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师父挺狠啊。”
“他不是我师父。”
楚荆寒挑了挑眉,随后点了点头,将广缘君的伤口用生灵之力清洗过后,将丹药捏碎敷在了伤口上,又玩广缘君的口中塞了一枚丹药,这才又靠在了树边。
“小七要吸收灵师大阵的灵力了。”
“他是谁?”
“我二师兄,暖阳。”
楚荆寒回答了广缘君的问题,随后就调动自身的灵力,帮助小七开始吸收高级灵师大阵的灵力。
“你二师兄?不会是……你怎么进来的。”
被广缘君这么一问,楚荆寒才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两位,可是万年之前的人,是怎么进入灵师大阵的?
“灵师大阵就是师父的阵法,我的身体有师父设下的魂记,小七自然不会抵抗我,倒是你是怎么进来的?”
广缘君沉默了一番,然后这才抬头问向两个人。
“魂骨重塑,你们听过吗?”
暖阳的眉头一皱,魂骨重塑,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将身体的骨头,每一块都打碎,再从新重塑而起,而这个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而需要足足三次,才能够完成魂骨重塑。
这个办法不是没有人尝试,但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成功。
“何必?”
楚荆寒听到暖阳的解释后,有着几分不解的看向广缘君,为了进入灵师大阵吗?不应该啊。
“你们以为主宰者这些年都没有动作吗?我可是唯一知道他底细的人,那一年入了局,整个身体的骨骼都被破坏了,要想不成为废人,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魂骨重塑。”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有些沉默,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
楚荆寒张开手臂,一手抱住暖阳的肩膀,一手抱住广缘君的肩膀。
“以后都会好的。”
听到楚荆寒的话,三个人的脸上都扬起了笑脸。
最起码他们都不再孤军奋战。
广缘君的身体恢复后,楚荆寒用生灵之力将魂记清除,毕竟不确定主宰者是不是只安排了一只队伍。
楚荆寒和暖阳进行了契约,而暖阳选择了土星魂。
最后一星只有寒冰了,而此刻空缺的星位也只有一个,光明。
其实暖阳和寒冰,均是七系全灵力,只不过他们都是男孩儿,不然师父的传承,也不会轮到万年的等待。
三个人整顿好后,就开始了屠杀的征程,见人就强制看身份牌,敌人就杀之,友军就留在了身后,而陌生者,他们纷纷不再干扰。
一时之间,整个高级灵师大阵说是鸡飞狗跳,真的不为过。
“还有十一个,应该就清除差不多了。”
楚荆寒看了看小牌子上的排名。
第一位:凌寒(光明神殿)
第二位:广缘君(主宰城)
第三位:任远扬(玲珑阁)
除了主宰者的脸色,有一些漆黑外,其他不知情的人,脸色都很好,最起码榜单来看,灵力灌顶的人,必然都是主宰城一方势力。
“小七吸收如何了?”
“应该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暖阳询问着小七的进程,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让小七达到圆满,器灵觉醒。
此刻主宰城外。
楚荆绝带领着烈焰团,全员驻扎在一个树林之中,此刻全员处于隐蔽之中。
凌雪卿楚风陵带领着隐族和狂焰战队,此刻也守在了主宰城外,寒冰亲自易装前来,此刻冥王殿更是出动了三大主力,牧尘渊、秦寒雪、石转,全员到齐。
所有势力的隐隐而动,只是为了那个女孩儿的平安归来。
此刻柳清风的身后,站立着七个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思索和焦急的神色。
风信在西界唯一打通的地方,就是主宰城。
白玉萧不断的闪烁着光芒,每一个光芒的闪烁,都是一条信息的来回传递。
两天的时间,说是很短,但在有些人的心中,过得很漫长。
“高级灵师大阵关闭。”
随着威严的一个声音说完,一道白光闪烁而过,那道白光就这么消失在了天地间。
广缘君和暖阳两个人,已经进入了七窍玲珑心,小七的器灵已经开启,一个小女娃娃的形态,就这么坐在了七窍玲珑心的七颗珠子中间,白白胖胖的小手不断的挥舞着什么,只是当看到情绪之神那四个黑字的时候,眼眸中闪过惧怕的神色。
“哈哈,我神迹大陆的新生一代,恭喜你们,通过了高级灵师大阵,主宰城欢迎你们。”
主宰者的目光闪过,一阵阵的声音不断在空间中回答,就在这时……
主宰城的主宰府中,一股滔天火光,直接飞起,那红艳的火苗带着漆黑的烟,直冲云霄。
一时之间就连主宰者,也有一分的迟疑,这才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广场。
而这一切,都在无形之中发生,在所有人赶往主宰府的时候,黑暗魔殿和光明神殿的分部,同样是火光滔天,直上九霄。
场面一度的混乱起来,而一道白影,就这么从远方跑了回来,钻入了楚荆寒的衣袖里。
楚荆寒趁着混乱,守城的人都加入了救火的行列,自从主宰城成立以来,什么时候出现过火灾?世间普通的火,怎么会燃起主宰城。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这些都是有人有意为之。
“封锁主宰城!”
主宰者一声高吼,虽然已经很及时,但依旧晚了半步,楚荆寒已经走出了主宰城,而其他势力的人,也各自隐藏了起来,隐藏在了城内的各种据点之中。
虽然主宰城盘查非常隐蔽,但这么多年来,冥王殿有着广缘君的配合,城内还是有几个据点的,隐藏几个人根本不成问题,更是将身份已经做的滴水不漏。
只要楚荆寒离开,他们的身份就是安全的。
楚荆寒也明白这些,没有任何矫情的直接退出了主宰城,随后就看到了柳清风。
“老大。”
“先撤。”
楚荆寒直接换了装扮,随后感受到周围有着熟悉的精神波动,直接踏入了另外一个地方。
牧尘渊焦急的在原地踏步,这个动作他从未曾有过。
“殿主,快了,主宰城内已经有信号出来,夫人快到了,您别总动,看的老石眼花。”
“准备战斗。”
秦寒雪一声令下,这个时候殿主并不能冷静客观,在一早就安排下来,这次的主指挥是秦寒雪。
“有人来了。”
秦寒雪和牧尘渊对视一眼,就看到了远远走来的一行人,一行九人,正是荣耀战队,除了顾璃,所有人都齐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牧尘渊看着楚荆寒的一身红衣,微微的皱了下眉,红色最容易隐藏血液的痕迹,虽然在楚荆寒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腥气,但他依旧担心的让楚荆寒转了一个圈,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唔,大哥和我爸妈应该也来了,我们要快些了。”
楚荆绝的距离又要向远一些,他们都有着固定的位置,是易寻早就定下来的,而这个位置楚荆寒也确定过,这才给隐族也定下了位置。
一时之间一队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直接向希望盟烈焰团而去。
“大哥。”
“小寒。”
楚荆绝高高的将楚荆寒抱起,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烈焰团的所有人,都敬仰的看着眼前的红衣人,那是他们的希望女神,是他们进入希望盟的信仰。
“长大了。”
他们兄妹已经五年未见了,这么一见,发现楚荆寒长高了不少,已经到楚荆绝嘴巴的位置了。
“爸妈应该来了,我们要去汇合了。”
“好。”
楚荆绝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两个身影,是在印象之中的人,更何况现在还在主宰城外,根本就不是叙旧的时候。
队伍不断的在扩大,一路上非常安静,没有人在说话,除了楚荆寒在引路的时候,会说出几个方向,足足万人,居然毫无声音。
“是小寒儿吗?”
一道温柔的女声,就这么响了起来,楚荆寒听到声音后,转身对楚荆绝说道。
“是母亲。”
楚荆绝在此刻,居然有着几分停顿,随后才跟上楚荆寒的脚步。
“美人妈妈,我回来了。”
凌雪卿从上到下打量了下楚荆寒,这才又重新扬起了笑脸。
“人鱼族已经安排了足够的船只,你们在路上行走太过危险,从水中先到人鱼谷,再从人鱼谷开始向希望盟汇合吧。”
凌雪卿的智慧无双,将所有的退路都安排清楚了,楚荆寒微微一笑。
“听您的。”
随后看向了牧尘渊、楚荆绝和寒冰。
寒冰是由柳清风寻来,一起来这里汇合的,兄妹二人相识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该说的他们都懂。
足足十五万人,按照势力所属,有序的登上了五十条船,每一条船都由一条人鱼掌舵,登上船后,就再也看不到外界的方向,就连神识都无法外放出去。
“爹,娘。”
一行人走上了楚荆寒的小船,楚荆绝走到了楚风陵和凌雪卿的面前,一时之间语气有些哽咽。
“绝儿。”
凌雪卿走上前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离开的时候,绝儿才不过五岁的孩子,为了保护小寒儿,肯定受了很多苦,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这些都是当娘的心痛。
“孩子都回来了。”
楚风陵轻轻的拍了拍凌雪卿的后背,凌雪卿这才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角,嘴角撤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和楚荆绝印象中的一样弧度。
这是楚荆绝在无数个夜晚,熬过去的坚持。
“臭小子,不错。”
男人和男人之间,简单明了,楚风陵重重的拍了拍楚荆绝的肩膀,脸上有着得意之色。
楚荆绝被楚风陵的一拍,所有的感伤都消失殆尽。
两个容貌相近的人,站在一起,这就是父子。
“给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这些是我的战友,名为荣耀。”
以柳清风为首的众人,听到队长的一声令下,全部踏出一步,整齐而有序。
随之全体半弯腰,行了一个礼。
“柳清风。”
“落希雪。”
“罗新月。”
“楚风。”
“欧阳月。”
“易优。”
“顾九歌。”
“韩思。”
“还有我,还有我,顾璃。”
一袭绿衣的少女,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船上,现在船上都是自己人,对楚荆寒都有相对的了解,自然明白些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了一个笑容。
“等下,小寒儿,这次你露外婆让我带了一个东西。”
“是什么?”
看到母亲一脸神秘的色彩,还有特意指定是露外婆,看了此次的东西,可够神秘的。
之间凌雪卿一挥手,此刻居然一片椅子立于地面,凌宁晖送给外甥女的船,自然是人鱼谷排得上号的,但此刻的大堂之中,居然被神秘的椅子占满了。
“这是……”
“这是万兆叔新研究出来的影响投影,暗下去的椅子,说明已经有人坐了,而亮着的椅子,还没有人坐。”
楚荆寒想到了现代的全息投影,怎么也没想到,万爷爷居然走到了时代的前面,矮人一族的科研,真的是太伟大了。
“你外公和易院长特别交代,你坐在这里。”
楚风陵带着楚荆寒,走到了会议桌的主位上,楚荆寒向后退了一步。
“这怎么行?无论是资历,无论是年纪,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个位置都不应该我坐。”
楚荆寒的话刚落下,后面出现了异口同声。
“只有你,才能坐这个位置。”
随后互相之间相互对视,也是因为这么一句话,一众领头人的心,就这么拴在了一起。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楚荆寒也没有任何的啰嗦,对着大家微微的点了点头,随之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上,但坐下的一瞬间,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此刻周边的影像全部消失,居然能看到几个人影坐在会议桌上。
“爷爷。”
楚荆寒的声音有些颤抖,此刻回想起来,离开天罗大陆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
“唉,爷爷的乖乖,可让爷爷看到你了。”
孩子的离开,永远是长辈的牵挂,无论走多远,无论走多久,那是剪不断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