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蒋云伟
这是上京的号码,是个陌生号。
林冬冬看了看,小声问我,“蒋云伟?”
我点了点头。
她坐起来,“那快接吧。”
我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扔到了一边。
林冬冬不解,“你怎么……”
我不解释,继续吻她。
手机又响了。
我摸过来,又给挂了。
蒋云伟犹豫了约莫半分钟,又一次打过来了。
林冬冬拦住我,红着脸劝我,“别耽误正事……”
我又亲了她几下,这才拿过了手机。
林冬冬起身从包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换衣服了。
我起身来到窗边,接通了电话,“喂?”
“是小飞少爷吧?”
“蒋先生?”
电话那头,蒋云伟沉默了。
我看着窗外的桃花镇,“……或者,我该怎么称呼您?”
蒋云伟笑了,笑的有些释然。
“蒋云伟是我以前的名字”,他说,“我现在的名字,叫陈不争。”
“陈不争?”,我微微一笑,“好名字。”
“我马上就到桃花镇了”,他说,“麻烦您,来接我一下吧。”
“好”,我说,“一会见。”
“一会见。”
我挂了电话,转身来到沙发前,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了。
林冬冬换好了衣服,从浴室出来,来到我身边,帮我整理衣服。我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又是一阵热吻。
她扭头躲开,“别闹了……”
我捧着她的脸,又亲了几下,热热的看着她,“怎么亲都亲不够……”
她拨开我的手,主动亲了我一下。
我想继续。
她拦住我,“正事要紧……”
我又亲了她一下,冲她一笑,“走吧。”
……
楼下客厅内,谭大伟和谭超兄弟俩正小声的商议着什么。
见我俩从楼上下来,俩人一愣,同时站了起来,“少爷,林小姐,你们……”
“我们休息好了”,我说,“出去办点事。”
“好!”,谭超点头。
他们跟着我们来到院子里。
我转身拦住他们,“你们就不要去了。”
谭大伟一愣,看了看谭超。
谭超反应过来,“好,有事您给我们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和林冬冬开门上车,调转方向,缓缓的驶出了院子。
哥俩儿来到院门外,目送我们走远之后,这才回去了。
桃花镇的路并不复杂,我大概已经了解了。
从谭大伟家出来,沿路东行约一公里左右,左拐进入北街,一直往北走,就出桃花镇,到埋铜棺的石桥那里了。
继续沿着路往北走,就是出去的路了。
从村里出来之后,离石桥还有几公里距离,前方就被浓雾封锁住了。
林冬冬诧异的问我,“怎么会这样?”
“红狐女尸的残魂被我们从棺材里吓出来,变成换灵邪煞了”,我解释,“现在是白天,她们不能长时间暴露,只能用浓雾封锁住桃花镇,藏在雾气里。”
“那不是更难对付了?”
“所以我们需要蒋云伟。”
“怎么说?”,她看着我。
“天黑之后,这些雾气就会开始往桃花镇内推进”,我说道,“那时,整个桃花镇都会被大雾笼罩,她们藏在雾里,我们拿她们没办法,她们想杀谁能杀谁,我们根本拦不住。要想制服她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们引去祠堂,然后将她们消灭。而要引她们去祠堂,必须有诱饵……”
“蒋云伟?”,她问。
“对”,我点头,“十五年前,是蒋云伟将她们从金陵考古研究所的地宫内偷出,镇入长生铜棺,运来了这里。他用血符镇尸令镇住了狐尸,那上面有他的血气。邪尸对血气极为敏感,尤其是镇压过它们的人的血,格外的敏感。”
“所以只要蒋云伟肯去蒋家祠堂,红狐女尸就不会伤害别人,是这样么?”
“是。”
她轻轻出了口气,“明白了。”
说话间,我们的车冲进了浓雾。
大雾仿佛有生命一般,呼的一声散开了……
……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桃花镇外。
蒋云伟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见我们来了,他开门下车,走过来,主动冲我伸出了手,“小飞少爷你好,我是陈不争……”
我没接他。
他愣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重新自我介绍,“蒋云伟。”
我握住了他的手,“你好。”他看上去有四十来岁,个子不高,头发有些泛白,长得不太好看,右颧骨处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胎记,左眼没有光泽……
握手之后,他冲林冬冬微一点头,邀请我们,“去我车上聊吧。”
他的车是一辆奔驰房车。
我看了看,“好。”
我们一起来到他的车上,他请我们坐下,给我们沏了两杯茶端过来,自己却只倒了杯热水,端着过来了。
“我的事,小飞少爷和林小姐应该已经了解了”,他在我们对面坐下,坦然的看着我俩,“我是个孤儿,出生没多久,妈妈就被蒋家人赶走了,爸爸也被他们害死了。十九岁那年,蒋元峰害死了我姐姐,还想杀我,我靠假死才躲过一劫,逃出了桃花镇。我把红狐女尸运来桃花镇,埋进蒋家祖坟,是为了给父母和姐姐报仇。现在,蒋元峰死了,蒋云飞也死了,那些害过我父母和我姐姐的人都死了,我这口气也出来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愿意为此承担责任。”
我喝了口茶,想了想,问他,“红狐女尸是国家特一级文物,盗窃文物是死罪,您既然已经把她们埋进了蒋家祖坟,为什么还让那老道来提醒蒋元峰呢?如果您不提醒他,这个秘密至少还能隐藏十年,您这是何苦呢?”
“我是要报仇,不是要灭蒋家全族”,他说,“龙脉反煞这种事,我有义务提醒蒋元峰。”
“可是这样一来,您可就没有活路了”,我看着他。
他笑了。
“当年我把红狐女尸埋进蒋家祖坟的时候,给十七个人下了诅咒,到如今,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我大仇得报,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况且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当年盗尸的那点事,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我有个孩子,今年才两岁,我死不足惜,但孩子是无辜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推到我面前,“小飞少爷,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