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地处地球热带地区,靠近赤道,炎热是这里的常年的主流,张琴包里有很多瓶防晒的化妆品,我甚至不得不腾出背包一些空间给她。
“没有武器的,没有反抗能力的尽量别杀,少使用太惊奇的能力。”
面对蒙恬的眼神询问,我耸了耸肩,说出这段话,我不会离开我的女人,所以我没打算动手。
蒙恬没有回答我,只是转过头往前走,扭动着脖子,骨骼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股杀伐的气场开始散开。
张琴站在我的身侧,她不得不穿很单薄很短的裙子,不然汗水会打湿长裤。
“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跟着嬴政。”
我用手机打出一段话,递给张琴,她看了看,递给正在发呆的尹娜。
这时我才发现,尹娜和花花居然毫不关心身边的包围圈和偶尔想起的枪声。
而是盯着刚才走过的绘画小男孩。他已经从地上坐起,就这样坐着,低着头。
但他身边也出现了不一样的气场,只是这种气场实在太微弱,在蒙恬的强大气场下,几乎感觉不到。
“聚魂?”
黑色烟丝从右手手臂上凝聚在我身侧,战傀居然主动出来了。
突然,天色暗了下来,我下意识抬头,这座城市被一片乌云笼罩了,看样子,暴风雨要来了。
不过,倒也凉快不少。
“咻”
虽然不知道蒙恬在哪买的这身衣服,但他撕掉上衣是必要的,因为随着骨头的炸响,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健壮的男人,像掰断树枝一般从地上抽出一根建筑钢筋,标枪投掷,随即没入一栋建筑。
狙击手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身处如此远的距离,享受着远离敌人一击毙命的快感,却有一天不得不逃离一个本该倒在地上的“普通人”。
而促使他逃离的,是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中弹后一脸好奇的样子。
他总有着超长的第六感,不管是战场上还是称为一名狙击手,都依靠这像是神赐一般都能力,但这个能力在自己扣动扳机时,如针尖刺挠着自己的眼球和太阳穴,死亡的阴影如同巨手死死扼着自己的喉颈。
他扯了扯胸口的衣服,以为这样能让这种死亡窒息感减弱。
“得逃走,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让自己的属下去拖住对方,因为已经来不及撤退了,他深知自己那些部下是什么出身。
贫穷和战争让他们的低贱本能发挥,当看到对方居然有穿着短裙露着长腿的女人,性激素让他们根本听不进自己的命令了。
他们会死,直接告诉他,但自己不想死。
狙击手猫起身,他得离开这,越快越好。
但他始终还是慢了,或者说,这次好运不在他这边。
“啊!”
摔倒了,一个东西穿透了自己的股骨,不是子弹。
巨大动能将他钉在墙壁上,当他低头看清,不可思议和疼痛在吞噬他的理智。
他没看错,一根拇指大小的钢筋,一根带着泥土和铁锈的钢筋洞穿了自己的大腿,将自己死死钉在墙上。
“恶魔吗?”
他绝望了,对方很明显是不想这么轻易杀死自己,否则,这一下随便身躯的哪个部位,自己都必死无疑,这儿没有医疗没有急救没有外科医生,这样的伤依旧要死,只是死神路上堵车,来得慢罢了。
我一开始并不相信蒙恬这么厉害,他甚至轻松的从墙上扯下一根还连着砖头的钢筋,随意拉直,投掷出去。
随即,抬脚走向那。
“聚魂是什么?”
我问向身边战傀,已经有中东人嘴上系着头巾,手里端着步枪蹲在角落不断接近,偶尔放一两枪,像是在吓唬示威。
“一个死去的破碎的灵魂,受到生者的祈求,吸引附近游离的魂体来聚集,加快成型。但按理来说机会很难引起聚魂,我不知道,或许是我们的到来,改变了什么,引来了什么?”
战傀的话其实很杂乱,这是我总结之后的,它丢失了很多记忆,在历史的长河,它甚至不记得从何时存在至今。
“这意味着什么?野区BOSS的吟唱时间?”
张琴歪着头问向战傀,她们关系还不错,张琴一开始一直以为战傀属于阿拉丁神灯,毕竟他总是会变成黑色烟雾。
直到战傀将张琴视为主人夫人,对张琴尊敬有加,对此张琴哭笑不得。
“夫。。嫂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虽然它聚集得有些快,但依旧只是幼期,对我们影响不大。”
“奇怪了,这地方地理位置有问题。”
尹娜居然从包里拿出一个航拍飞机,控制着升空。
我没时间再去教育小女孩,玩要分得清场合,因为已经有人朝我们设计了,很近,他们开始叫喊着肆无忌惮的。
“杀掉男人,留下女人,缴枪不杀,留着换钱。”
诸如此类的喊声在他们之中响起,像是朝着待宰的羔羊,可惜他们注定今日不顺。
雨一直没落下,乌云却压得这个城市显得格外荒凉,嬴政没有理会举着枪械靠近的中东民兵,蒙毅跟着他的王,我们也只好跟上。
蒙恬离队了,他是怎么死的?哦,对,他的王不在了,被继位的胡亥赐死,说白了就是服毒自尽,真惨,没有死在战场上,对于他来说是可悲的。
“始皇,蒙氏兄弟真的是被你儿子赐死的?”
不知道是压城的乌云还是被这喊叫的杂乱,我问出这句话。
嬴政站住了脚步,蒙毅回头看着我,取下耳机。
张琴拉了拉我,这样的话很不礼貌。
她很怕他们,我知道,我也怕,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这个君比当年还要恐怖。
嬴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冲进居民废墟怒吼着的蒙恬。
“没错,赵高篡改了我的遗诏,胡亥不适合掌权,他太自私也太愚昧。”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说出这种话,不愧是人中少有的王。
我看向蒙毅,但他仿佛觉得这事和自己没啥关系一样,轻轻哼唱着什么,我想或许是他耳麦里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