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重新变成一个年轻少年,忍者的踪迹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
花花对徐福还是有些仇视,直到徐福给它买了两条个头不小的烤鱼。
“叛徒。”
尹娜嫌弃的踹了花花一脚,它早已哈喇子流了一地。
徐福在嬴政的要求下,诚恳的跟我和张琴道歉,并承诺张琴今后在日本有着一定的特权,至于特权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不过张琴虽然接受道歉,但表示再也不来日本了,看样子虽然被蒙毅治愈但对那一炮的阴影还是很重的。
“我必须坚强起来。”
张琴告诉我,她不该对这种阴影执着。
“哈尼,其实不必如此的,你在家等我就好。。”
我心疼坏了。
“不可能,这样有意思的事,你敢不带我,我就告诉你妈你爸,哼。”
张琴其实担心我。
“我认定你了,这辈子,不,死后也是你的。”
张琴说得那么坚定不移,我只好抱抱她。
而后,日本之行多了一个真正的东道主,他更加熟悉日本,甚至比我这个导游还像导游,能跟我们讲述日本的一些过往。
两个姑娘呢更开心了,自从徐福的加入,日本街头在没人敢打扰两个沉迷自拍的女孩。
北海道,某五星级私人餐厅。
“不得不说这地方真的很好。”
作为嬴政的臣子,其实徐福和蒙家兄弟并无利害关系。
蒙毅不断称赞这的海鲜真的很棒。,甚至学会了日语,跟那个大厨调侃起了白话。
“噗通。”
物体落水的声音。
我侧面看去,花花被尹娜抱着丢进了海里,扑腾起浪花。
你不能想象哈士奇看到海的表现,完全是傻了,直到一脚踩空,它爱上了大海。
深知花花真面目的我第一时间跟着跳了下去,我害怕它宕机了,进水导致瘫痪什么的,但事实告诉我,我想多了。
“哥,你还没一条狗游得快。”
岸上尹娜喊叫着,我还在咸苦短海水里寻找着它的身影,深怕它沉了。
潜水,不需要氧气的花花直接化身一条固执的鱼,海水的浮力加上优美的狗刨式,我甚至觉得也许鲁班一开始想做条鱼的。
令我以外的是,花花居然学会了抓鱼,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渔民报警反应浅海有海怪。
清明的月下,我已经醉了,不记得喝了多少,秦始皇给出指示,不醉不归。
徐福招来日本歌妓为嬴政表演,看得出嬴政很开心,这是他最后一站了,作为始皇帝的。
花花也会喝醉,在尹娜灌了它十五瓶清酒之后,摇摇晃晃的走着太空步,在榻榻米上吐着舌头。
嬴政站起身,走到阳台,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宁静祥和。
“渡魂者,你知道吗?天下人只知道我是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可大秦的战争只打了十年,而七国间的战争打了两百多年,两百年没有一天停止过,没有我的天下一统,哪来这天下太平。”
嬴政说得没错,其实我从小到大学习历史所认识的秦始皇就是暴君,他虽然一统七国,但他也杀了很多很多人,不服的杀,不听话的杀,有威胁的也杀,那个在迪士尼觉醒的白起不也是他的屠刀么?
可是,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对于华夏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没了他真的不敢想象之后的时代,是否还会有华夏这个国家。
“陛下,您错了,其实很多后入都是感谢你的,你是一个人,却做了神的事。”
我不吝啬夸赞,向他举起酒杯。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嬴政偶尔发言,并不摆架子。
“徐福。”
嬴政转过身问向一旁的少年。
“臣在。”
徐福很恭敬。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岛屿在移动?”
嬴政说话,我们都会停下话语。
看得出徐福表情的改变。
“不瞒陛下,是的,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无时无刻不在反抗着我,这也导致了本来就在悬崖边上的日本岛屿,在他的反抗下总有一天会带着这片土地滑向深渊。”
听得出徐福的无助和苦笑,听完我们都沉默了。
我记得我曾在网上看到过相关报道,说日本快要滑下地球伤痕最深的海底大峡谷。
“为什么不灭了他?”
蒙恬问道。
徐福苦笑摇摇头,道。
“不是我不想,而是那害人的永生诅咒啊,他活着,大和民族才能繁衍,他们的生命息息相关,如果他死了,那么。。。我只能将他封印,我也是不得已啊,怎么忍心看着他们灭绝呢?”
“这里面有不少是你的后代吧?”
一直很少说话的蒙毅出言讽刺。
徐福也只能狡辩。
“为了种族延续,那是个糜烂的时代,所有人的性爱观都在我手里,我也是逼不得已。”
蒙毅没再反驳,笑笑喝着茶。
“奇怪,那日本沉了,不是都得死么?”
尹娜嘀咕了一句,张琴蹬了一眼,低声道。
“吃你的,别乱说。”
“呵呵,姑娘说得没错,有唯一的办法,还请陛下帮我。”
徐福说完,跪在嬴政面前。
“陛下,附近的国家只有华夏能接纳日本的人民,如果那天真的到来,我希望华夏能收留他们,我可怜的孩子们。”
“呵,六十年前的战争,您老不会不知道吧?现在说收留,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我借着酒劲,其实本人对日本没有偏见,但侵略战的历史不能忘。
嬴政不说话,看着。
“呵呵,小娃娃,你懂什么?这个岛有多大?为了延续,换了你,也只有侵略这一条路,你以为我们愿意吗?你以为战争就华夏死人吗?作为战败国你知道美国的核弹杀了多少人吗?”
徐福开始跟我争论。
“可华夏差点被灭了,难道这不是侵略战争的错误吗?”
“哼,小孩才分对此,大人只看利弊。”
我愤怒的站起来,就要激活指环,嬴政呵斥道。
“够了!”
秦始皇打断了我们两人的争吵,酒也醒了大半。
“陛下,还请您谅解。”
徐福深鞠一躬。
“首先,我知道你发动战争本意虽然为后人着想,但断了华夏文明的根,恐有不妥,你可知错。”
嬴政向徐福问罪。
“臣,知错,但陛下,战争结束我发现,根本不可能断得了华夏的文明。”
“暂且不论,其次,徐福啊,这后人的生死,就交给后人吧。你所求的移民一事,就交给现在的国家掌权者们去解决吧,你可有异议?”
嬴政不允许反驳。
“臣,遵旨。”
徐福本想再试试,但看到嬴政的表情,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后,嬴政把话题引到别处,这事也就这么定下来,反正日本一时半会也沉不了,有这好酒,说说聊聊,我不知几时断片了。
半夜,突然尿意憋醒,张琴像只小猫依偎在我身旁,我给她盖上被子,披上一件衣服拉门而出。
上完厕所,睡意全无,不知道是不是嬴政赐予的能量原因,最近总感觉精神百倍。
“咦,蒙毅?你怎么在这。”
本想阳台看看夜晚的海,却看到在礁石上盘膝的蒙毅,在。。。玩着游戏机。
“哦,嘿,渡魂者,嘘!”
说着指着不远处。
顺着蒙毅所指的方向看去,能看到高高的礁石上站着一个人影。
“嬴政?”
我不知道他在那干嘛,疑惑的目光看向蒙毅,他摆摆手示意我看着。
我趴在木制围栏上,看着。
如此月色,美景,我想了想回身进屋,找到了尹娜放在客厅充电的摄影机,调试焦距。
“咦?”
我耳边听到了一丝旋律,很现代的,一时间想不起哪里听到过。
我把摄影机对准嬴政,旋律似乎从那发出来的。
“尹天信啊,你怎么不睡觉?”
温暖的从身后抱着我,张琴?
“哈尼,嘘,你听。”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听。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这是《向天再借五百年》,是首歌,韩磊的,我听过。”
张琴下意识回答。
经过她提醒我也想起来了,但我从没想过这首歌会有一天从嬴政口中唱出。
真的很合适,嬴政一字一句唱出了对生命的追求,对永生的渴望,曾几何时,没有任何人比得了他对再活一段时间的奢望。
我和张琴静静的听着,甚至忘了录像机还在工作。
“他唱得真好啊,呜呜呜,纸?”
张琴很感性,忍不住的擦着眼泪,我这才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
我不知道嬴政还有这样的一面,是啊,我忘了,君王再强也终究是凡人,凡人又怎么逃的了这人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