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换药了”护士红着脸小声说道。
季沉锐闻言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小声一点。
护士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轻声上前为季沉锐换药。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都很轻,熟睡的夏棠并没有察觉,还将脑袋往季沉锐的怀里又蹭了蹭,护士这下将夏棠看的更清楚了。
她一边换药在心里感叹,他的皮肤怎么那么好啊!睫毛又翘又长,嘴唇还那么红,看上去好好亲啊!
她看了一眼又一眼,季沉锐的目光一直在夏棠身上,并没有注意护士,等护士终于将药换好的时候,季沉锐随即将衣服扣子扣好。
这一动作让夏棠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还有点懵,等发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时,他立马清醒了。
脸颊通红,慌乱的要下床,却被季沉锐拉住了,夏棠觉得太尴尬了,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怎么能睡在病床上,还让护士看到了。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季沉锐对着护士说。
他怕护士再不出去,夏棠就要将一个缩成一个球了。
“好了,人走了,起来吧!”季沉锐轻拍了一下夏棠说。
夏棠气哼哼的抬起头,脸还红着“你怎么不叫醒我,太丢人了,你一个病人都醒着,我竟然在病床上睡着了。”
“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叫醒你!”季沉锐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
夏棠闻言抿了抿唇,等着自己脸上的热度散下去,脸还气鼓鼓的,季沉锐觉得好玩儿,于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果真软的不行,他觉得手感实在好,又有趣,忍不住多戳了几下。
夏棠一下被戳炸毛了,他直接一口咬住了季沉锐那只戳他的手指,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被主人逗急了,眼睛又凶又亮,看着可爱极了。
夏棠绝对不知道他此时有多么诱人,季沉锐目光变的幽深,趁夏棠不备,直接压着他吻了起来。
“唔……唔,我没刷牙,……有人……有人”。
隐秘的呼声被挡在门内,室内气温骤升。
护士出去后,脸上兴奋的不行,还泛着红,和她一起的小姐妹见状问道:“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啊啊,你知道那个特帅的大佬,他的男朋友好好看啊,而且他们真的好甜,差点闪瞎的这个单身狗的眼睛”护士压低声音和小伙伴说着,语气难以掩饰他的兴奋。
“我的天哪,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太好看了,而且他特别像我看的那个电视剧里的一个演员,真的特别像”小伙伴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了她看的那个电视剧。
护士好奇的凑过去,只一眼,她就确定了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她刚刚近距离看过这张脸,不会看错的,而且连眼尾的痣都对得上。
护士看了一眼周围,小声的和小伙伴说着,小伙伴也露出了震惊“还真是啊!”
“对对,我绝对不会看错,但是他真人比电视上更好看。”
“我的天哪,电视上都这么好看了,真是不给普通人留活路啊!”
“而且他们真的太配了,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我磕到了!!!”
“小娇妻超级爱脸红,呜呜呜,是什么小可爱,我真的好想捏捏他的脸,看起来好好捏!!”
……
两人兴奋的讨论了一阵,最终还是收回了理智,好好工作着,不过她们都偷偷在微博关注了夏棠。
差点被吃抹干净的夏棠可不知道自己多了两个粉丝,还是两个想捏他脸的粉丝。
他这会儿刚从密密麻麻的吻中解脱出来,试图劝导着身上的男人“你还受着伤呢!不能这样,医生说了,伤口会崩开的。”
夏棠一样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但显然季沉锐并不打算听。
他正要再次吻下去,门突然被敲响了,夏棠赶紧下床,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将头发弄好,试图让他看起来很正常。
来人是程煜,他进来发现病房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但却说不上来是哪里怪怪的,只觉得自家老板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杀了自己。
程煜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但他眼神转了转,看向了衣服还有些凌乱的夏棠,他此时脸颊正红着,嘴唇看起来红的过分,一看就知道那是被人吻的,露出的雪白的脖颈上还有一个新鲜的吻痕,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吻的。
程煜欲哭无泪,原来是他打扰了老板的好事儿啊!完蛋了,他的年终奖不会没了吧!
不要啊!
正当他在心里哀嚎,病房的门被再一次推开,来人穿着一身纯手工的大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脚上穿了一双只能定制的皮鞋,看着真是风流又倜傥。
脸上挂着他那惯有的笑容,走出去随便都能迷倒一片。
不是厉锦川还能有谁,程煜心里松了口气,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没眼色了,还好厉总来陪着他了。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厉锦川挑了挑眉,迈着大长腿,几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季沉锐没说话,夏棠这会儿突然有些想出去,刚才在床上胡闹,出了一身汗,他此刻身上黏津津的,特别想洗个澡。
季沉锐看了一眼夏棠,他知道程煜这会儿过来肯定是那个跑掉的人有结果了,他不太想让夏棠知道并担心,于是说道:“你回去兰公馆帮我拿点东西过来吧!”
夏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他要什么东西直接打个电话就行了,怎么还让他回去拿。
他刚想问,厉锦川突然站起来,说道:“我和夏棠一块儿去吧,刚好那天我把东西忘你家了。”
季沉锐挑了挑眉,没拒绝,反正他也不放心夏棠一个人回去,万一那人不死心呢!让厉锦川这个家伙陪着正好,虽然他不喜欢夏棠和别人走的太近,但眼下也没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夏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厉锦川一起出去了,外面的雪已经融了,气温低了很多,夏棠被冻的一个哆嗦。
等上了车,他才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