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绝好像自带风般,总之她的白衣在那飘动着。她眼里流出两行血泪,嘴里也长出两颗尖尖的牙,她龇牙咧嘴着。
单木原眼睛慢慢地睁开,一睁开眼她就看到不怎么白的墙顶。
单木原心里想着原来自己宿舍的墙面根本不白,像是蒙上一层灰似的。
单木原人起来,宿舍里几个人都缩成一块,慢慢的离陶七绝远点。
可是唯独羊角辫还在地上,夏低低便弯着身子,心里念着陶七绝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她不能把羊角辫一个人扔在那儿,夏低低伸出手,让羊角辫拽着。
羊角辫也伸出手来准备拽住夏低低的手,可是羊角辫的手刚摸到夏低低的手,她便又缩回了手。
羊角辫眼神里尽是恐惧、惊恐!夏低低心道不好!难道是因为陶七绝她盯上自己了?
夏低低回过头,陶七绝正站在自己的背后,两眼正凶凶的盯着自己。
夏低低立马往旁边走了几步,在陶七绝想着夏低低要干什么时,夏低低拉起地上的羊角辫便向易拉拉们几个那边跑去。
夏低低们几个又缩在一块了,夏低低深深的看了一眼陶七绝,她心有余悸的说:“大家在一起好一点。”
纸人头头、恐怖的头和那白衣陶七绝,一齐向她们几个打来,很快她们几个又分散了。
易拉拉和孙老太被恐怖的头缠着,单木原被纸人头头缠着,夏低低和羊角辫与陶七绝杀伐着。
陶七绝那长指甲的手在向夏低低和羊角辫抓着,索性最后陶七绝手上的长指甲被夏低低和羊角辫合力用匕首斩断了。
陶七绝嘴里冒了一阵烟,吚吚哑哑的叫唤了几声,便有些狼狈的消失了。
夏低低看了一眼孙老太,孙老太也挺厉害的。有两个恐怖的头被贴上了黄纸,那两个头一点也不能动弹。
易拉拉和另外恐怖的头斗着,易拉拉用她平时的水果刀,向恐怖的头劈去。
她已经劈没了两个恐怖的头了,夏低低又看向单木原,单木原特滑稽,她一会上床一会儿下床,一会爬上上铺一会儿弯身起身。
只见那个纸人头头的纸头直在晃悠,看它的眼睛晕乎乎的,纸人头头都被绕晕了。
不好,易拉拉有危险,一个恐怖的头咬着易拉拉竟然把易拉拉咬到空中,然后正向门口冲去。
夏低低心想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颗恐怖的头肯定打着把易拉拉咬到外面空中,然后它松开嘴的算盘,如果那样易拉拉就会从四楼摔到一楼。
情况很紧急,夏低低没几下就爬上了上铺,准备从床上跳下抱住那个头。
可是那恐怖的头还挺狡猾的,在夏低低瞄准头的位置时,她跳出去。那头竟然诡异的移动了一点位置,所以夏低低扑空了。
她人摔在了地上,都疼死了!但她很快就把那疼给咽下,她担心易拉拉接下会怎么样?
果然没猜错,那个头咬着夏低低到门后面了。
羊角辫估计也发现了不对,她紧紧跟在后面,她也到了门后面了。
她腾地一下的飞了起来,她还把自己变成很扁,她身子的厚度如纸片一样。
她身子从恐怖的头和门的缝隙中插进去,羊角辫腰板挺直无畏的说:“想把人从楼上摔下去,得先问问我,我是不可能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夏低低看向恐怖的头,她发现恐怖的头眼里竟是不屑!恐怖的头突然一下子脸上什么也没有,面上的五官不知哪里去了。
夏低低心里直发毛,心发抖发寒着!她紧忙闭上了眼睛,羊角辫也一失神她身子滑落到了地上。
恐怖的头一笑脸上又什么都有了,恐怖的头想打开门时,扁扁的羊角辫又插到恐怖的头和门之间的缝隙中。
这时恐怖的头好像恼怒了,而且是狂怒!恐怖的头怒吼了一声。它嘴一松,发出特别粗的声音说:“好,既然你送上门来,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恐怖的头嘴里吐出一口一口黑气,那些黑气像幽灵一般!只差带着哭泣的声音,总之感觉那黑气离能哭泣不远了。
那些黑气出来的时候,夏低低的嗅觉就闻到宿舍里一阵难闻的味道。
夏低低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心想那些黑气究竟会做些什么?
只见黑气在羊角辫周身围绕着,羊角辫还一脸的傲气看着恐怖的头,恐怖的头表情漫不经心的。
羊角辫哼了一声,夏低低立马担心的看过去。只见那些黑气在羊角辫身边转,羊角辫身子便缩了起来,是被那黑气给勒缩起来的。
夏低低心里一阵提心吊胆,她立马向羊角辫冲过去,途中的时候那些黑气转的越来越快,如旋风的速度。
羊角辫的身子则越缩越细,人被勒得就好像要没有了,羊角辫吐了一口血。
那些黑气还在她身边绕着,转着,她说:“夏姐姐我快不行了!你要好好的。”
羊角辫费力的说完,恐怖的头用它的嘴把那些黑气吸到自己的口中。
黑风消失,羊角辫落在了地上,整个人感觉很虚弱,眼睛都好像要睁不开了。
夏低低冲过去,把羊角辫抱到怀里,说:“羊角辫你不能死,不能有事知道了吗?我们还没好好的在一起呢。”
羊角辫嘴里又吐出几口血说:“夏姐姐你是好人,所以我死的不屈!以后别为我伤心好吗?我希望夏姐姐每天过的都好!”
易拉拉整个人也很难受,脸红红的,眼里有泪珠,她看着羊角辫。
夏低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不断摸着羊角辫的头,头发,“姐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是姐姐没用。”
羊角辫摇了摇头,她摇头的意思是想说夏低低很厉害,不管是她心里这样想还是事实。
夏低低嗓子有些生疼和哑,她带着哭腔说:“姐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告诉姐姐好不好。”
羊角辫笑了一下,笑的很苍白无力,因为她已经剩下没几个力气了。她说:“姐姐,其实我的名字叫,叫尤凉纯。”
刚说完,羊角辫就死了。夏低低摇着羊角辫的身体说:“姐姐知道了,知道了。你叫凉纯,凉纯你再应一声我好不好。”
可是那终究是奢侈的,羊角辫嘴角含笑着死了,她的手无力的从夏低低身上掉下来。
夏低低看了看宿舍里几个恐怖的头,她把羊角辫放好,她默默的、直直的站了起来。
用布把自己的头发绑好,夏低低眼里有哀伤,有痛苦和不舍,当然还有那份把几个恐怖的头给除掉的决心。
孙老太把地上的两个恐怖的头上的黄符撕掉,她嘴里说着夏低低这两个头接下来交给你了,灭掉它们为尤凉纯报仇!
那几个恐怖的头排成一线在肆无忌惮的看着夏低低,夏低低冲了过去和恐怖的头就干了起来。
夏低低什么招都使,单木原在一边说:“夏低低真猛!”
易拉拉在一旁叹着说:“真是不能惹心里装着仇恨的人啊,人的潜力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夏低低除掉三个头了,她身上有汗水也有血水,还剩下最后一个恐怖的头了。
夏低低用手蒙住那个恐怖头的眼睛,然后一刀向恐怖的头劈下去,最后一个恐怖的头也没了。一阵黑气消散,就剩下纸人头头了。
纸人头头嗅到了危险,它也不想办法对付她们几个了。它在后退,避着夏低低们几个。
夏低低看了看地上的羊角辫,她情不自禁地蹲下来,拿起尤凉纯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夏低低把尤凉纯的衣服理好,便又向纸人头头逼去。
宿舍里几个人都不说话向纸人头头逼去,纸人头头心虚的说:“别以为你们这样,我就怕你们哦!好歹我也是一个纸人王。”
夏低低们几个还是不说话,就那样向纸人头头逼去。
宿舍里突然冒出声响,还一声比一声响,那么清脆脆的。
单木原停下脚步问:“这什么声音啊?”
易拉拉摇了摇头,最后那声音越来越响,好像那声音就在各自的耳畔处响起的。
夏低低眼神坚定的把宿舍看了一遍,她说:“这是折纸声。”
单木原心里讶异!她说:“谁莫名其妙的在折纸啊?我们当中谁呢?”
易拉拉面上难看着说:“我们几个大活人可都在这呢,怎么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折纸声很大,而且听起来特别怪,和恐怖,那莫名其妙的恐怖折纸声如鬼片里的恐怖音效震荡着她们几个柔弱的心。
她们几个只能捂住了各自的耳朵,她们不愿听到。
谁都没注意到纸人头头笑了一下,夏低低心里在交叠着快速的想着,羊角辫竟然死了,宿舍里多出折纸声,找不到是谁弄出来的,宿舍里还有一个该死的却没死的纸人头头。
夏低低想得心里很乱,乱的她心发慌!上面那些信息让她原本脸上有汗水、血水的脸又湿了几片。
夏低低心里一闪,折纸声,纸人头头,她心里好像想到什么了。
夏低低向纸人头头看过去,她尖叫着说:“不好了,纸人头头跑了!”
就在此刻,宿舍里又恢复了正常,没有折纸声了。
夏低低明白了,她说:“坏了,刚才折纸声是纸人头头弄出来的。它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才弄出奇怪的折纸声的,以便自己好脱身。”
单木原不甘愿的说:“真是便宜它了!”
夏低低黑眸转动了一下说:“我看未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