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虫蚁之刑
宁若雨在经过那个眼角有痣的军官身边时,将那枚勋章不着痕迹地塞进了他的手里。
那军官一惊,立刻将勋章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那两个押她的军官带着她来到了一个等级很高的军官旁边,用当地土话说了几句荤话,那个军官就一把拉住宁若雨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抓着她的头,往她嘴里灌酒。
宁若雨喝了一口酒,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捂着嘴呕吐起来,而军人们却哈哈大笑。
她似乎吐得很厉害,转身朝着厕所跑去,那些军人也不追,认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没有办法逃走。
而那个眼角有痣的军官也走进了厕所,他行事很小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一进厕所,就跟到宁若雨所在的隔间,将她按在墙上,厉声道:这东西怎么在你的手里?
宁若雨看了看他手里的勋章,说:是一个军人给我的,他说你能帮我逃出去。
有痣军官『露』出了咬牙切齿之『色』,朝外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只答应过救他!
宁若雨道:他说你救不了他,他就要死了,而我还有机会逃出去,所以希望你能救我。
这个混蛋,他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落到这步田地!有痣军官愤怒地说。
宁若雨严肃地问他:你会救我出去的,对吧?
有痣军官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似乎真的欠了之前那个军官的一个大人情,只得再次看了看外面,道:你等等!
他乘着另外一个军官进来上厕所,从背后将他敲晕,然后脱下他的衣服,扔给宁若雨道:穿上这个。
宁若雨嫌弃地看了一眼满是汗臭味的衣服,还是穿在了身上,戴上军帽,看起来就像个身材有些矮小的当地军人。
听着。有痣军官低声说,你出了大厅之后,就往东边走,到杂物室门口等我,我和你在那边汇合,然后带你出去。
宁若雨点了点头,径直朝外面走去。
她走出厕所,将帽子往下拉了拉,收敛起了气息,让众人忽视他的存在,快步走出了大厅。
敛息术能够让术士站在别人的身后,而别人不自知,要骗过这群纵情声『色』的军人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她一路向东,来到了杂物室门口,没过多久,有痣军官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额头上都是汗水,焦急地看了看四周,道:你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吧?
宁若雨摇头。
好,你跟我来。有痣军人带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竟然真的要送她出去。
宁若雨演这出戏,也只是想看看那个军人是不是真心实意救自己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抱歉,我还不能出去。宁若雨停下了步子。
有痣军人急道:你不要命了吗?
我的朋友还在指挥部里,我怎么能一个人独自逃走?宁若雨笑道。
有痣军人气得眼睛绿,说:你的朋友现在在布尔·阿杜曼的卧室里,他今晚注定要死,你如果想活,就要放弃他,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拦着,反正这个人情,我还给亚吉乌了。
原来那个军官叫亚吉乌吗?
宁若雨嘴角一勾,道:亚吉乌的人情,我承下了。
说罢,伸手在有痣军人脸上一扫,有痣军人眼睛一翻,便倒在了地上。
宁若雨将他藏在了一处偏僻的房梁上,便来到了指挥部中间的『操』场前。
此时,『操』场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四周围墙的高处有岗哨站岗。
宁若雨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杨泽南的到来。
而此时,在指挥部最豪华的一间房里,杨泽南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月『色』出神。
布尔·阿杜曼走进屋子,看见他的背影,便『露』出了一抹『迷』恋的神情,从酒柜里抽出一支葡萄酒,倒了一杯递给他,道:你肯定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很多我的传言。不用害怕,我会对你温柔的。
杨泽南转过身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了。
布尔·阿杜曼笑道:我知道,在你的国家,你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但那又怎么样?现在你是在我的国家,在我的手里。
他喝了一杯葡萄酒,缓缓来到杨泽南的面前,却现杨泽南比他高上半个头,心中顿时有些不爽,端酒杯的手伸出了食指,朝他指了指,道:今天晚上你最好把我伺候好,我还能多留你两天,如果你有任何一点让我不满意,呵呵,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杨泽南低头看向他,说:很多年前,也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哦?他后来怎么样了?布尔·阿杜曼问。
杨泽南嘴角往上微微一勾,说:我用千年玄铁刺穿了他的身体,将他挑在地上,然后在他身上涂满了蜂蜜,让所有的蛇虫鼠蚁都来咬他,在他身体里钻来钻去,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苦,身上的血肉都被蛇虫啃咬干净,才痛苦地死去。
他往前一步,低头凝视着他的双眼,道:这样的痛苦,你也想尝一尝吗?
不知道为什么,布尔·阿杜曼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可能,这个男人不可能真的做过这种事,肯定是吹牛!
他一定是在吹牛!
布尔·阿杜曼觉得自己被耍了,『露』出了愤怒之『色』,吼道: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该死!
说罢,伸手掐向他的脖子,将要将他按在床上,强行做不可描述之事。
但是眼前一花,杨泽南居然不见了踪影。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低沉充满磁『性』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布尔·阿杜曼大惊,猛地回头,看见杨泽南背着双手,站在几步之外,正缓缓朝他走来,你想不想尝一尝七七四十九天的虫蚁之刑?
布尔·阿杜曼眼中『露』出激动惊恐之『色』,张开嘴想要出一声惨叫,但叫声却卡在了喉咙深处,再也没有机会叫出声来。
半夜子时,杨泽南准时来到了『操』场,他大摇大摆地过来之时,有一队巡逻的士兵现了他,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泽南一挥手,那些士兵就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处理好了吗?宁若雨问。
杨泽南点头道:已经处理好了。
二人来到『操』场正中,那几个岗哨的士兵也看到了他们,全都警惕地举起枪,高声道:什么人?
杨泽南依然是一挥手,那几个士兵便消无声息地从岗哨上面翻了下来。
开始吧。杨泽南拿出一个捉鬼符球,将里面禁锢的鬼物放了出来。
被捉鬼符球抓住的鬼物,会丧失原本的意志,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
但是需要缔结契约,滴血认主,一旦滴血认主之后,那只鬼物就和主人血脉相连,虽说鬼物死了之后,主人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还是会虚弱一段时间,需要很多丹『药』才能够补得回来。
如果只是将捉鬼符球当做一个保存鬼物的工具,就不需要缔结契约,但是鬼物放出来之后不会听从主人的命令,甚至可能反噬。
杨泽南自然是不会惧怕被鬼物反噬的。
那只浑身腐烂的鬼物似乎认得他,眼中满是怨毒,想要攻击他,却又惧怕他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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