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菀忽的扑进了秦昊的怀里,秦昊无措的看着她的发顶,向来精于算计的脑袋,此时好似完全迟钝了一般,连眼神都僵直了起来。
明明,她应该生气的不是么?毕竟,他无比坦然的将柳叶亭的事情都应了下来,为何,这个女人,反而这样亲昵的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慕菀感受到男人的僵硬,扑在他怀里的她唇角一勾,脑袋亲昵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果然,下一秒,秦昊的身子几乎已经跟石头没有任何区别了,她的脑袋无比的贴近他的胸膛,那一刻,她甚至觉得,他的心脏仿佛都静止了。
“慕菀,你……”秦昊的眉头刚皱起来,怀里趴着的女人已经出声。
“秦昊,你教我学轻功好不好?”从他的怀里露出脑袋,慕菀仰了仰头,瞪大眼睛看着秦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静静的互相对视着,秦昊仔细的打量着面前女人的眸子,他一直相信,从眼神,是可以了解一个人的。可对视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自知,眉间刚刚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缓,良久,他终究还是嗯了一声。
“我就不说谢谢了,这次我受伤,你要承担主要的责任,你若是教我,就当做赔礼,如何?”听见他答应,她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可以。”眉毛微微扬了扬,他点头。
“那好,我要见小五了,你出去吧!”慕菀说完,嘶的一声又退了出去,龇牙咧嘴的躺了下去。
秦昊坐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怀里,眼眸一深,起身。
淮安将小五给提溜了进去,主仆俩走在院子里的时候,淮安回头朝里面看了看,又瞅了瞅身边的男人,一脸的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秦昊扬了扬眉。
淮安摇头:“没有什么。”
秦昊勾唇:“很好。”
淮安:“……”
……
在秦昊将陈氏扣起来的第二天,上朝时,秦昊递了一道折子,参了宁国公一本,从陈氏买凶杀人到陈老三顶着宁国公的名号为非作歹,总之,条条罪证很是清晰的列在折子上,当秦昊将折子递上来的时候,他的身后,半数的大臣也跟着附议,现场的架势,足足将宁国公给逼到了死路上。
“宁爱卿,秦相所言可是属实?”齐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拳头,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宁国公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臣,无话可说。”宁国公此人向来死板严谨,某些地方可谓滴水不漏,但偏偏,妻子和妻弟不是省油的灯,这无妄之灾,终究还是压到了头顶。他重重的跪了下去,磕头道:“臣此次深知罪孽深重,在此请辞。”
“你……”齐皇一听宁玉仁这话,心里直接骂了一句蠢货,不过就是老婆出了点事情?至于辞官?这老糊涂。
“请皇上恩准!”宁玉仁的决心倒是很大,齐皇见此,气急,拿起手边的一本奏折,直接朝他扔了过去!
“滚,快给朕滚!没用的东西!”齐皇骂完,身子重重的往后靠在龙椅上,终于,又被秦昊灭了一颗棋子,他心里这个气呀!
太子齐思元在一边嘿嘿的笑,而齐思谦,倒是皱眉看向秦昊,可秦昊,始终面色浅淡的站在那里,独占风流。
下朝后,那抹月牙白潇洒至极的走了出去,齐思谦撩起袍子,从后面追了过去。
“二殿下?可是有事?”秦昊听见动静,回头看向齐思谦。
齐思谦暗暗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这才笑道:“秦相,你可是下了一手好棋。”
“二殿下,话不可言早。”秦昊抿唇:“毕竟,这棋还没下完不是么?”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一身风华的走下了台阶。
看着那抹月牙白越走越远,齐思谦站在风中,声音阴鸷:“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脚下,甘心认输。”
“嘿嘿,二弟,你在这里说梦话呢?”一阵浓浓的脂粉味传来,永远顶着一双熊猫眼的齐思元猥琐的拍了拍齐思谦的肩膀,结果齐思谦就跟被什么给膈应了一样,嗖的挥开了齐思元的手,万分嫌弃的道:“大哥,你身上的味道……该洗洗了。”
“呵,洗什么呀,这香粉的味道多么香?”齐思元故意凑近齐思谦,嘿嘿的笑着:“老二啊,别只顾着政事,也是时候享受一下娇艳百花了!”
“蠢货。”心里暗骂了齐思元一声,齐思谦转身就走。
……
相府,地牢。
秦昊看着里面还在昏迷的人,朝淮安道:“把人送到顾府。”
从地牢里出来,秦昊回了超然楼,结果刚进去,就听见楼上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他上了楼,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缠着绷带歪在榻子上,和小五叽叽喳喳的女人,而她的怀里,小黄安然的坐在那里,瞧见他进来,还象征性的汪汪了两声。
秦昊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绷不住了,他看着那只蠢萌的小黄狗在自己向来喜欢的软榻上趾高气扬,他顿时沉声喊了一句:“来人!”
他的确救过这只多毛狗不假,但是,这绝对不代表他能容忍这只掉毛怪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
“把两个小的全给我拎出去,把榻子也给我换了。”秦昊眉头抖了抖,在小五和小黄嚎着嗓子被拎出去的时候,秦昊皱着眉头上前将慕菀给抱了起来,进了内室,伸手就要去扯慕菀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慕菀用一只手环着自己的腰带,瞪大眼睛问道。
秦昊皱眉:“脱衣服,你身上全是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