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闲静把卫五姑太太说的告诉父亲。
老侯爷一听立马拍手道:“好主意,我给你姑母说。”
归闲静叮嘱道:“爹要问清楚,要是那种死不悔改的也别把吴家害了,吴老夫人这么大年纪,让个小辈气死,咱怎么给云贵吴家交代?”
老侯爷说道:“那样傻的人没那个本事,身边安排两个严厉婆子陪着。”
“爹以前说嘉荣傻,就是这种傻的只会坑娘家,坑别人没那个本事。”
老侯爷一噎,走了。
归闲静跟在后面又叮嘱:“爹,现在开始身边就要换人,免得有挑唆的。”
老侯爷也不转身,边走边摆摆手。
杨元从偏院走出来,上前扶着归闲静进屋,归闲静坐下后把姑母外孙女事说了。
“你要是有这样的闺女会怎么做?”
“我不会有这样的闺女。”
归闲静无语,“我是说比如。”
“比如也没有,你我生的女儿怎么会如此?”
归闲静伸手拍他一下,娇嗔道:“和你说不清。”
杨元笑了,道:“还是见的人少,见见什么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见见其他有身份有资格骄傲的其他女子是如何,该明白的会明白,明白不了的随她去。”
归闲静叹气道:“不是不敢放出去吗?”
说完她自己扑哧一声笑了,又不是……
不过杨元说得对,井底之蛙只看自己头顶一片天,不知道外面天地大着哪。
谢家谢老太太听兄长说了之后也是眼睛一亮,外孙女有个好归宿最好不过。
她刚来京,京里的人家情况和她少女时大不一样,她只能相信兄长。
“如果吴家不嫌弃最好不过,慧珠那我来安排人手。”
老侯爷说道:“最好让姚家人回去,我不是说姚家人不好,而是让慧珠身边少了依仗,别以为她是姚家的孙女,占了个嫡字高人一等,嫡庶是有区别,但也分什么人家。”
谢老太太因为当年的错对兄长说的话从不反驳,也认为是对。
首先她让外孙女搬到她院里住,派心腹妈妈去伺候姚家祖父母,姚家还有个长子夫妻跟着来了,是外孙女的大伯大伯母,她让长子夫妻每天陪着。
她找来姚家祖父母,实话实说,说兄长正给慧珠物色亲事,但,这样的慧珠不改连累的第一个是姚家。
姚家祖父母更关心的是孙子姚星华,孙女早晚嫁给别人家,好了是助力,不好是拖累。
而孙子才是姚家人,所以对孙女他们巴不得谢家安排,更加希望谢家重视孙子的亲事。
而且孙子是长,孙女为幼,当初因为儿媳改嫁,姚家知道改嫁的是国公府,能所以一直没给孙子定亲,指望儿媳能给孙子定门好亲事。
他们听亲家谢老太太的话里意思,如果孙女不听话就回姚家,亲事由姚家安排,姚家祖父母立刻表示会严厉教导孙女,亲事由谢家做主。
谢老太太说道:“慧珠正是识人不清、好赖不分的年龄,听不得说她不好,顺着她说话觉得是对她好。我倒不是让二位教训她,只是千万别宠着她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不管怎么说她姓姚,我们说多了她觉得有亲家给她做主,她娘目前也不好教导她,我多说也是不妥。只能拜托二位精心点,总之,让你们受委屈,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别给孩子说什么。”
姚家祖母陪笑道:“没有那些,有星华慧珠,我们就是亲家,之前是亲家帮衬,我们记得这份情,以后星华慧珠也得靠亲家,我们对亲家只有感激。”
姚家老夫妻不是糊涂人,不然谢如哥的性子也不会在丈夫去世后带着孩子住在姚家。平辈妯娌有矛盾,老夫妻都是向着谢如哥。
当然,也是因为求着谢家的缘故。
总比有些人又求着人,又委屈人强,算是明理之人,不然谢老太太也不会让姚家人跟着来京。
姚慧珠的事情暂时说定了,目前也不会让她马上出门认识人,老侯爷还得找吴五爷说事。
谢老太太又要想外孙姚星华的亲事,这个不好再麻烦兄长,之前也让女儿留意。
谢如哥给梁四说了,梁四这人心思不坏,既然娶了谢如哥,谢如哥前头一双儿女的事他不会不管。
姚星华为长,肯定先想他的婚事。
而他的亲事和他妹子一样,比较难办,梁四老爷走之前去找了蒋员外郎,祖母说过小事找他,大事找皇上。
蒋员外郎瞅着梁四半天不语,真是的,你继子的亲事找我?我是说媒的吗?
梁家老祖宗死前一个月亲自见了他,没提别人,只是拜托他,希望他以后能多照顾点梁四,说看着这孩子自小没娘,能帮着就帮着点。
当时蒋员外郎还想梁四在梁家祖母跟前是孩子,和他是平辈儿啊。
没有办法,答应了梁家老祖宗,梁四找上门来,他就得帮他去想这个事情。
梁四的继子,又是老侯爷的外甥孙,说起来和他也有亲,因为和静长公主在外称呼归氏为表妹。
如果老侯爷夫人活着,和静要称呼老侯爷夫人为表姨,算来算去又是亲戚。
姚家本身门第不高,属于平民,姚星华能搭上的都是高门,亲事确实不好选。
蒋员外郎不是卫五姑太太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到京里的某个人家,他答应梁四会好好想想。
所以梁四走之前就给谢如哥说这事交给蒋员外郎了,不用担心,蒋员外郎做事向来靠谱。
谢如哥就给母亲说了,谢老太太又给老侯爷说了,老侯爷对蒋员外郎也十分放心,他就不操心外孙子的亲事。
蒋员外郎有点难办,他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而他这个人不是遇到难事去找人商量的性子。
谢家搬到京城,老侯爷看到他还说拜托的话,蒋员外郎发愁,天天上朝打量每个大臣,当然他不是盯着大臣家里的闺秀,而是想着他们有什么亲戚,亲戚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些被他盯着的大臣,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蒋员外郎打什么主意。
秦尚书见皇上只有他一人的时候,给皇上说了,说蒋员外郎是不是肚子痛,干嘛老盯着他,感觉盯着他的肚子看,难道蒋员外郎也得了肠痈?
皇上把蒋员外郎找来,问他最近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找杨元来给他把把脉。
蒋员外郎心里翻白眼,是不是皇上最近闲的了,怎么盯着他身体舒不舒服?
他道谢,说没有任何不舒服,皇上问他为什么总盯着别人看,还盯着秦尚书的肚子看。
向来不苟言笑的蒋员外郎扑哧一声笑了,又严肃说道:“臣只是觉得秦尚书最近胖了点,是不是肠子短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