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四小队说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些意大利人了……”
“不是,我是说前面一句。”
在嘈杂的大厅里面,局长正握着一杯黑咖啡,看着眼前正在忙碌的办公室,突然,一句简单的警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是罗宾斯街176号的住户,报警说他们隔壁的房屋里面有暴徒,我们已经派遣警员前往了。”
接线员缩了缩脖子,局长今天的脸色不怎么好,也是,毕竟局里面谣传局长昨晚上被人袭击了座驾,而且还差点死掉……
“最近的警队是哪一个。”局长脑海里立刻找到了这个地点,距离他的屋子不远,冥冥之中他感觉这件事可能和自己家被窃有关。
“是十四号小队,二十五号巡逻队也在附近。”接线员看着挂着标志物的地图,立刻找到了最近的警员。
“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带上枪械前往,注意安全,尽量抓活口。”局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壳。
此时的别墅门外,男人正穿着一条红色的毛裤站在寒风之中,焦急的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伦敦的警务系统一直被居民们诟病,但是感谢上帝,这一次出警出奇的快。
分针还没有走过一个大区,一队挂在汽车两边的警探就匆匆赶来。
他们穿着黑色的笔挺制服,背上背着截短了枪管的步枪,那是专门为陆军巷战改造的枪械,只被装配于最精锐的警探们。
“感谢上帝他老人家,先生们来的可真快。”男人送了一口气,将猎枪靠着门放好,随后双手举起上前交涉。
“你就是瓦拉尔克先生?”警队的带队是一位穿着得体三件套的青年男子,男子米黄色的风衣上还残留着血迹,似乎不久前才干完一仗。
“是,是的,是我报的警。”男人上前,在青年的示意下将双手放下来。
“家里面还有人吗?”青年取出了一根烟,交给了男子,男子咬住后还贴心的点上了火。
吸了一口烟,瓦拉尔克终于平静下来,说话也不打颤了。
“这一边因该是没有的,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我让他们上顶楼暂时躲避去了。”
青年点了点头,低声和后面的队友交代了一声,队员们将车辆停在接口,轻装步行快速围堵了所有的通路。
“我会让我的人去将你的家人送出来,她们留在里面不安全,还有介意说一下里面的情况,还有你怎么发现他们的吗?”
“好,好的,谢谢警官,那里面一共三层,还有一个半人高的地下室和一间阁楼,克莱特夫人那边阁楼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这边是通过侧面的楼板放梯子上去了,其它和这里的固定格式都一样。”
男人将烟夹在两指之间,看着这些干练的警员快速围住了房子,随后两个人上了楼,去将他家人护送了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税没有白交。
“至于发现,我的妻子前天就听见了隔壁有动静,您知道的,这里的屋子是一个大房子,我们用木板在中间做了隔断之后居住的,隔音不是很好。”
男人见自己家的灯光快速熄灭,随即妻子披着大衣,带着两个孩子在警官一一前一后的护送下离开了房子,心放下来一半。
男人向着妻子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妻子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孩子敲开了一个邻居的房门,进入家中暂时躲着。
他们都是晚上被叫起来的,孩子们甚至迷迷糊糊的,穿着睡衣的他们在这个时候的伦敦,很容易染上风寒。
“我当时去看了那边,只有一扇窗户像是被猫闯了进来,然后我就离开了,今天下地下室的时候我摸了一把地下室的楼梯扶手,突然发现手上多了一层灰,但是那天我一样是扶着楼梯下来的,手上却没有什么灰尘,显然有人在打扫。”
“很好,很敏锐,先生现在交给我们吧,您去陪陪夫人,我看她有些担心。”
警探将手搭在黄铜握柄上,缓缓转动,旁边的警探将手中的枪械对准房间的位置,时刻准备将里面的威胁击毙。
所有人都提着一颗心……
道尔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手中握着一柄小巧的弩机,汤姆挡在他的身前,手中的弩机正对着正在旋转开来的门把手。
汤姆用手握住了弟弟冰冷的小手,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暖给予他,试图让他安心一些。
门……
开了……
警探鱼贯而入,只是空无一物。
枪口指向着客厅的位置,随后警探开始快速搜寻这一处房屋,几分钟之后,负责各个楼层的人手均回来表示毫无发现,青年安慰了一下男人之后,也只能选择收队。
这件事终归只能变成一件都市传说……
兄弟两人前的门被打开,那是一个背着光,站在门口的男子,他穿着看起来就很暖和的羊毛马甲,里面则是一件黑色的衬衣。
黄色的大衣被他随意的挂在臂弯上,围着脸颊的一圈橙红色的胡须给人温暖的感觉。
汤姆的危险感来到了最顶端,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一股力量通过他的手臂传递到弩机之上,伴随着弹性势能转化为动能,箭矢飞出。
男子笑着取出一根拇指粗细,大概十几寸的小木棍,小木棍轻轻挥了挥。
随即箭矢刺破空气,擦着男子的脸颊飞过,可以看得出来,男子很震惊似乎惊讶于箭矢居然伤到了自己。
“神经病。”汤姆看这男人神经一样的动作,心里面暗笑了一声,道尔则是乘着这个空挡,将手弩再次激发,箭矢第二次飞出,只是这一次是对准男人的心脏。
一个挥舞着小木棍的神经病而已,还以为是那些逞凶极恶的警探呢,汤姆和道尔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汤姆紧紧握住了道尔的手,道尔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箭矢居然停在了男子身前,一道蓝色的光芒将它截停。
汤姆脸色发白,他从腰间抽出短刀,拍了拍弟弟,道尔看见哥哥嘴角蠕动了一下,那是……快跑
汤姆一言不发的撞入男人的方向,他要给弟弟争取一线生机,即使他知道这有多么不切实际。
“爱吗?”男人点了点头,看向两人的目光不可见的软化了一些,他挥了挥手,汤姆手中的短刀就变成了一只吱呀乱叫的白色雪貂。
雪貂皮毛十分柔顺,汤姆无法抓住它,那只雪貂落在地上随即快速的跑开了,汤姆无奈的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