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月光，轮回
龙昊辰等人围坐在一起，交流着月殇仙子传授给各自的宝贵经验财富。
坐在小山坡上，清风拂面非常舒服，不得不说，血月岛除了那密如林的坟墓外，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众人一边交流心得，一边暗暗羡慕龙妙涵的机缘，能够得到《九天圣女诀》，便等于已经默认她为下一任的圣女。
虽然月族如今只剩个空壳子，但声望还在，只要重新招收弟子，有月族各处的秘境帮助，不出百年必定再创辉煌。
想想他们这些人，有人追求力量，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地位，而龙妙涵无欲无求，却偏偏一下子什么都有了。
不得不让人羡慕，龙妙涵的确是众人之中路途最顺畅的。
就在这时，远处的密林中突然升起两道光柱，直袭九霄。
同一时间，龙昊辰的眉心一阵滚烫，上古天玄印不由自主地绽放起耀眼的神光。
看着远处的两道光柱，在感受着上古天玄印中的异动，龙昊辰先是疑惑，之后突然神色大变，如遭雷劈。
“师傅。”
而在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道激动的喊声，是龙妙涵的声音。
“遭了。”
龙昊辰重重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直接纵身跃起，以雷霆般的速度朝着龙妙涵与月殇仙子的方向飞去。
众人一一跟随，只有王小韦没有动。
无奈地看了一眼离去的众人，王小韦默默地叹了口气，玉手轻挥，顿时一群毒蛇毒虫出现在脚下。
王小韦嘻嘻一笑，对着它们挥了挥手，像是在和老朋友告别一样。
“走吧，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了，跑到山里去，不要再被人抓到喽。”
说完，王小韦转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龙昊辰等人追去。
龙昊辰一行人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当赶回来时，看着眼前一幕，无一不是被深深地震惊。
只见龙妙涵跪坐在地上，月殇仙子神色疲惫地靠在她的怀中。
然而，以往完美无瑕，纯洁高贵的月殇仙子，此时竟是变得满头白发。
绝美的脸庞上流转着淡淡的银光，但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师傅……她把上古天玄印和全身的力量，全都给我了。”
饶是以龙妙涵的性子，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眼中流下晶莹的热泪。
看到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清楚了月殇仙子的目的。
回想起月族被屠尽的画面，月殇仙子的精神早已崩溃，只是一直在强撑着，直到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们。
也许在恢复记忆的一瞬间，月殇仙子便已经动了必死之念。
此时，月殇仙子体内的生命力量正在疯狂流逝着，只见其脸色惨白如纸，越发虚弱。
看着这一幕，龙昊辰心如刀绞，暗骂自己后知后觉，竟然没有意识到月殇仙子的目的。
“月殇姐姐……”
龙昊辰快步冲上前，一掌拍在月殇仙子的后背，调动无边神力灌入她的体内。
但是他却惊恐地发现，月殇仙子体内的经脉竟是寸寸断裂，再容不得丝毫神力。
龙昊辰慌了心神，连忙将寒曦拉了过来：“快，快救月殇姐姐。”
寒曦点了点头，立刻玉手摆动，运转生命血脉。
以寒曦的能力，在众人的帮助下，完全能将月殇仙子救活。
但是，月殇仙子却是将她拦住，摇了摇头。
“小龙，不要再浪费力量了，在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自己的结局了。”
龙昊辰疯狂摇头，劝道：“不，月殇姐姐，你不能死。月族的惨剧不是你的错，我……我们可以帮你的。”
“我帮你重建月族，帮你冲锋陷阵，帮你打上天尊殿报仇，不管你想干什么，只要你能高兴，我都帮你。”
闯荡多年，龙昊辰以为自己的一颗心已经经过千锤百炼，对任何事都可以等闲视之了。
但是现在，他却是方寸大乱，如同即将失去至亲的小孩子一样，就像当年被师傅困于朝元幻天鼎中，恐惧、无助，通通爬上心头。
在神域，月殇仙子就是他的心灵支柱，他把月殇仙子当做师傅，当做朋友，甚至当做娘亲一般看待。
而月殇仙子，也始终将他当做弟子、朋友甚至孩子一样照顾着，为了他不惜与天尊殿为敌。
但是，这个竭尽全力对他好的人，生机正在极速消退，让他怎么能不伤心。
“月殇姐姐，我不该让你恢复记忆的。”终究还是忍不住，龙昊辰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他一心要调查月族秘辛，就不会害得月殇仙子恢复当年的记忆，也就不会有这一幕。
看着龙昊辰悲怆的样子，月殇仙子欣慰一笑，抓着他的手掌笑道：“小龙，你告诉我不要将月族被害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你现在何尝不是将我自尽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呢。”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们，你们帮我解脱了。”
“当年我一念之差害了族人，之后每月的月圆之日都会苏醒记忆，一直持续了百万年。”
“你知道，整整百万年的精神折磨，我有多么煎熬吗？”
说到这里，月殇仙子也是忍不住，落下痛苦而懊恼的热泪。
整整百万年，每月清醒一次，重温当年噩梦般的经历，换做任何人都要疯掉了。
神尊之路可怕，但是月殇仙子的经历，却是比神尊之路可怕千倍、万倍。
紧紧地握着龙昊辰的手掌，月殇仙子劝道：“不要自责，我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守护族人，让他们永享和平。”
“现在，我终于可以去另外一个世界守护他们了，看，族人一直在等我。”
说着，月殇仙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墓地，如林般的坟墓之中葬着无数月族弟子的英魂，此时仿佛在对着她招手。
然后，月殇仙子看向龙妙涵，掌中光芒一闪，出现两把泛着寒芒的宝剑。
慢慢将双剑交到龙妙涵掌中，说来神奇，在龙妙涵触碰到双剑的一刹那，眉心处的上古天玄印瞬间射出两道光流落在双剑之上。
双剑如同受到感应一般微微震颤，同时分别绽放银色与白色的光辉。
月殇仙子轻轻抚摸着剑身，介绍道：“这两柄剑是历代月族圣女的专属兵器。”
“银剑‘月光’，可抽出恶人灵魂；白剑‘轮回’，可洗涤恶人灵魂。”
“谢谢师傅。”龙妙涵深深地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月殇仙子轻轻一笑，将她的手掌牵过来与龙昊辰放在一起，笑道：“龙儿秉性单纯，以后你要多多照顾她。”
“声名利禄，王图霸业全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平安高兴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月殇仙子看着龙昊辰，但话却是向所有人说的。
众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心情皆是无比沉重。
月殇仙子对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救命之恩，以这样的方式分离，令人倍感凄凉。
月殇仙子的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要断掉。
急喘了几口气，月殇仙子绝美的脸庞上重新焕发恬静的笑意，对着龙昊辰劝道：“小龙，放下……心中的怒火，不要……为我……报仇，更不要……追求……天尊之力。”
“十二天尊……是……万界主宰，他们……不会允许……有人撼动……他们的地位，任何一人……拥有……天尊之力，都会被……他们……扼杀的。”
“带着龙儿，带着……小韦他们……离开神域，回……你们的世界，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月殇仙子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越发微弱。
直到最后，月殇仙子的声音还在众人耳边回响，身子便已经软倒，气息……断绝！
仿佛受到感应一般，摆在旁边的双剑‘月光、轮回’竟是绽放耀眼神辉。
而月殇仙子靠在龙昊辰怀中的身体，则仿佛风化了一般，化作无数星光消失不见，融入到这片大地之中。
所有人久久没有动静，这一幕，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了。
众人默默地闭上双眼，脑海中充斥着那道完美的身影，她在笑着，在对着他们挥手道别。
良久，王小韦走上来，与龙妙涵一起握住龙昊辰的手掌，柔声道：“月殇姐姐命途多舛，整日活在煎熬之中，这对于她来说，未必是坏事，你不要怪自己。”
沉默半晌，龙昊辰点了点头：“我明白。”
拉着两女站了起来，龙昊辰扫视着前方如林的坟墓，心情激荡。
“将月殇姐姐的遗物埋葬在这里，让她可以永远和月族弟子的英魂在一起。”
龙昊辰没有片刻停顿，继续道：“月殇姐姐一生都在守护月族，绝不能就此覆灭。岳父大人，重建月族的重任就交给您了，其他人从旁协助。”
“那你呢。”一旁的陆轩一边擦眼泪一边问道。
龙昊辰缓缓抬头，凝视着远方，仿佛自语一般：“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你们只管重建月族，我办完事就会回来的。”
说完，也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龙昊辰猛然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神域中心的方向飞走。
然而，他刚刚飞走，龙妙涵便是站了出来。
主动牵起王小韦的手掌，龙妙涵柔声道：“你们留在这里，我陪他去吧。”
不等王小韦答复，龙妙涵轻轻一跃，化作一道银光朝着龙昊辰追去。
“他们要去哪里？”陆轩一脸好奇地问道。
欧阳啸天、唐凡、王小韦三兄妹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战意。
“天尊殿！”
陆轩双目凝现震惊之色：“可是，月殇仙子不是说……”
“我们可没答应。”
三兄妹异口同声，接着不约而同地通体绽放神光，朝着神域中心方向飞去。
第734章天威不可犯
月殇仙子的陨落，彻底激怒了所有人。
前因后果已经清楚，而酿成这一悲剧的罪魁祸首，正是绝怒天尊，或者说整个天尊殿。
绝怒天尊做了这么大的事，其他十一天尊没有理由不知道，没有插手，那便是默许。
自从龙昊辰重回神域以来，天尊殿就一直在找他的麻烦。
天尊殿的高傲蛮横、视人命如草芥、冷酷无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即便是尚存的势力，对天尊殿也是敢怒不敢言。
百万年前，兽族首领获天尊之力，携灵兽大军反抗天尊殿，最后落得身死魂灭的下场。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天尊殿早已经忘记了，在这个世上还有想要反抗他们的存在。
既如此，那便去提醒一下。
龙昊辰目标明确，毫不停顿地朝着天尊殿的方向行进，任由脚下山川大地美不胜收，也没有多看一眼。
他想要尽快赶到天尊殿，向这个掌控天下苍生，却不仁不德的势力宣战。
但是，却总是有人喜欢在关键时刻出现，挡住他的去路。
就在龙昊辰距离天尊殿已不足千里的时候，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很高大，全身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下，周身滚动着血红色的光流，煞气极重。
“你就打算这样去天尊殿吗？”黑袍人负手而立，冷声问道。
龙昊辰上下打量，最后双目一凝：“魔渊之主？”
当初，龙昊辰等人被影子和杨义带到血海魔渊，龙昊辰曾经见过他，也正是他引领龙昊辰走上的神尊之路。
虽然始终没有看过魔渊之主长什么样子，但是此人身上的煞气，实在太过明显。
魔渊之主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仿佛孤狼，仿佛恶鬼，与其对视便感觉心脏一阵悸动。
不过，龙昊辰却是没有在乎，上前一步，凝视着对方的双眼道：“你一直在暗中看着我是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魔渊之主沉默片刻，却是重复道：“你就打算这么打上天尊殿吗？”
龙昊辰眉头一皱：“难道还要选个好日子吗？”
魔渊之主嗤笑一声，慢慢转过身朝着远方指去。
在遥远的神域中心，可见洁白的云彩漂浮在空中，而一座直插霄汉的高大殿堂，便坐落在那里。
看不清殿堂究竟有多么高大，因为殿堂的大半都被白云所遮盖了。
魔渊之主看向龙昊辰，慢悠悠道：“那就是天尊殿，整个神域的中心，也是所有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地方。”
“大部分的修炼者拼命修炼，就是为了达到神尊之境，能够进入天尊殿，为十二天尊效力。”
“做强者的狗。”龙昊辰冷笑一声，“以免被欺压吗？”
魔渊之主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弱者投靠强者，有些人是为了寻找机会替代对方，有些人就像你说的，为自己找一条活路。而且，还可以借助主人的名头欺压那些原本和他平等的人，来满足那可悲的自尊心。”
龙昊辰摆了摆手打断他的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龙昊辰这么快便失去了耐心，魔渊之主似乎有些失望，无奈地摇了摇头。
顿了一下，魔渊之主继续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全世界最顶尖的修炼者全部都在天尊殿中。”
“在天尊殿中，有上千的神尊强者坐镇，凭你的这点本事，根本见不到十二天尊，就会被那些看门狗抹杀。”
“就算你运气好能够打进去，面对十二天尊，你也必死无疑。”
“不过，如果你肯下跪臣服，奉我为主，我可以送你们离开神域，平平安安地过下半辈子，这也是月殇的愿望。”
“像杨义那个小人一样吗？”
龙昊辰冷笑一声，他能够感受到魔渊之主的强大，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
但是，若要他对此人下跪臣服，以求生路，那就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魔渊之主不置可否，凌空踏立慢慢走着：“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天尊殿会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
“十二天尊为万界主宰，天尊殿掌管神域无数载，但凡反抗天尊殿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人也想反抗十二天尊，简直是痴心妄想。”
“天威不可犯，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退去，找个荒山野岭安稳度日吧，不然每日受万箭穿心之苦，却永远死不掉，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龙昊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魔渊之主，没有打断他。
直到他说完，龙昊辰冷笑一声：“你想激怒我。”
魔渊之主明显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魔渊之主仍然表现得胜券在握。
“现在的你，还用得着我激吗？”魔渊之主冷笑道，“月殇虽然是自尽，但罪魁祸首是绝怒天尊。”
“今天我无论怎么样，你都是一定要去天尊殿的，所以无所谓我说什么。”
“但是我要提醒你，凭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天尊殿，不奉我为主，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
龙昊辰挑了挑眉毛，眼中一阵讶异。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魔渊之主发出两道阴森的笑声，然后身影淡淡散去，消失不见。
下一刻，一众身影迅速靠近，定睛看去，竟是王小韦等人。
他们，竟然全都来了。
龙昊辰刚要说话，欧阳啸天率先冲了上来，一巴掌抽在龙昊辰脸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唐凡急冲而至，在另一边脸抽了一下。
龙昊辰被打懵了，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王小韦又是扑了上来，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你们疯了？”龙昊辰一脸发懵，这些人是怎么了。
王小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我们当年结拜的时候说过什么？”
龙昊辰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了。
收敛心神，龙昊辰一脸平静地看着三兄妹：“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欧阳啸天作势还要打，被王小韦及时拦住，抓着龙昊辰的衣服道：“我们说过要同生共死的，你自己跑去送死，让我们躲在后面，这是做兄弟该做的吗？”
“但这是做丈夫该做的！”龙昊辰斩钉截铁，不用质疑。
王小韦顿时心头一软，眼泪徐徐地落了下来，却是咬着牙道：“月殇仙子也是我姐姐，她被天尊殿的人害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知道谁也阻止不了你，但如果你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活着吗，还是像月殇姐姐一样永远活在煎熬里。”
“你想要帮月殇姐姐报仇，我也想，你去送死，那我就陪着你，这也是妻子该做的。”
龙昊辰愣愣地看着王小韦，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激动。
或许连她自己也知道，他们打上天尊殿会面临什么结果吧。
可以说，他们这些人到这里来，就没有一人打算回去。
这时，欧阳啸天和唐凡走了上来，各自在龙昊辰胸口捶了一拳：“是兄弟就别废话，有酒一起喝，有刀一起挨，大不了一死，怕什么。”
冥王点了点头：“月殇仙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恩人，本王可不喜欢欠人情。”
寒曦嘻嘻一笑：“对啊，月殇仙子教了我那么多本事，这份恩情，怎么能不报呢。”
紧接着，陆轩也走了上来，朝着龙昊辰抛来一个酷酷的表情，笑道：“别忘了，我是你老大，小弟心里不舒服，当然是老大帮忙出气了。”
凛冬老人抚须一笑：“如果没有小兄弟，老夫必定永远沉迷在凛冬之地，既然天尊殿无道，老夫自当陪你走上一遭。”
“老夫本一区区士兵，竟有机会和万界主宰交手，死而无憾啊，哈哈哈哈。”
众人接连走了出来，话语虽然平淡，却是听得龙昊辰心头发酸。
最后，龙昊辰看向龙妙涵，却不见她说话，只是莲步轻移走到身边，伸出玉手与他紧紧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区区九人站在一起，便足以称得上神域之中仅次于天尊殿的势力了。
看着围在四周的八人，龙昊辰心中极暖，同时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斗志火焰。
胜则一起生，败则一起死！
……
远处，寂静的天空缓缓凝现三道身影，赫然正是魔渊之主、杨义、影子三人。
看着前方极速远去的身影，杨义冷笑一声：“主人，龙昊辰恃才傲物，您又何必为这种人屈尊降贵亲自拉拢。”
“你说什么？”
不等魔渊之主开口，旁边影子满是杀气的声音响起。
杨义神色一变，连忙赔笑道：“我是在说龙昊辰看不透情况，他这一去，可能会害死所有人。”
“月殇死在他怀里，如果龙昊辰能忍下这口气，他就不配做龙家男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来不适合龙家。”
魔渊之主声音冰冷：“你们说，他们这次能活着回来吗？”
杨义与影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