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折扇的文人将这首诗念完,周围的人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有人一边笑一边说:“宋兄,你这是念得什么诗?这文采,连个黄毛小儿写的都不如。”
叫宋兄的文人手一挥,手里的折扇瞬间展开。
他轻摇着折扇,环视一圈周围聚集的文人墨客们,眼睛冒着精光的问:
“各位,你们觉得我刚才那首诗,念得怎么样?”
小团子紧握着手里的香炉,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那首诗她可太熟悉了,那不就是她自己作的诗嘛!
小团子也不知道这首诗怎么就被流传出去,还成了茶馆里文人们的笑谈。
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十分期待那些文人叔叔会如何评价她的诗。
宋兄问完,茶馆里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这明显就是一个吃货写的。”
“而且还是一个没文化的吃货。”
“全诗毫无文采。”
茶馆里倒水的小厮咂吧了一嘴,十分粗鲁的说:
“狗屁不是!”
大家的话,尽数灌进小团子的耳朵里。
小团子将手里的香炉放下,心里又羞又气。
她之前流落在外,大字也不识几个,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他们说的文采。
可是当众被人这么批评,她幼小的心灵还是有些难受。
梵海听见里面的人这样说小主子,气的只想将茶馆都掀了。
他捂住小团子的耳朵,避免她再听见那些尖酸刻薄的话。
文人们笑声渐熄,宋兄摇着扇子又说:
“你们可能好奇,这首诗我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
“我要是告诉你们,你们保管要惊掉大牙不可。”
大家被他的话勾起好奇心,都朝他走近一步,急切的问:
“哪里看来的呀?”
小团子虽然被梵海捂着耳朵,但还是听到一些声音。
她将梵海的手拿下,她也要听听,自己的诗,是怎么被流传出去的。
宋兄一直不说,直到大家又催问了几句,才神神秘秘的说:
“这是今年濮熙学院一位入学考生写的。”
众人一阵唏嘘声。
“啧啧,这文采,也敢去考濮熙学院啊!”
“就是啊,濮熙学院每年的入学文章,那写的叫一漂亮,简直和科举三甲的文章不相上下了。”
“就是,这破烂文采,肯定是考不上的。”
宋兄歪着嘴,一边摇头一边说:
“你们呀!可能都想不到,这就是今年被录取的人。”
“啊???”
茶馆里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大家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怎么可能!!宋兄,你别是道听途说,来这里胡说的吧!”
宋兄一听,也急了。
“我怎么可能会道听途说?我舅舅就是濮熙学院的授课学士,也是今年入学考试的考官,他亲口和我说的!”
“而且这首诗,还是新上任的乌院士,排除众意,坚决要让这首诗入选的!”
众人将信将疑的相互看看。
“你可确定?这人可是乌院士亲自挑的?”
宋兄将扇子一合,坚定的说:“那是当然!不信的话,你们且看明日放榜!这篇文章必在其中!”
一部分不相信的人,决定等明日放榜亲自前去验证。
一部分已经相信宋兄的人,都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小团子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直到摊主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小姑娘,这个香炉你要不要呀?”
梵海从腰间掏出二十枚铜板,递给摊主。
“要了。”
说完他便抱起小团子,往慕家走去。
小团子双手还拿着香炉,她呆呆的问梵海:
“梵海哥哥,刚才那人的意思,是说我考上了濮熙学院吗?”
梵海点点头,说:
“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确实表示,你考上了濮熙学院。”
小团子吃惊的告诉他:
“梵海哥哥,不对的,不对的,我交给学院的,是爹爹教我的文章,而不是那首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