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是武珝最终得出来的一个结论。
她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苦了被她盯着的人。
楚大莲被武珝这一阵目光打量的颇有些不自在,她自认为自己算是一个有气魄的人了,可是在这位姑娘面前,她的这点气魄,就像是自己的姿色对比这位姑娘的姿色一样,被毫不留情地碾压了过去。
楚大莲缓缓开口,轻声说道:“这位姑娘是?”
林深开口介绍一声:“这是武珝,是管理如意超市对大唐之外事务的人,目前主要负责的区域是高句丽。”
楚大莲恍然,忙躬身作揖:“原来是夫人,小女楚大莲见过武夫人。”
一声夫人把武珝闹得双颊发红。
她没应下来,但也没否认,就这么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下去:“等这场表演之后,你抽个时间,我有些事要和你聊聊。”
“我在高句丽也准备推行娱乐,倒是有不少事要向你请教。”
武珝一开口,楚大莲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能感受到武珝已经在尽可能的温柔了,但话语里还是透着一股子冷意。这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大唐给她这种感觉的人不多,唯独都是些高官、要员,还都是他们板着脸同自己说话时才会有的感受。
楚大莲忙声,恭恭敬敬地回道:“请教不敢,夫人尽管吩咐就是。”
武珝点点头,应了一声:“我很期待你们今天的表现。”
后台的这些个艺人全都打了个冷颤。
小女儿似的姿态,是武珝独在林深面前的时候才能展现出来的,在外人面前,她就下意识的维持住自己在高句丽的那种姿态。
就是高句丽的皇帝、大鸿庐都是客客气气。
更何况是这些还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艺人们。
林深温柔的宽劝了几句,就牵着武珝从后台离开,找自己的位置去坐下去。
等他们两人离开。
后台一阵长吁短叹,连楚大莲在内,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位夫人真有些吓人。”一名艺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上台表演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和其他几位夫人差别真大……”
其他的艺人赞同的点头。
他们对楚王的那几位夫人的印象,多是温柔,郑丽婉、长乐、兰陵、城阳,哪一个都是如水一样的温柔。
但是武珝不一样,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一柄极其锋锐的剑,还是见过血的那种。
“楚姐你以前见过这位夫人吗?”有人开口问道。
楚大莲摇摇头:“没,不过我好像听说过有关这位夫人的事。”
听说过?
后台的人顿时起了好奇,连忙追问。
楚大莲拗不过他们,就开口解释了起来:“你们也知道,我办这个戏班是从高句丽那里得到的想法,关于这位夫人的事,我也是从高句丽人那里听到的。”
“我也不知道准确不准确,但今个惊鸿一瞥,我倒是觉得那些流言可能是真的。”
“相传,那位夫人在高句丽是如皇帝一般的存在,整个高句丽被她治理的服服帖帖的,每日高句丽的晨会之后,大鸿庐……就是高句丽的丞相,房相那般的存在,都要去如意超市,亲自向夫人汇报今日议论了什么事,高句丽的朝廷准备怎么行事。”
“夫人应许了,高句丽才能做下去。”
“夫人要是不许,那即便是高句丽满朝百官都同意的事,也不能施行下去。”
说着,楚大莲微微一顿。
“据说,据说高句丽上一任的丞相,就是因为他的儿子私底下口花花了一句,就被夫人灭了满门……”
一股冷气吹来,所有人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们照面就知道武珝是个厉害人物。
但厉害到这种程度……
“天底下也就只有楚王殿下能降服这种女人了吧。”一个人口中喃喃,双目有些失神。
啪得一声。
旁边人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慌乱之下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打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噤声!你也想当那个什么高句丽的丞相了?”
那个人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
楚大莲摆了摆手:“放心好了,这里是大唐,又有楚王殿下,不至于,应该不至于。”说着她都没了什么底气。
后台的气氛稍微有些沉闷。
楚大莲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今天夫人和殿下都在下面看着呢,可得好好表演,不然过不了夫人那一关……”
她的话并没说完,但留白的那部分足以让人遐想。
所有人打起精神,紧张兮兮的准备起来。
谁都不想步高句丽人的后尘。
演出很快开始。
林深发现这些艺人们的演技又有了一些进步,比他第一次看的时候要好出不少,原本稚嫩的地方,现在成熟了许多。
就是……
不知为何,这群人看起来比第一次表演还要紧张。
演出很快结束。
林深坐在椅子上没动,转头看向武珝:“感觉怎么样?”
武珝眯着眼,又环视了整间剧院:“看上去能花不少钱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上限能到什么程度,如果能花更多银子的话。”
“那高句丽未来的支柱产业,应该就只会是造纸和娱乐产业了。”
林深微微一笑:“比你想的还要多。”
他们说话间,剧院的人渐渐退场,楚大莲从后台走出来,恭敬的站在武珝身边,柔声问道:“殿下、夫人,今天的表演您还满意吗?”
虽然是带着自己的名号,但林深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楚大莲直勾勾的盯着武珝,这话也只是在问武珝一人的意见。
林深哭笑不得。
只是见一面,就被武珝给吓成这样了吗?不愧是女皇。
武珝点点头:“不错。”
楚大莲松了口气:“您满意就好。”
武珝一招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你且坐吧,我还有些事问你。”
楚大莲应下来,小心的拉动椅子,坐在武珝对面,即便坐下了,她也不敢坐实,只一半的臀部挨着椅子,做好随时站起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