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被抄家,越泽提醒了一下负责的人宗室的一个郡王,于是史氏得用的几个奴才家也被顺便抄了。那些奴才家里也是呼奴唤婢,住着三进的大院子。
抄家的负责人诚郡王看了财物的单子呲牙,这家里养的是奴才还是硕鼠啊。
就这样,家族能不败才有鬼了。
“王爷,贾家的人除了两位小姐其他人都已经收监了。”
“嗯,就这样吧,走。”
“是。”
属下虽然好奇为什么不去抓那两个小姐,但他更知道有时候糊涂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诚郡王自然不敢去瑞亲王府抓人,谁不知道当今皇上对这个亲弟弟的爱护。更何况不过就是两个闺阁女子罢了。瑞王妃怎么说也是贾家的姑娘,进了牢狱,不管是什么牢狱姑娘家的名声也就毁了。
贾家的姑娘无所谓,但就怕有些嘴碎之人牵扯到瑞王妃身上。
诚郡王还是很高兴今天的贾家姑娘都不在的。
等回去的时候给皇上写个折子说明一下就好了。皇上要追究也不会追究到他身上。
司徒暄自然不会追究,因为这个消息就是他告诉亲弟弟地。看亲弟弟对王妃的看重,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提点一下。
“你们别怕,不会有人敢来瑞王府抓人。贾家的事情很复杂,但和你们没有多少关系。安心在王府住下,等有结果了,我会让人告诉你们的。”冉冉安抚两个姑娘。
“王妃娘娘,二姐姐那里?”探春怕刚刚出嫁的迎春因为娘家抄家而被夫家嫌弃。
“不用担心,你们在这里,二姑娘就不会有事。”
探春一想也是,她们在瑞王府,就证明瑞王府给她们姐妹庇护。以往她们姐妹三人时常来王府,在外人看来就是和王府有亲近的关系。
那些愿意和她们结亲的人家,看的也不是日薄西山的贾家,而是公主府驸马府和瑞王府。
果然很快驸马府那边也让人送来了东西,主要的意思就是不用担心。
他们也往迎春那边送了一份。
自己不用去牢狱受辱,探春和惜春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们心里也放不下家里人。
探春担心老太太,宝玉,也担心赵姨娘和贾环。
惜春虽然被宁国府恶心地够呛。但那毕竟是她的血缘亲人,她也没有让他们去死的地方。更何况她养在老太太膝下这么多年,和老太太也是有感情的。
老太太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罪。
林黛玉也是担心老太太,只是她知道老太太早年对王妃兄妹很不好。双方有仇怨,她不能求王妃出手帮忙。
冉冉对史氏已经无感,但确实不会出手帮助。
什么长辈孝顺,她又不是她亲妈。
贾家的事情皇上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让底下的人查清楚是否清白。
很快贾家的罪名判决就下来了。
贾家大房,贾赦除了青年的时候有些纨绔行为,袭爵之后那是清白的让审问的人都震惊。
堂堂一个侯爷,就会待在家里玩古董和丫鬟。而且还经常被继母欺负,差点连住正房的资格都没有。
儿子被人当成管家使唤,还被打瘸了腿,好不容易硬气一回,给亲女儿定了一门婚事,又被继母给骂的狗血淋头,损了寿数。
这是怎么一个小可怜啊。
就算是诚郡王和贾家没有任何关系,看到这些都同情贾赦。
“这贾赦也太惨了。”
“王爷,又有审讯的信息传来。”
“哦,给我看看。”诚郡王拿过供词,看完嘶了一声。
“史氏当初想要陷害三驸马考试作弊,还差点要了瑞王妃的命。贾赦原配夫人就是她害死的。”诚郡王目瞪口呆,都说蛇蝎妇人,今儿他算是见到真人了。
“是啊,属下也是吓了一跳,难怪三驸马和瑞王妃对贾家一直都是淡淡地,这要是属下早就报复回去了。”
诚郡王点头,要是他也会报复回去。可贾攸和瑞王妃这些年对贾家确实冷淡,但也没有出手报复。而且如今还出手庇护了贾家的几个姑娘。这绝对是好人了。
以后有机会可以结交一番。虽然这种人看着有点傻,但做朋友却是非常好的选择。
贾家的下人把家里几位主子的事情都抖落的个干净。
然后诚郡王就发现贾家的男人个个都还挺老实的,但贾家的女人却是厉害的很,什么都敢掺和。
二房的太太在外面兜揽官司,放印子钱,利用宫里娘娘的名头收揽外头商户的银子。
这二太太是钻进钱眼里了吧。
还有贾家这些奴才,真的是狗仗人势的代表。就是他王府里的奴才也没有他们家的大胆。
把这些口供送上去,怎么处置就看皇上的了。
很快宫里就有了旨意,贾赦管家不严剥夺侯爵爵位,看在他没有大错自己也是可怜的面子上,皇上同意将太上皇的保母贾赦祖母留给他的东西还给贾赦。
大房其他人也没有犯什么事情,就都赦免了。
史氏剥夺超品诰命,贾政和王氏流放一千里。宁国府贾敬贾珍斩立决。贾蓉流放三千里。
两座府邸收回,财产没收。
贾赦被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来接他的闺女。哇哇大哭,这几天的日子是他难以想象地。太可怕了。
迎春苦笑,她爹还是这样不靠谱。
“老爷,曾祖母的嫁妆都被发回了,其中有一套三进的院子,女儿已经派人将它收拾了一番,咱们先回去吧。”
“好好好,”贾赦现在只希望好好洗漱休息一番。
迎春的丈夫周麒看着这灰头土脸的岳父,心里好笑,这岳父怎么娘们唧唧地。
迎春瞪了他一眼,周麒立马严肃脸,上前扶着贾赦。
贾赦见到女婿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里感叹自己当初有眼光,将女儿嫁到周家。
完全忘了这门婚事是谁做的媒,就他那眼光,看到的也只会是孙绍祖那样的中山狼。
上了马车,贾赦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催促:“迎丫头,咱们快走。”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