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宋玉兰心底愤恨不已,表面上依然装疯卖傻,“燕子!你要走了吗?我要是从楼顶上跳下去,真的能见到晨鸣?你没骗我?”
“没有,真的能见到他。”冯燕站起来,望着宋玉兰,“我要走了。玉兰!记住我的话,半夜去楼顶,晨鸣在那里等你。”
宋玉兰也站起来,很是听话地点头:“记住了,晚上半夜去楼顶跳下去,晨鸣会来接我。”
这是要让她自杀?冯燕的心可真够狠的。好在她遇到了顾清清同志,她奇迹般地解除了困在自己身上的魔咒。
否则她很有可能会听冯燕的话,跑去楼顶自杀。
她死了,年迈的父母怎么办?年幼的女儿怎么办?
冯燕跟冯建都是恶魔,祸害了她的魔鬼,她一定要收集证据,将这对恶魔兄妹送进地狱。
宋老爷子和宋奶奶看冯燕从楼上下来,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也不知道她一个祸害人的怎么有脸哭。
该哭的应该是他们的女儿,被身边亲近的人迫害,差点没命。
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宋奶奶拉过冯燕,担忧地问:“怎么了?你哭什么?”
“玉兰怎么疯癫成了这样,好多东西都不记得了,我看了心里难过。”冯燕也在装,装得还挺像,眼眶红红的。
宋老爷子不想看她这么恶心的做派,长长地叹了口气,朝她一直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宋奶奶放开冯燕,学着宋老爷子的样子叹气:“你回去吧!往后别来看望玉兰了,免得你看了心里不舒服。”
冯燕巴不能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那我走了,我单位里忙得很,的确没时间来看望玉兰。”
“走吧!走吧!”
宋奶奶赶苍蝇一般将人赶走,快步进屋。她很想知道,冯燕都跟女儿说了些什么。
小小的录音机摆在桌子上,宋玉兰和宋老爷子等着宋奶奶,她刚坐下,宋玉兰就按下了播放键。
里头传来冯燕的声音。
听完录音,宋老爷子,宋奶奶和宋玉兰久久没有吭声。他们明白,冯家的冯建是主要针对宋家之人。
冯燕是帮凶,但冯燕亲口承认杀了李晨鸣,这是打击冯家的最好利器。
“玉兰!这件事,交给爸爸来做。你明天去将小凤带回来,那孩子不能被人利用了。咱们诚心诚意跟那对夫妻沟通,希望他们可以为小凤着想,把孩子还给我们。”
宋奶奶给出自己的意见:“我看干脆将那对聋哑夫妻和小凤一起带回来,人家养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咱们不能拆散了他们,怕小凤长大了要怪罪我们。”
宋老爷子微微点头,赞同宋奶奶的话:“你说得没错,那就这么办。”
宋家忙着处理事情,彻底将顾清清忘在脑后。可医学院的人个个对这位小姑娘处处礼遇有加,实在是院长袁利森说了,顾清清是宋正明的干孙女。
没在省城的人或许不知道宋正明是谁,只要是在省城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宋正明是纪检委的委员。
还知道他是省里为数不多的常委。
他的干孙女在医学院进修,大家哪里能做到瞧不见?只要是遇上了顾清清,个个都会跟她礼貌地打招呼。
周明和刘红从此老老实实地再不敢作妖,他们也听说了顾清清是宋正明干孙女的事。没想到一个山窝窝里出来的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他们当初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去招惹她?还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她手里。不过她说了,只要他们不找她的麻烦,她就不会将那些把柄公之于众。
接下来的日子夹着尾巴做人就好,千万别惹恼了顾清清,不然他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顾清清也乐得清静,医学院里的人愿意跟她交好的,她都给予最大的诚意。虽然知道人家不是冲她来的,是冲着宋正明的面子去的,该给人尊重还是得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大部分都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
有位老教授腰疼病犯得厉害,请顾清清帮忙看看,她没推辞,被人扎了几天针,缓解了他的腰疼病。
老教授乐坏了,逢人就说小姑娘医术了得。
好几个人来找她瞧各种各样的毛病,她都给出了中肯的建议,该扎针的扎针,该吃药的吃药。
唯有一位年轻女人,她没给扎针也没给开方,甚至连把脉都没有。
女人是医学院食堂的采购员,叫吴雨,据说已经二十八岁了,结婚六年,一直没要上孩子。
她来找顾清清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怀个孩子,求子心切。
“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有话跟你说。”顾清清觉得吴雨的事不简单,要是被人听去,与她颜面有损。
吴雨疑惑:“我是来看病的,有什么话你说好了,我听着呢。”
边上陪着她来的小姐妹觉得顾清清有点不大靠谱,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姐是来找你瞧瞧她为什么会不孕不育,可不是来陪你聊天的。
你要能瞧就说能瞧,要瞧不了就说瞧不了,何必搞得那么神神叨叨。有啥话当着我的面说,我们俩是最要好的表姐妹。”
顾清清望着吴雨:“你确定?”
吴雨看了看身边说话的女孩,微微点头:“确定。”
“那行。”顾清清指着吴雨脖子上戴着的一个三角形红布包,“你把这东西摘下来我看看。”
“这个不能摘。”边上吴雨的表姐妹阻拦,“这是我妈给我姐求来的子孙福袋,普陀山求的。”
顾清清好奇:“你妈给吴雨求的?为什么你妈对吴雨这么好?”
吴雨的表姐妹傲娇的回答:“我妈自来喜欢我姐,比喜欢我还多一些,有啥好东西都想着送给她。”
“真的?”顾清清问吴雨,“你跟她妈妈是什么关系?”
吴雨笑着回答:“她是我丈夫的三姨,亲戚关系。”
顾清清打量着吴雨,再又打量着她身边的表姐妹,还是坚持:“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脖子上戴着的符篆拿下来给我看看。”
其余的她什么都没说,要看过东西之后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