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白夜就察觉到自己的身后多了道熟悉的气息。
他忙回头,一个白衣银发,脸上带着和煦笑容的老者正看着他,正是沈苍生。
“老师!你怎么来了?”白夜有些惊喜。
“你这么大的动静,我会不来吗?”沈苍生给了白夜一个白眼。
白夜一愣,反应过来,好像......还真是。
沈苍生将手放在白夜的肩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温和,“小夜,你做的很好,‘斩神活动’第一,又突破到六阶,你成长的速度很快,快到我都感觉到恐怖!”
“只是,我想给你说一个道理。”他话锋一转。
“什么道理?”白夜问道。
沈苍生将手背在身后,缓缓吐出八个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师,你是说,有人盯上我了?”白夜心头一紧。
沈苍生叹了口气,“现在人类之中,也不全是当年那样纯粹的觉醒者了......”
白夜的神色凝重起来,“老师,你是说,人类中有内奸?”
沈苍生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但这其实已经是答案。
白夜瞳孔微缩,“人类中竟然出了内奸,他们难道忘了祂们肆意屠杀人类的事实了吗?这帮畜生!”
他有些愤怒,这些背叛人类的人已经忘了觉醒者的初心!
“唉...”沈苍生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浑浊,“其实......这种东西也不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白夜一愣,陷入沉思,现在的他还理解不了。
“总之,小心身边的人。”沈苍生再次嘱咐。
白夜轻轻点头,“老师,我知道了。”
“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你也辛苦了,静下心来稳固境界,对了,别忘了练剑。”
“学生明白。”
沈苍生走进虚空,消失不见,白夜回到了自己寝室。
此时天都快亮了,晨曦初起。
白夜躺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乏力,疲倦无比。
困意袭来,他也顾不得时间了,直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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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区,一处无人知晓的秘密基地。
几十个人聚集在一个大型祭坛周围。
场地上摆放着鲜花、水果、烛台和香炉等供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静和庄严的氛围。
参与者穿着刻画有繁琐图案的特殊服饰,嘴里喃喃,在念诵着什么难以听清的咒语。
参与者闭上眼睛,合上双手,神情极其肃穆,似乎是在祈祷什么。
祭坛中间,香烟袅袅升起,弥漫着一股清香。
而作为燃料的竟是两名儿童,一男一女!
他们不断哭喊着,挣扎着,却是无人应答,熊熊烈火越烧越旺,很快将两名儿童的生命燃烧殆尽。
“伟大的真神,撒旦大人,你要的金童玉女已经为你送来了,希望你能够赐予我们强大的力量......”
他们开始低语,脸上带着谄媚,讨好之色,望着那祭坛中间的位置。
而随着香烟的燃烧殆尽,祭坛之上,那里竟真的现出一道虚影!
那是一个人形生物,身形高大,一双锐利的红色眼睛,冷酷而凶冷酷而凶狠,脸上覆盖着可怕的皱纹和皮肤的疤痕。
祂的头顶上有一头卷曲的黑发,如同火焰一般燃烧,颧骨高而突出,嘴角微微上翘,祂在邪笑!
祂的皮肤呈现出暗黑色并且泛着红光,背后一对红色的羽翼以及一条蛇一样的尾巴,看起来渗人无比!
祂那双猩红双眸盯着下方的祭祀者,发出嘶哑的低语,“做的很好,人类不给你们存在的意义,那就由我来赋予你们......”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神使!”
“只要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就将获得无穷的力量!”
“这些力量,将彻底改变你们的命运,让你们走上巅峰!”
“真神!赐予我们力量吧!我们......等不及了!”
站在最前方的一个祭祀者眼中通红,已是变得疯狂。
“好!我以真神之名,赐予你们力量,让你们成为自己生命的主宰者!”
“撒旦!真神!撒旦!真神!”
祭祀者开始欢呼,他们即将拥有强大力量,拥有掌握自己命运的力量!
那道虚影缓缓呼出一口黑气,这口黑气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直接放大数倍,将整个祭祀场包裹起来。
随后,黑气就像潮水一般疯狂涌入祭祀者的身体。
他们面容一瞬间变得扭曲,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们直接跪倒在地,身体抽筋。
那道虚影看着这些跪倒在地的祭祀者,那张原本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狰狞,极为诡异,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祭祀台。
“不过,成为神使可是要付出一点点代价的......也就一点点......”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祭祀者的身体才缓缓从地面上爬起。
他们的神情,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就像是一具具已经丧失自我意识的傀儡。
他们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狰狞笑容,一双眼睛更是变为血红之色。
他们忽然再度跪下,朝着虚影,尖锐的声音响起:
“神使为撒旦大人效劳,纵死无悔,永生永世,不得背叛!”
......
下午三点,白夜才醒来,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
秋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映照在白夜的身上,白夜感到很是舒适。
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小院。
秋风微凉,拂在白夜的脸上,递来一股凉意,使得白夜瞬间清醒不少。
温暖的阳光下,白夜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向着食堂走去。
可走到半路,他才想起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啊!哪还有早餐?
白夜只好出校,沿着街道一路穿行,最后来到一家面馆前。
看着面馆的名字,“幸福面馆”,白夜轻轻笑了笑,感到有趣。
难道吃了他家的面,会变得幸福?
他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里面基本没人,很冷清。
白夜随意选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