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继续跟盛眠聊天,不过这次没有用手机,而是换成了打字。
她庆幸的是,盛眠没问她有关江家的事情,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盛眠已经把桑祈的话听进去了,那就是她们若选择求助,她一定帮忙,她们若是自己都选择沉默,外人又能怎么帮。
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她回复了江柳的最后一条消息,就靠在一旁休息。
屋内的温度很舒服,粘粘就在不远处疯狂的摇尾巴。
太久没见了,盛眠本想过去摸摸的,奈何桑祈实在太小心翼翼,不允许任何宠物靠近。
她也没办法,为了不让这个二哥担心,一直都距离粘粘和小白都远远的。
小白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样子,谁都不乐意搭理,看人的眼神也很淡漠,甚至还能从中看出一丝鄙夷。
粘粘早就认了小白当大哥,在它的面前狗腿的不行。
盛眠坐在窗户边,地上是羊绒地毯,怀里还抱了个枕头。
这两天骤然降温,外面在大朵大朵的飘雪花,她已经不想再反复问傅燕城的消息了,因为得到的结果每次都很失望。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她将头埋在枕头里,轻轻叹气。
*
而华国边境,原罪坐在椅子上,周围响彻着枪声,这批货比想象中的更加难运。
不过敢冒犯到他的头上,这群人显然是不想活了。
“全杀了。”
他摆弄着手中的枪,刚想将子弹上膛,脚下的船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
“轰隆,轰隆!”
两声爆炸之后,船迅速解体,原罪直接掉进了万丈深渊里去。
等醒来时,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痛。
“别动别动。”
有人压住他的肩膀,“你的血好不容易才止住,再乱动小心崩开。”
原罪一把挥开人的手,撑住一旁的墙就往前走。
(
“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很沙哑,只记得最后关头他抓住了一块浮木,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这块破浮木能飘多远。
“奉贤村啊,阿爸把你从海里捞出来的。”
空气中都是一股鱼腥味儿,这不是什么城市,也不是小镇,而是一个村庄,以捕鱼为生的村庄。
他抬头揉着眉心,“我手机呢?”
“不知道,你被打捞起来的时候,除了这套衣服,什么都没有。”
小男孩子马上跑出去,把晾晒在架子上的衣服拽了过来。
他看不出这布料有多昂贵,只知道抱着的时候滑溜溜的,很舒服。
原罪的脸色很沉,他清楚自己这是被手下的人背叛了,不然货船好好的怎么会爆炸,是他自己的人埋下了炸弹。
呵呵,大概对方没想到他会活着。
“帅哥哥,你的身体真的不能乱动,我阿爹好不容易喊秋秋姐来给你看病的,我秋秋姐可厉害了,在国外留学才刚回来,是个天才呢。”
原罪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眼前一阵晕眩。
小男孩长得黑黢黢的,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晒太阳,但眼睛很有神。
他扶住原罪,“要不是我秋秋姐,你就死了,你真是运气好啊,我阿爹都以为你救不活了。”
原罪没说话,他讨厌贫穷落后的地方,这会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重新坐回床上,脑袋一阵眩晕。
小男孩看到他的胸口又溢出了血迹,吓得大喊,“裂开了,裂开了,我去喊秋秋姐。”
他赶紧往屋外跑去,跑去坡上的房子。
“秋秋姐,秋秋姐。”
他推开房间的门,看到堂前没人,马上跑去最里屋。
最里屋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只露出一个侧脸,但他还是被这张侧脸惊艳到。
最近这个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天仙一样的人物。
而且秋秋姐为什么没跟外人说她的家里有人,难道她不希望被人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