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带领的并非我们北漠的子民,恕末将不能为您打开城门。”朱逸群站在城墙上朗声道。
一听不给开城门了,架着大皇子的杜齐言举着匕首的手下意识的用力,秦寿生后心一疼,冲城墙上的朱逸群怒道:
“这些人是本皇子收复的,以后自然也是我北漠的子民,少废话,赶紧给本皇子打开城门!”
朱逸群看到大皇子暴怒也很忐忑,但出于谨慎,还是委婉的拒绝道:
“末将已经修书快马加鞭送往皇城了,还请大皇子稍等几日,或者大皇子一人进城!”
杜齐言的匕首顶的更用力了,大皇子的怒气值也更高了。
废话!他要是能一个人进城,他早就跑了,这朱逸群看不出他被挟持了吗?废物!也不知道配合着点。
感觉到匕首有前进的趋势,秦寿生气急败坏的朝着城楼上的朱逸群大声怒斥:
“放肆!你在教本皇子做事?”
看着暴怒的大皇子朱逸群也有些犹豫,但是谨慎起见,还是没敢直接打开城门。
“末将不敢,但没有陛下命令,末将是不会打开城门的。”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杜子腾压低声音道:
“那就请大皇子下令攻城吧!”
说的是请,秦寿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努力保持着声音的自然,大声喝到:
“好!既然如此,大家听我号令,攻城!”
城墙上的朱逸群没想到他们的大皇子这么有血性,一言不合就要攻城,连忙劝阻:
“大皇子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杜子腾和杜齐言对视一眼,这个朱逸群将军既然已经修书送到北漠皇城了,他们就更不能耽搁时间了。
速战速决!
响马盗和匪寇在两人的带领下呜吼的冲上来就要攻城。
与此同时,得到信号的杨巅峰和章余歌也带着军队过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短短两个时辰,阿苏大州便落入了他们手里。
得知朱逸群死之前已经把信送走了,二十万正规军也不隐藏踪迹了,干脆直接跟在响马盗后面,趁着北漠能反应过来,能多打下一个城就多打下来一个。
同时飞鸽传书,让跟在他们身后的几十万大军尽情的发挥。
在北漠和看戏的各国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拿下两州。
这一下看戏的各国都傻眼了,不是内乱吗?不是追击匪寇吗?
怎么都追人家北漠家里去了?
这是什么玩法?
至于北漠那边都快被气炸了,被人接连拿下四分之一的国土,他们竟然在此之前丝毫不知情?
北漠皇帝急忙派兵遣将,紧急召集三十万大军由兵马大元帅焦厚跟率领,试图把姜国的军队抵挡在柳州之外,可等焦厚跟赶到的时候,柳州早就失守了。
而且敌军也不是二十多万,看着比自己这边还多啊?
焦厚跟作为北漠的兵马大元帅身经百战自然知道消息的重要性,忙派人去查探敌军人数。
这一查不要紧,自己带了三十万大军,号称五十万,对方是带出来二十万,后面源源不断又赶来三十万。
这些还都是正规军,不正规的呢?
六七万的响马和匪寇,还有小十万的北漠降兵,加起来人数比自己这三十万大军多一半还多,陛下还让他收复失地,这怎么收啊?
焦厚跟上愁的时候,杨巅峰和章余歌两位大将正领着一群响马盗接受封赏呢。
赏官职,赏美人,赏地,赏钱,这一通封赏下来,几十万大军士气更胜,大晚上不睡觉避开有大军驻扎的茅洲城,直接左右开工,兵锋直指茅洲城左边的临州和右边的梅州。
愁的满嘴起火泡的焦厚跟,得到消息下意识的就要拨兵救援临州和梅州,但被军师庞光给阻止了。
“大帅且慢!”
焦厚跟对于自己的智囊还是很信任的,听到他的话顿时就顿住了脚步,问道:
“怎么了庞光?”
留着八字胡的庞光,一手摸着自己那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八字胡,一手拿着一根小棒在沙盘上面画出一道不太明显的直线,老神在在的说道:
“大帅请看姜国的行军路线,目标很明确,一直是对着皇城的方向,而茅洲城正好在线上,在下怀疑,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或许正是茅洲。”
焦厚跟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如此,只是他明明得到了消息却不去救援,若是临州和梅州真的失守,他怕也难逃其咎。
可若是派兵救援,又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真是左右为难。
焦厚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自己这边不占人数优势啊!
焦厚跟思虑良久还是赞同了庞光的看法,不过他还想多听一些意见,便把目光投向了角落里一个瘦弱的男子身上:
“刘产你怎么看?”
“在下的想法与庞光兄一样。”
瘦弱男子说出自己的看法后,焦厚跟终于下定决心:
“那好,那就死守茅洲城,同时让人注意临州和梅州的消息。”
一众幕僚齐齐拱手:
“是。”
然后派出大量士兵去探查消息,焦厚跟不知道的是,他们来之前,茅洲城外就多了两三万响马和匪寇伪装的百姓。
他的传令兵基本一出城就被敲闷棍了,所以等了一夜没等来消息的焦厚跟反应过来的时候,临州和梅州已经纷纷失守了。
一夜攻破两座城池,是需要大量兵力的,聪明的智囊军师庞光又开始进言:
“大帅我们虽然之前预估失误,但此刻柳州绝对没多少守军,我们不若直接出兵拿下柳州,也算将功赎罪了。”
在军师的劝说下,一夜失去两座城池的焦厚跟原本不想再采纳他的意见,但他心里恰恰也是这么想的。
只能忍着内心的不悦,点兵出发。
焦厚跟不知道的是,姜国的军队既然敢抽调大量的兵力去攻打临州和梅州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
从茅洲到柳州的二三百里中大大小小的陷阱不下百余处,给北漠的行军造成了极大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