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想要挥手来打顾清清,手里的箱子瞬间落下地上,江靖远冲过去把皮箱拿起来,从座位上跳着跑,快速把它交给了那位中年男人。
东西到手,顾清清也不理疤脸,向前一推,马上放手,他踉跄着往前扑去,正好出了车门。
不胖不瘦的男人一看大势已去,爬起来朝瘦猴喊了声:“撤!”
疤脸也知道今晚计划失败,顺着车门跑远,连回头都不敢,拼命往前跑,速度极快。
瘦猴跟不胖不瘦两人从开着的车窗里跳下去,同样蹿得极快,很快消失在站台上。
中年妇女和中年男人像是惊魂未定,抱着箱子坐在位子上,半天没缓过来。
他们真的是被吓到了。
真的。
想想都恐惧。
被打了一顿不说,差点把皮箱里的东西弄丢了,那可是同志们奋战了许多日夜才清理出来的,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要真不见了,他们怎么对得起一起工作的同志们?
本来运送东西回博物馆的任务是不会落在他们身上的,只是中年妇女的腰疼病犯了,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他们就想着回京都去治疗一下,顺便把东西带回工作单位,上交领导。
也不知道那些可恶的歹徒是怎么盯上他们的,一路上也没露出马脚呀,为什么还能在火车上碰到恶人?
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两人坐了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来,相互看了看,心有余悸。
顾清清和江靖远回来,看了他们一眼,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刚才那三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江靖远跟顾清清小声说着,“他们比这两人早一些上车,肯定是得到了消息,专门来这节车厢守株待兔的。”
顾清清没反对,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文物贩子很猖獗,四处抢劫,掘墓,偷盗。
这两人刚才说了,他们的东西是考古队发掘出来的,估计刚才那三人把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了,不然也不会来火车上等。”
“清清!外面很危险,往后咱们到了京都要小心些。”
在跟那三人打架的时候江靖远没觉得害怕,反而是打完了后怕不已。要是被人怀恨在心,记住了他们,一路跟随到京都怎么办?
他家清清往后还要在京都开店,真被人惦记上可是件相当麻烦的事。哪怕她身手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一双手。
双手难敌四拳。
“你怕这些人会去京都报复我?”顾清清靠在江靖远身上,语气慵懒,不以为然,“放心吧!他们不会的。京都的治安肯定比其他地方要好,他们才不敢随便去呢。
治安不好的是这种小地方,毕竟山高水长,四通八达,想管理都难。就像咱们村,要是躲进去一个人,公安想抓也得巡山好几天。
在京都那地方会出现这种情况吗?肯定不会。到底是大都市,警力什么的都会安排到位。”
听她这么一说,江靖远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那边中年男女整理好自己,拉着箱子过来,坐在他们对面,把两只箱子都放在了座位最里边,挤在一起坐着。
男人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感激:“两位小同志!刚才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我叫凌云志,是一位考古学家,在京都博物馆工作。
身边的这位是我妻子,她叫张雪梅,也是一位考古学家,跟我同一个单位。
我们奉命去处理一处墓葬,发现了一些考古价值很高的东西,需要马上送回京都,没想到在这里被流氓盯上。”
张雪梅头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破了个口子,没伤到要害,当时瞧着头破血流的很严重,其实没什么大碍。
瘦猴瘦嘎嘎的,打人的力气估计也没多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人头上弄出口子来的。
江靖远和顾清清在他们到来之后迅速分开,正襟危坐,不敢相互靠着,到底不雅观,也容易叫人看了不自在。
“真的很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两口子今晚会很糟糕。”张雪梅微微笑着叹气,“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盯上我们的,为了确保安全,决定过来跟你们坐一起。
真的是吓到了,太可怕。两位小同志!你们不会介意吧?”
看顾清清和江靖远的身手都不错,他们觉得跟这两个年轻人坐一起,不管是人和东西都会比较安全。
凌云志握着张雪梅的手,歉疚地看着对面的两个年轻人:“不好意思!实在是刚才的事把我们吓破了胆。
怕出意外,觉得还是跟着你们比较好,不介意帮我们一把吧?只要东西安全送到,我和我博物馆的全体工作人员都会感谢你们的。
没有你们出手相助,说不定那些东西就要石沉大海了。你们不仅仅帮助了我们夫妻俩,我们单位,还帮助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江靖远和顾清清相互对视,感觉这位说的也太夸大其词了,他们哪儿有那么高尚?
不过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罢了。
“不用客气,我们也是看不过去,三年轻人欺负两中年人,太不地道了。”江靖远愤恨地说着,“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流里流气的,上车连个包都不带。
我们市里也有这样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抢人东西,还是考古文物,抓到了一定挨枪子儿。”
凌云志摸着被打疼的地方,抬眼看着身边的张雪梅,眼底露出疼惜:“是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混混流氓,对我们夫妻俩下手。
唉!真的倒霉,好在遇上了你们,不然就惨了。这节车厢的人怎么那么少?当时我真的心都凉了,想喊人帮忙都做不到。
没想到你们的身手那么好,三个大男人都打不过你们,我运气真好。”
顾清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的车票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帮着买的?为什么不买卧铺?”
“车票是队里的人帮着买的,说是时间紧迫。买不着卧铺。”张雪梅说道此处,猛地顿住了,望着顾清清,“小姑娘!你是说有人故意把我们安排在这节人少的车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