陆蜻蛉与他对面而坐。陆蜻蛉本不是话多之人,也不知是否因为初为人妇,尚有些羞涩,这一路行来竟没说过一个字;铭幽本是个话唠,可惜,面对一本正经又不吭声的陆蜻蛉,他却没有一点高谈阔论的兴致;于是两人静坐在车里,只听得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王爷,现在已出了别府,远离了京中耳目,您就没有话想说吗?”

粼粼的车轮声中,忽然响起陆蜻蛉的声音,委实吓了铭幽一跳。

睁眼看向妻子,铭幽把玩着扇坠,闲闲道:“孤王还在想,你能沉默到何时。既然开了口,不妨把话说白了。你,想要什么?”

“天下间所有女人的梦想,不外乎夫贵妻荣。”陆蜻蛉笑吟吟道。

“所以,你才让曹锦瑟拿了兄长的帖子来试孤,看孤是否有让你获得尊荣的能耐。”

“王爷不是这么小气,为此事生妾身的气罢。锦瑟妹妹,也算得上是个美人……”

“美人,孤王见得多了。”

“可是有家世的美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几个。”陆蜻蛉敛去笑,淡淡道,“不过,王爷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若当时应承下来,妾身就为自己的以后忧虑了。”

此番对话如同谜面,不知原委的人绝听不出这对夫妻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日里,陆蜻蛉哄了曹锦瑟带着兄长的拜帖前往试探铭幽。若铭幽当即应下纳娶一事,就说明铭幽是个心中毫无计量的蠢蛋。他到底是端妃的儿子,在这个时候敢纳娶太子密友的妹妹,引起不必要的猜忌,那就不单是好色还愚蠢到底了。谁料,铭幽的表现出乎她意料的好,他非但婉拒了曹锦瑟,还在拒绝的同时使得曹锦瑟对他的好感不减反增,不得不说,这个风-流王爷对付女人着实有一套。

“现在可是放宽了心?”铭幽笑道,语调平缓,听不出是否在嘲讽她。

“不知王爷今后有何打算?”陆蜻蛉哂笑如常。

铭幽侧过身,用扇子挑开窗帘看着车外荒凉的景色,缓声道:“回去之后,若冷落了你,还望你多多体谅。”

这番话在陆蜻蛉心里久久徘徊。他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她心里其实早已了然,可她到底是女子,又是新婚,当这些话真的从铭幽嘴里说出来时,她的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半晌才回答道:“妾身明白。其实,即便王爷不这么做,妾身也是要劝王爷这么做。毕竟,佛堂里的那一位,恐怕并不想看到你我琴瑟和鸣,更不想看到你与陆家过于亲厚。”

铭幽扭头看她,点头笑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不用费心解释,孤王说什么她都能明白。”

“锦瑟妹妹那里,王爷真的就不想办法了吗?”陆蜻蛉又将话题绕回到曹家,“她的兄长与太子私交甚密,倘若能得曹家相助,很多事情也就好办了吧。”

“你与曹锦瑟相交已久,她是什么脾气秉性,你应该清楚吧。”铭幽不动声色的将皮球踢了回去。

陆蜻蛉立刻会意。以铭幽对女人的喜好来说,这位曹锦瑟凶悍自负,实在麻烦,确实不对他的胃口。能掌握曹家固然好,可铭幽也完全没有要强求的意思,尤其是要纳回这么一个麻烦的女人。

但是对于陆蜻蛉来说,曹锦瑟是个极好的帮手,她实在舍不得就此放弃,“她的脾气秉性,妾身的确清楚。王爷尽管放心,妾身自信能降得住她,保证不会给王爷添乱。”

“这种事强求不得,看造化吧。”铭幽展开扇子,徐徐道。

回到陶城后,铭幽依然和婚前一样喝花酒、宿青楼,并不因为有了妻室而有所收敛。陆蜻蛉发挥着大家千金贤良淑德、温存体贴的本性,对丈夫的荒唐行径不闻不问,只把所有精力放在管理王府上,对铭幽之前纳娶的姬妾也都和善相待。看在旁人眼里,这二人与别的藩王夫妻并无二致――都是相敬如宾,若即若离。

这日清早,天不过蒙蒙亮,铭幽打着呵欠下了软轿,刚跨进王府大门,便看到曲荷站在前院内,也不知等了他多久,见了他,盈盈笑道:“王爷早啊。”

“你专程在此等孤王?”再次打了个呵欠,闭目想了会儿,从回来之后,他似乎是很久没有去过曲荷院里。

曲荷点头笑道:“王爷忙嘛。曲荷有话要说,可总也遇不上您,只好在此等候。希望王爷不要怪曲荷惊了您。”

“到书房里说。”说完,领头朝书房走去。

疲倦的窝进圈椅中,铭幽揉着眉头,问道:“什么事?”

“王爷当初说过的话可还记得?”曲荷开门见山道。

铭幽闻言一怔,思量片刻,想到当初的约定:“你想离开?”

当年为曲荷赎身时,两人曾有约定,她只是暂住王府,等到有一天,她想离开,他绝不阻拦,这也是为什么曲荷在府中受宠多年却一直不过明路的缘由。

“是。”曲荷笑靥如花,对自己离去的理由不加解释。

“嗯。”铭幽点头道,“好。孤王送你的东西,你尽管带走,我会跟王后打声招呼。”顿了顿,似又想起什么,又道,“打算去哪儿?若想继续留在陶城,孤王再送你一座宅子吧。”

“那倒不必。这些年,王爷给曲荷的已经够多了。再说,我只要有个栖身之所就够了,并不需要什么大宅子。”

“那你打算几时离开?”

“明日。”

见铭幽点了头并不反对,曲荷道:“王爷赶紧回房休息吧。要是累坏了,曲荷可担当不起。”

铭幽起身向门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停下道:“安顿下来就派人跟孤王说一声,孤才能放心。”

抬头望进他的眼里,知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心里仍就暖了一暖,“好。”

他离去的背影在眼里渐渐消失,曲荷端茶碗的手开始轻微颤抖。她离开的原因,他竟连问也不问,可真真是个冷情冷心之人。

原以为不在乎的,原以为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动情,只是需索他能给予的富贵荣华,到头来,自己仍是俗人一个,仍抱了幻想,以为这些年的相处多少能让他对自己生出些情分来,结果,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本来提出离开不过是种试探,既然他全无挽留之意,不若就此放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既无心,我便休。是了,他既无意,她又何苦做那痴缠不放之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淡如白水。京城那边除了皇上微染小恙,并无大事,太子与端妃也不再有冲突,看来端康的死,对端妃来说,的确是极大的打击。而纪绯嫣,已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太子升为良娣,与太子妃也处得不错,京城似乎一片祥和,铭幽却知道,这不过是风雨欲来前的短暂平静。

想到纪绯嫣,不禁联想起太子纤弱的身体,铭幽唇边漾开一丝莫名的笑意。

“王爷在笑什么?”陆蜻蛉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铭幽转过脸瞧着满塘凋敝的荷花,“时间过得可真快,孤王还说许久没有陪你了,特地带了你来看荷花,谁知,荷花都谢了。可怜孤王今年又错过了花期。”

“都入秋了,可不就谢了吗。王爷不是连荷花几时开几时谢都不知道吧。”

“孤王哪管那些。”铭幽闲闲道。

眼角余光瞥见她的笑,不由问道:“你又在笑什么?”

“妾身给王爷寻了一株好花,王爷该如何谢我?”

“好花?”眉头轻蹙,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曹锦瑟。”陆蜻蛉淡淡笑道。

“你还没忘了她?”总觉得她对曹锦瑟的执着更甚于己,铭幽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

“闺中好友,共侍一夫,王爷不觉得这是一段难得的佳话吗?”陆蜻蛉笑望远处,“妾身知道王爷不好出面,也不能主动。所以,妾身擅自做主给她写了信,现在,恐怕她也该到陶城了。”

“想不到你还能干出诱拐官宦小姐之事。”铭幽摇头道,听不出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她。

“王爷放心,此事绝不会牵连王爷……”

“怎么可能不牵连。就算是她自己要死要活非要跑来找孤,孤王也逃不脱一个诱拐之名。蜻蛉,贤惠是好事,可是贤惠过了头,就会让人困扰了。”铭幽肃着脸,语调淡然,根本听不出喜怒。

话音未散,有小厮上前通禀:“王爷,府外有位曹姓女子求见王后娘娘。”

说曹操,曹操到。铭幽头疼的看向蜻蛉。

蜻蛉与他目光对视:“王爷可以出去躲一阵,将此事交由妾身来办。您放心,妾身绝不会让太子怀疑到您头上。等您回来的时候,只管安心纳妾便是。”

“安心?但愿如此。”铭幽想了想,“我先到醉香楼去,你让人收拾点衣物交给莫离,让他带给孤王。”

转身欲走,忽听身后传来蜻蛉的问话:“如果锦瑟妹妹问起,妾身该如何回答?”

“就说孤王到胶东吊唁堂兄去了。”铭幽挥挥袖子道。

从下午时便聚集在天空中的乌云,直挨到天黑,才吹起一阵凉风,紧接着便是一道闪电连着一个闷雷,凉风阵阵,大雨倾盆。

轩辕靖提着食盒推开房门,屋内并未点灯,被软禁许久的鸾正坐在窗边。听到推门声,转过头看向门口那一瞬,正好一道闪电掠过,照亮了她平静惨白的脸庞,此情此景落入轩辕靖眼里颇为?人。

点亮屋内的枝形灯盏,房内顿时明亮许多。轩辕靖这才解下身上已被雨水濡湿的斗篷,将食盒内的饭菜摆至桌面,柔声道:“吃饭吧。”

“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鸾瞟了眼饭菜,懒懒道。

最初被软禁时的激烈对抗已被时间渐渐磨去,剩下的只有无休止的对峙。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轩辕靖为自己斟了杯酒。

“那就换一种问法。”鸾走到他身旁坐下,望着他道,“你什么时候能狠下心,斩断我这个本不该活下来的根?”

轩辕靖并不急着回答,自斟自饮了三杯酒,方才抬头回望她,“说真的,鸾,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刚知道你是青明山的女儿时,我就想,如果你来报仇,我一定二话不说任你砍杀。可是,你真的来了,我忽然舍不得。我还没活够,如果就这么死了,我不会甘心。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伟大,那么……勇敢。”

所以他才会让人把这别院里,所有尖锐可以伤人的东西收走。

鸾啼笑皆非的看着他:“甘心?谁会甘心死啊,你不甘心,难道我爹娘就甘心?青家上下几十口人就甘心?”

她的不怒反笑让他心底生疼:“鸾,我知道你恨我……”

话音未落,鸾竟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恨你,的确是恨。你明明有婚约在身,为什么还要骗我,说要娶我为妻?可是我更恨自己,明明亲眼见到自家的惨象,为什么还要在心里为你开脱?

我来胶东,最先想到的,不是报仇,而是听你亲口说出,不是你,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说到此处,鸾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我原以为,我以真心待你,你也会还我以诚心。我不加掩饰的来到蛟东,赌的就是你的一份真心诚意,可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诚心……”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要我去杀了我王兄吗?”轩辕靖放下酒盅,痛苦的反问她。

鸾扭头看向窗外,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只听见阵阵雷响,像是她心底无尽的怒吼。

又一道闪电掠过,鸾单薄的身子在闪电刺目的白里显得极其无助,轩辕靖上前紧紧拥住她,哑声道:“鸾,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我真的是打算回来说服父王退掉婚约,娶你为妻。后来的一切,我又怎会料想得到。鸾,可不可以放下仇恨,我也不做什么长乐侯,我们退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这样不好吗?”

“如果是我的亲人杀了你的父母家人,你还会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鸾掰开他的手,回身望着他。

被她一番话噎在原地,轩辕靖在她眼里看到失望。如果当初能舍下身份地位,答应入赘,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现如今,他宁愿舍弃身外一切,想要以此化解她的怨恨,可是这场仇怨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怎么可能化解,怎么可能放下。

如果身外之物已无法化解,那么就只能以命相抵。是,他是不想死,不愿死也不甘心死,但若要他看着兄长或鸾死在他眼前,他宁可死的是自己,也不愿看着自己最亲最爱之人生死相博。

平静的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轻轻搁置桌面:“既然如此,你我今日便来个了结。你若想跨出这座宅子的大门,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否则,永远不要想出去!”

这态度变换得也快了点。

鸾的手绕过他,拿起桌面的短剑,拔剑出鞘,伸出拇指试了试剑刃,轻声道:“很锋利。”复又抬头看他,道,“你这是想玩苦肉计吗?”

“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恨我至此。”轩辕靖紧盯着她道。

鸾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看出她的不忍,轩辕靖觉得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一线生机,不由握住她的手,啜嚅道:“鸾……”

余下的话却被门外的高声喧哗打断。

“王爷,王爷您稍等,让小的先去禀告侯爷……”

“笑话,孤是兄长,是胶东王,却要孤等他?”

蛮横的语调教轩辕靖一惊,忙走向房门,鸾则是平静的将短剑藏入袖中。

轩辕靖拉开房门,果然见到兄长正抬手欲推开房门,对着兄长唤了声:“王兄。”便要跨出门槛将房门带上,却被胶东王抢先一步将门抵住。

扫了一眼房内背对自己而坐的女子,胶东王道:“听说你在热孝期间竟然金屋藏娇,阿靖,你这么做不大好吧。若是有人参你一本,别说朝廷刚给你的官职要丢,就是你的婚事怕也要出问题。”

“这些,我都不在乎了。”

“哦。”强行挤进房内,看向鸾的目光变得阴狠,“那孤王倒对这个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的女子越发有兴趣了。听说,她姓青?”

虽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也绝想不到会那么快就传入王兄耳内。看来,王兄在他身上也没少花功夫。

“王兄,如果我抛下一切,带她远走,你能不能放过她?”这番话问得甚是无力。以他王兄一贯的行事风格,怎么会做出如此仁慈之举。

“斩草不除根,向来不是孤的作风。”

说着,胶东王踱步到鸾身前,轩辕靖疾步上前欲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伸手捏住她的下颔,被迫仰视他,鸾心底如滚滚波涛翻腾不止,望向他的眼却是平静如水。

“果然有几分姿色。”胶东王笑道,“难怪能将长乐侯迷得神魂颠倒。”

鸾没有搭腔。

“不是怕了吧。”胶东王嘲讽道。见她仍然不说话,抬头对跟入屋内的侍卫道,“带走。”

侍卫奉命上前,想要架上鸾离开,鸾淡淡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语毕,起身跟在胶东王身后。

侍卫见她如此乖巧,以为她是知道自己跑不掉,认了命,便也放松了警惕。谁知,在胶东王刚要跨过门槛时,她忽然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剑狠命刺向胶东王……

侍卫先时尚未反应过来,直看到鲜红的血液涌出,方才下意识的拉开了她。

“为什么……”看到对方的血越涌越多,鸾跌坐在地,喃喃道,“他如此防你,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值得吗?”

挡在兄长身前的轩辕靖,捂着伤口,苦笑道:“他……他是……我兄长……”

人人都说天家无情,人人都说贵胄之家没有兄弟亲情。但是,他不信。他一直记得,幼年时,兄长带着他溜出王府满大街的乱跑乱逛;记得每次回来被罚,都是兄长独自揽下所有的错,打得手板心红肿,还笑嘻嘻的安慰被吓哭的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一点也不疼,会叫疼是为了骗父王,以免他罚得更重;还记得有几次罚跪祠堂,兄长偷来馒头给他,怕被父王发现,滚烫的馒头硬是揣在怀里,将胸口烫红了一大片。

这些,他全都记着,记得清清楚楚,好似就发生在昨日。究竟什么时候起,兄长开始防他?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他只记得,兄长对他的好对他的关心,只要记得这些就够了。

可是,兄长对别人的不好,对别人的赶尽杀绝,他是不是就该包庇、纵容呢?

他的心剧烈撕扯着,疼痛将他从梦中唤醒。睁开眼,意外看见铭幽坐在圆桌旁,悠然的喝茶。

“皇叔?”疑惑的起身,却被铭幽快步上前按下。

“好好休息吧,你的伤恐怕还得养上好几个月呢。”铭幽粲然笑道,“孤是来吊唁你父王的。堂兄刚去世那会儿,正赶上孤王大婚,结果,那么些兄弟全留在京城参加喜宴,你们这边倒显得冷清了。孤王过意不去,反正出来游玩,就顺道来看看你们兄弟。没想到,你竟然遇上刺客,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调养可不行。”

“刺客?”不自觉的重复道。

是了,鸾的事已过去大半个月。这段时间以来,他因为伤重,总是睡了醒,醒了睡,竟一直没有机会去大牢里看看,也不知兄长把她怎么样了。问严渊,他总是说还好,不用担心。可他怎么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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