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霍余晟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余思慕的神游，余思慕迅速别离了视线，倘装镇定地走到了沙发这边。
余思慕舔了舔唇畔，手指不安地全都攥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霍余晟打量着她的神色，自己不用多想就猜到了她找自己根本就没别的事，但有一件事他大约可以猜到了，她接近他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接近，而是带着自己的目的去接近他，靠近他，与他搭讪，在他面前慌乱。
见她长时间没说话，霍余晟冷冷地往后仰了下自己的后背，手臂随意地搭在了沙发的靠沿上，另一只手则搭在了抱枕上。
“说吧，这次你又想来和我说些什么，或是劝诫什么？”
“记得上年你也如现在这般准备要对我劝诫上一番，如果要是换做我以前的脾气，我现在可能会觉得你很蠢，连听你废话都觉得是个浪费时间、浪费耐心、浪费精力的事。”
“但是今年不同，因为我发现今年你伪装的技巧好似又拙劣了几分，我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你的说教，看着你的表演，到最后看看我能为你的表演打上几分。”
“如果你在我面前得分很高的话，正好‘YE’那边要培养一批演员，有机会我建议你可以去那边试试戏，、脆别在时尚ML工作了，直接去当个演员多好啊。”
“其实我以上说的这些都不能突出它最大的好处，重要的是你如果当了演员就不用在我身边了，这不正是你心之所向的事吗？”
气氛再次变得压抑了起来，甚至压抑地余思慕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一般，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像把利剑般刺到了余思慕的心上。
‘不高’的形容是因为他这些话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之间可以听到，‘不低’的形容是因为他语句里的每个字都很清晰，像是字字都从他的薄唇里咬出来的一样，词语用得恰到好处但很通俗易懂又很刺骨，伤人都不屑留半点情面。
而上年的他和现在的他相比之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去年他的结束语是‘你少自作多情了，你觉得你和我说这些有用？我怎么对待他，怎么对待我所对待的事与你有关？’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你算我的什么人啊，真他妈的看见你就恶心。’
思绪渐渐拉回，两次的讽刺一对比她都感觉自己这次应该感谢他，感谢他的那份婉转，感谢他的迂回。
瞬间余思慕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就在她还没说话的时候霍源锋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
鞋子与地板的撞击声渐渐传来，只见霍源锋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后脸上露出了丝吃惊的神色，随即他又用食指推了推那副挂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余晟、思慕，你们回来了？”
霍源锋是个不太轻易表达自己情绪的人，霍余晟简直和他一模子一样，但就在刚刚余思慕扭头看到他的那刻，她明显地看到了霍源锋脸上划过的那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