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护卫在她的轿边的姚玉祈似乎嗅到了什么,私下里派人去寻找那人,同时忙不失及地问:“皇后娘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停轿休息一下!顺便与热情高涨的百姓打声招呼!”
青鸾心道:谁不知道你的用意?名义上是休息,实际上不过是想寻找令本宫失态的吹笛之人罢了。
青鸾淡笑,“大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可能是坐轿太久,有点晕轿罢了不碍事,大人请继续赶路!”
姚玉祈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青鸾一口回绝了他的“美意”,继而又想,自己已是40来岁怕斗不过一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
终于来到了灵凤山,站在山脚下,抬首看庄严肃穆的清悠寺屹立在山间,除上前面,其它三面环山。周围环境清静优雅,是个沉淀心情,陶冶心情的好地方。
可是对于青鸾来说,却好比是被打入冷宫,从此她就要在这里开始另一种生活了,也许这也将是她生命的最后日子了。
为迎接伊商新后到来,阶梯之上早已铺上红地毯。五十多岁的主持亲自带领众僧站在寺大殿外恭迎她到来,热情的百姓也一路相送到清悠寺……
巧儿很贴心地扶着青鸾踏上了红地毯,“且慢!娘娘且慢!”一旁站着的姚玉祈突然跑到她们面前,撩开衣摆,毕恭毕敬地跪下。
青鸾身体本就没有痊愈,再加上来时路上的小插曲,心宿难安。身体早就透支!现在他这一跪,竟让青鸾感觉到一种难以应付的吃力感,他又想怎样?
巧儿看自家娘娘强撑得很辛苦,大声呵斥:“大胆,姚大人,皇上派娘娘前来为伊商祈福。如今清悠寺已在眼前,你竟敢在此挡着皇后娘娘的道,若是耽误了正事,误了吉时,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还不让开!”
姚玉祈并没有丝毫胆怯和退下之意,依然跪在地上……
青鸾火了,有些人,不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他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只见她美目一瞪,厉声训斥:“大胆姚玉祈,胆敢挡着本宫的道!相不相信本宫一句话,就可以立马让你的脑袋搬家!识相的,还不快让开!”
姚玉祈丝毫没有让开之意,依然跪在地上不动!
青鸾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来人呐,将姚护卫托下去!重责五十棍!”
她就不信,她再怎么样也就是堂堂的一国之母,竟然会拿他没有办法?
这是姚玉祈说话了,“娘娘息怒!娘娘请听下官将话说完,再处罚下官也不迟。皇上将祈福如此重任交与微臣,臣岂敢怠慢?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和天下黎民的重托!”
难道祁子澈还真的暗地下旨要将她治死?不然姚玉祈怎敢如此胆大妄为?他会利用祈福做出什么文章来?青鸾看着姚玉祈身后那高高的阶梯,在心底快速盘算着!
“或许是皇后娘娘太过年轻,有很多事,皇后娘娘不知道,也不为怪!娘娘有所不知,这清悠寺前这一百零八层台阶,凡是真心祈福的人来此,都是一个台阶一磕头,跪着上去!”
青鸾的心迅速地往下沉,原来这里还摆有一道坎儿等着她呢?
巧儿心疼自家娘娘,再次厉声呵斥道:“大胆姚护卫,皇后娘娘久病未愈,这一百零八步台阶跪上去,还不要娘娘的命!如果娘娘你有什么不测,你担当得起吗?”
姚玉祈并不理会巧儿的话,而是接着说:“皇后娘娘心系天下黎民苍生安危。娘娘既是伊商的一国之母,诚心诚意来祈福。就一定要拿出诚意来!相信娘娘的诚意一定会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天神;为我伊商降下青露!下官相信娘娘一定也会做出最正确,最明智的选择!”
青鸾的心连带着身体在颤抖,她现在已经是在强撑,还要跪磕这一百零八步台阶!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巧儿扶着青鸾的手臂,竟然也有些颤抖……
姚玉祈见迟迟没有表态,时辰已到,高呼:“吉时已到,恭迎皇后娘娘,踏上红地毯,跪磕一百零八响头,上清悠寺!”
阳光照在大地,一片明亮,刺眼而又好不真实!在场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包括刚刚那些热情高涨的百姓,跟着姚玉祈齐声高呼:“恭迎皇后娘娘,踏上红地毯,跪磕一百零八响头,上清悠寺!”
“娘娘,怎么办?”巧儿小声在询问她,搀着自家小姐的手,竟冰凉冰凉的……
青鸾从心底感觉到一种苍白无力感!为什么她总是无法改变这该死的命运?
她突然就明白了,那日祁云博告诉她这个消息之时,眼底深处那层意思,应该是无奈和同情吧!
他早就想到了,今天这一关,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吧?
姚玉祈看青鸾迟迟没有任何行动,带领着大伙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那几句话!声如响雷的声音在山谷声久久回荡…..再加上姚玉祈一脸阴谋得逞的笑,让青鸾明白此事如今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姓姚的,你以为本宫是软柿子,任你如此拿捏吗?不,就算是要受酷刑,那也不能让他好过
只见青鸾在巧儿的耳边说着什么?但见巧儿起身来到一面大鼓面前,拿着捶头,就是一阵猛敲,其声盖过众人之声,逼得齐声高呼的众人,不得不收了声!
众人抬首,明媚的阳光之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缓缓地走到众人面前,身穿红色衣衫,巴掌大的小脸上,,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众人,嘴角边微含笑容,她便是伊商的新后――青鸾!
姚玉祈得意,她再怎么拖时间,今天这一关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化解?
青鸾大声地说:“姚护卫,既然你刚刚说,皇上将这次祈福的重任交于你与本宫,那么姚护卫是否该与本宫一道一起磕着一百零八个响头呢?”
“这?……”姚玉祈刚刚还在得意的脸上,陡然变了,面带愠色,可能是因为他有些始料未及吧!
青鸾这时又说话了,“本宫相信姚大人与本宫一样,心系天下黎民苍生安危,更不敢有负皇上的重托。本宫更相信多了姚大人一颗虔诚的心,更能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天神,大家说是不是?”
热情高涨的百姓,听到此话,连声附和。
姚玉祈好不懊恼,本来给那小丫头下了个套,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反而把自己都套了进来!
风吹过女子红色的衣衫在风中飞扬,就像一面胜利的旗帜。青鸾面对夹道热情的百姓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既然吉时已到,今日本宫在此为诚心诚意天下苍生祈福。莫说这一百零道步台阶需要本宫跪着上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本宫也会毫不犹豫地去。但愿本宫的一片诚心能够感动上苍,为我伊商早日将下雨水!”
百姓之中,不知是谁大声说道:“伊商有此皇后此乃我伊商之福,百姓之福。小人代天下黎民谢过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人带头,众人齐声高呼,那声势丝毫不亚于刚刚姚玉祈所造的声势!
他突然就明白了,青鸾背后,那人的危险性与可怕性!没关系,只要他把这源头给它掐死,他们就再无翻身的机会!
青鸾微笑着朝着众人挥手,人群之中,有一人吸引住了她的眼球,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笑容僵在脸上。他好像从来都是一身粗布青衫,可丝毫不能隐藏着他的光芒。如玉般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下巴满是青色的胡茬儿,应该是很多天都没有刮了吧?再配上那双忧郁的眼睛,整个人显得那么颓废和沧桑!
他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她,似包含着千万种情愫,又似包含了千言万言要对她说……
此时此刻遇到史墨影,她怎能不明白他刚刚为她所做了什么?青鸾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眼前一片氤氲…..
“吉时已到,祈福正式开始!”是负责此次祈福礼官大声叫嚷的声音,让她回过了神来。
青鸾转身,跪下,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眼底滑落
“娘娘,你没事吧!”许是巧儿看到了她的眼泪了!
青鸾苦笑,“没事,只是眼里进了沙子!”悄然,再回首寻找那人的踪迹,他早就没有了踪影!
如此就好,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是天涯海角那么远,他与她走得太近,早晚会害了他!
其实青鸾哪里知道,人群之中,何止他史墨影一个人,清秀,纤弱的青哲一身小厮打扮混在其中!迷人的小眼睛里写满了忧伤,他是如此后悔,带她回来!如今看着她受苦受罚,很想为她分担得什么,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帮她做!
人群之中还有一人,虽一书生打扮,可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芒。高大的身材,俊美绝伦的五官,灼灼其华的桃花眼带着痛惜与怜悯,更多的愧疚,还有不青!
她与史墨影目光交汇瞬间,他悄然将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青鸾与姚玉祈已经开始了漫长的“酷刑”,一步一个台阶叩头而上,如本偶一般,机械地做着同一个动作:跪下,叩首,上一步台阶,再跪下,再叩首,再上台阶……
那一百零八台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都很可力,更何况青鸾大病未愈。她羸弱身子,虽有巧儿在一旁帮忙搀扶,可依然越来越感觉吃力。
还没有到一半,青鸾就已经筋疲力尽,两条腿如注了铅一样,一点儿力都使不上。双膝与额头之上,早就渗出了血迹。更要命的是,下身本就没有干净的的葵水,可能是因为她的大量运动,突然之间又来了很多,随之而来,还有如绞心一般的腹痛,全身冷得直冒虚汗……
额前的留海早被汗水打湿,里衣更是被汗水浸湿,一阵风吹过,青鸾不由得打起哆嗦,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意从心头升起……
巧儿看自家娘娘,头发零乱,额头上全是血,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手更是冰冷得厉害,吓得哭了起来……
青鸾咬紧牙关,强撑着又勉强上了几步台阶,双腿早已不听使唤了!全身瘫软得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努力作了几次深呼吸,想站起来,可试了几次,终还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巧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娘娘,你不要命了!你就歇息一下,耽误不了吉时的。别人不心疼你,你自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娘娘!”
青鸾摇首,不是只剩三十六步台阶吗?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之前受的苦,白受了,
一直在她们身后的洋洋得意的姚玉祈,这时说话了,“皇后娘娘,还请你的速度快一点儿吉时已经快过了,如若延误了时辰。届时没有求下雨水,这砍头的可不只皇后娘娘一人!又若皇后娘娘实在吃不了这份苦,下官打道回宫,奏明圣上,以免到时,连累无辜!”
他在逼她,威胁她!事到如今,她若想活命,只能顺着这阶子向上爬。不然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青鸾停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回首淡笑,“多谢姚护卫提醒,本宫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骨子里那股儿不服输的倔劲儿!除非本官今日死在这儿,不然本宫就是爬,也会爬到清悠寺的大殿之内!”
姚玉祈了然的点头,心中那个得意劲儿就一甭提了!
现在的青鸾不得不开始改用双臂,拖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身体,如狗一样,一步一步地向上爬,还要调整好姿势,叩首。
她的膝盖,双肘,双手,额头早已磨破,早已是血肉模糊。那种疼痛,钻心的疼痛,哪是常人忍受的?
如果现在可以死去,她情愿现在就死去,活着太累,太痛,太苦!但绝不能让他姚玉祈的诡计得逞!
真不知自己前世作了什么孽,今生她遭受如此大的罪孽?老天怎么不收了她呢?
怎么还没有到头,青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这段路如此地漫长,她拼尽所有力气,还是没有到头!她趴在阶梯之上,再次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腹间的疼痛加上外伤,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是什么东西再次从下肢流了出来,暖暖的,粘粘的,一阵风吹过,什么时候开始,空气的血腥之味变得如此重?
“娘娘,好多血,娘娘你痛不痛啊?”巧儿失声大叫,还吓得大哭起来……
红色的地毯之上,加在在场的人其中不乏妇人,也许是怜悯青鸾可怜,也许是受了巧儿的感染,也许被青鸾的行为感动,竟然跟着巧儿哭了起来,那场面好不凄惨,催人泪下……
与她相比,姚玉祈的情况就好多了。姚玉祈虽然都已经四十好几,可是他武将出身,身子骨硬朗的。所以这种“酷刑”,对他还是小菜一碟!唯一受不了可能就是腰了,人老了,腰就不好。
姚玉祈跪在台阶之上,一手扶着腰,抬首看前面已经奄奄一息的青鸾,心中的气倒是还是消了不少。自己活了四十多岁,算计了别人无数,没有想到今天在这小丫头面前栽了跟头!
不过话说回来,老天也对他不薄,看她现在累得像狗一样,手脚并用地爬着走!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但是,她活着一天就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威胁!但愿这次老天就能收了她。就算老天不收她,也没有关系,他会亲自送她下地狱!他还就不信了他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也许是姚玉祈得意忘形,也许是连老天都看不惯了,姚玉祈正准备再上一个台阶之时,突然感觉两脚踝之处一麻,整个人一下子从台阶下摔了下来。
只见他的乌纱掉了,木屐也掉了,鼻子也摔出了血,满脸是灰,腰也闪了。姚玉祈从地面上爬起,摸着鼻子,一手扶着腰,失声痛叫,“哎呀,我的腰啊!”那样子好不狼狈!
定是他平时的为人不怎么样,围观的百姓发出哄笑!甚至还有人讥笑:“恶有恶报,看他的平时作恶多端,现在报应来了吧!”
任姚玉祈再笨,也知道有人在背地给他使阴招,他睁大眼睛,在人群中到处在搜索那人,可是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姚玉祈心中那个气啊,可是更是的还在后面,百姓之中,不知是谁带了头,众人一起大声高喊:“请姚大人,跪着上去,以示诚意!”
“请姚大人,跪着上去,以示诚意!”
姚玉祈站在阶梯底层,一手扶着老腰,看周围情绪高涨的人们,再看看已经到了快到青鸾主仆两人,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可是最后,他不得不再次跪下,磕头,一步一步地向上而去,腰间的传来疼痛更是别提了!
青鸾早已精疲力竭,刚刚姚玉祈摔下去的瞬间。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之时,好像有人给她的身体注入源源不断的力气,就像注了新的血液,使她原本软弱无力的双腿,突然之间有了新的活力,小腹间的疼痛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青鸾面露惊讶,四下去寻找这道奇异力量的来源,可是除了看到清悠寺大殿内的那尊金佛之外,什么可疑之人她都没有发现!难道上佛像显灵,怜悯她一片赤子之心?还是史墨影还在某个角落,暗中相助她?
“娘娘,你怎么了?”巧儿好奇地询问自家娘娘!
青鸾慌忙掩饰,“没事,本宫是担心那姚护卫,不知道这一跤,摔得可重?”
不知道为什么?青鸾下意识地对巧儿隐瞒了知道此事?
巧儿一听,满脸厌恶,“娘娘,你的心也太善了吧?他如此欺负你,你还担心他的伤势,我看定是老天也看不惯他对娘娘的所作所为,摔死了更好,活该!”
青鸾摇着,这丫头总是善恶分明,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总有一天会吃亏的。看看面前还有二十多阶台阶,这次应该可以坚持到最后了吧!
青鸾咬紧牙关,一鼓作气,终于磕完了那一百零八步台阶,她终于做到了,终于来到清悠寺大殿前,她的酷刑终于结束了。
可是,酷刑真就那么容易结束吗?青鸾心底还真没十分的把握!
特别是她回首看姚玉祈才到了半中间,这次轮到他像狗一样,爬着阶梯,机械而又僵硬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虽然距离有些远,那她依然能够感受得姚玉祈目光的寒冷和他心底的愤怒!今天他当众出丑,明天他就会连本带利地一并讨回去!
巧儿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好不痛快,但还不是不忘催促他,“姚护卫,吉时已经到了!皇后娘娘请你快一点儿!”
姚玉祈心中那个气啊!可还是得快点儿,不然耽误了吉时,那可是要砍头的!今天还真是流年不利。竟然遭人算计,若我查出来,定然不会轻饶他!
清悠寺的主持了悟大师身材高大,较略清瘦,年纪四十来岁。一双炯炯有神眼睛,面目慈祥可亲。
不知被青鸾的勇气和决心震慑,还是因为青鸾的样子,实在狼狈不堪,吓到了他,他在看到青鸾那一刹那满是惊讶!甚至有些失神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青鸾苦笑,了悟不说,她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半像人一半像鬼!试问一个额头出血,血水顺着面颊而流,脸色苍白再加上头发凌乱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吓人呢?
青鸾行礼,“失礼,失礼,本宫的样子,吓着了大师!”
了悟还礼,“阿弥陀佛,皇后娘娘诚意可嘉,勇气可嘉,仁义可嘉!娘娘的仁义和诚意定能感动我佛,感动上苍!伊商此劫定能平安渡过!”
青鸾失笑,好话嘛,谁都爱听!可有些事,不是人能左右的,一切看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清悠寺的大殿内,一番拜祭之后,青鸾以为终于可以坐下来,顺便喘口气!
可是那该死的姚玉祈看来还有些力气,竟然让她去扫清悠寺内12层高佛塔,又示诚意!还说什么历来皇后祈福便是如此,不能坏了规矩!
青鸾一听差点儿没有背过气来!还嫌折磨得她不够吗?她的体力早已达到了极限,还要她去扫12层高佛塔,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青鸾怒视着姚玉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明明知道他是有意挑衅滋事,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真要的上去吗?青鸾抬头,正午的阳光太过耀眼,她不得不用手挡住,才看的面前高高耸立的佛塔,心中冷意越扩越大!
偏偏这时了悟大师说话了:“如此,皇后娘娘且跟老纳一起来,老纳亲自来引领娘娘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