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周末的天气都很差,要么在刮大风,要么就下雨。
大风刮断了小区的绿化,正好打在了电线上,小区还停电了几个小时。
小轿车驶入地下车库停好,南卿下车,她穿着白色毛衣外套,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
白安拿着病历本和药,朱优华牵着她,他们都是满脸的心疼。
南卿很久没这么病过了,整个人都没精神。
上楼到家。
朱优华说:“南南,先别睡觉,喝点粥垫垫再吃药,吃完再睡。”
南卿很困,但是昨天她吃的全吐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就高烧,吃不下早饭,上午就去了医院挂水,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
二二看她这样都觉得可怜,“一会儿睡觉你灵魂直接来空间,脱离了躯体就不会难受了。”
“好。”
南卿感觉还行,她只是有点累,想立马躺下。
南卿挂水的时候是朱优华陪着的,白安开车回家熬了肉末粥,做好了,然后他又去医院接她们。
现在回家刚刚好可以喝,粥还热乎着。
南卿生病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但还是努力吃了一碗,喝药,全程安静乖巧。
做完这些,南卿身上都冒汗了,烧也退下去了一些。
南卿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衣就迫不及待躺下睡觉了。
这次周末朱优华和白安周都在家,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放轻了动作。
“哎,小隶这次回不来了。”朱优华说。
白安:“回不来也好,每星期回来他也挺折腾的。”
蓝隶每星期都回来,他们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也觉得不对劲……
朱优华和白安都没有和对方讨论过一句这件事。
整个周末南卿都在睡觉,昏昏沉沉。
一整天都给蓝隶打电话,但是基本上不聊天,就是挂着电话睡觉。
她从下午睡到天黑,醒来电话还没有挂断。
如果挂断了,那肯定是手机没电了。
蓝隶定时的提醒她吃药,南卿抱着枕头说:“你好像就在我边上一样,管事精。”
“不管着你,你就会生病。”蓝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如果他在她身边,那么这次她肯定不会发高烧。
星期一南卿还是没有好全乎,朱优华干脆就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了。
高三生一般可不敢轻易请假,但是白南南成绩优秀,老师就不会很担心她会落下什么进度
周一朱优华去了上班,白安在家照顾小孩。
南卿吃完饭去小区里散步,回到家又困了,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睡的迷迷糊糊,中间好像听见有人进了自己卧室。
她以为是爸爸,但是感觉不像。
有一次她模糊的睁开了一点眼睛,看见了蓝隶的身形,她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做梦,希望能把他脸梦得清楚点。
“……”
蓝隶坐在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她额头,然后把她脸上的头发撩开。
蓝隶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出去。
“小隶,你这是请假了几天?”
刚刚白安听见开锁的声音的时候,是疑惑的,老婆没有这么早回来啊。
门打开,当看见是蓝隶,白安脑子空白了一下。
今天航班刚刚恢复,蓝隶就回来了。
周一蓝隶是有课的,显然是请假回来的。
蓝隶坐下,“请假了三天。”
白安皱眉:“小隶,我知道你是担心南南,但是有我和阿姨在,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况且南南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不用请假从这么远的地方回来的。”
蓝隶次次周末回来,白安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段时间以来,白安从来没有说过蓝隶周末回家的这个行为,因为白安尊重蓝隶的行为。
而且也怕说了会不会伤害蓝隶,让蓝隶误以为他们不欢迎他回来,毕竟孩子的心是敏感的。
但是这次,白安必须说几句了。
“小隶,你是大学生,你自己的课程和生活才是重点,叔叔希望你能把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不要太累了。”
他不仅周末飞回来,还关注白南南的学习,教她课题,给她整理错题本,等等。
白安看着都觉得累人,蓝隶这样太累了,白安心疼蓝隶。
两人坐在沙发上,蓝隶在白家住了有两年了,这还是白安第一次以长辈的态度和他聊天。
白安说了这么多。
蓝隶神色比较淡定,他抬头真诚的说:“白叔,我知道她好多了,但是不回来这一趟,我会很难受。”
他就是放心不下白南南,就是要回来看看才行,不然他根本做不了一点自己的事。
蓝隶情绪外露,说的话也毫无掩饰,明确的表示他就是为了白南南回来的。
白安早有猜测,但现在这么直面的看着蓝隶说这些,还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白安说:“小隶,我很高兴你这么爱护南南,把她看的这么重要,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把南南放在第二……”
白安和蓝隶聊了许多,都是告诉蓝隶爱护自己。
蓝隶没有掩饰对白南南的在乎和关心,但也没有将某些话说出口。
他不能当畜生,白家人对他那么好,白南南现在也还小。
他不能仗着白叔的好,就贴脸说出什么他喜欢白南南这种话。
“白叔,我懂的,这次是实在太担心了才请假回来。”
“嗯,既然请假了那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白安拍拍他的肩膀,说:“想吃什么,我出去买菜,你在家里照看一下南南。”
“好。”
蓝隶说了几个自己喜欢吃菜,白安出门了。
而他则搬了个椅子去白南南房间坐着,房间门敞开,他双手抱在胸前坦坦荡荡的姿态。
他低喃着:“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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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晚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