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的路上,还在暗暗窃喜,原来老狐狸也没多聪明嘛,这么容易就可以弄出来见面,到了才知道!他妈的,来的根本就不是孙书记,而是一个官职不大不小的其他官员。具体什么官职我都没心情听了,反正就是负责这个项目的。
他拿出了一大堆政府盖章的文件给我看,假惺惺地说道:“林总你也看到了,这些都是政府批准的,至于收工程尾款,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政府是扶持民营企业的,又不是打压你们,你们经营的好,创造了Gdp才能衬托我们领导班子给力嘛,尾款你尽管放心好了,不过丑话说到到前面,你工程质量必须得达标,这是维修区政府大楼,可不是随便盖个商场什么的,领导办公室的装修一定要做到位,做到让领导满。
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这块肥差呢,要不是你们……”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不是你们企业口碑好,我们也不会把这么重大的项目放在你们这里,现在领导有点着急催了,你们得抓紧啊。”
说这些会话是什么意思?玩心理战术?老子早就用这招玩过药商贺总了。
我们本来也不是成心看项目的,有没有又能怎么样?林然有时候不太会说话,看着我说道:“小宇,你来决定吧。”
肖华雄追着问道:“小宇,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启动这个项目。”
“启动这个项目?”我撇撇嘴摇头说道:“还是在考虑考虑吧,毕竟前期给的工程款太少了。要求又那么高,众口难调,一个区政府大楼多少领导在办公,还特别强调领导办公室要认真负责对待,既然我们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去安排设计和每一个领导沟通,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做,可是这……”
肖华雄偷偷给那个“政府负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马上说道:“你的意思是?工程款不够么?”
“这是次要的,主要问题是我觉得你们根本就不信任我们瀚海集团,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口口声声说选我们是看重我们的信誉,那你为什么不一次性把全款打给我呢?我们集团的建筑公司又不是没有事做,我什么意思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打全款?”那个人皱着眉头问道:“是这个意思么?”
“和聪明人谈事情就是痛快,你说有钱赚谁不想赚呢?以前这个瀚海集团是温雅的,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我岳父出钱把瀚海集团的股份收购过来,实际上也就是给我和然然做了第一笔投资,然然不喜欢杭州那边的气候,来昆明这么多年我俩都习惯了,以后打算留在昆明发展,刚刚拿到手的企业,想的是稳步发展,总不能第一个项目就只收一半的钱吧,所以……你懂得。”
肖华雄也看出来了,我是铁了心要先收钱后干活了,打圆场说道:“张哥,要不你回去和领导谈谈,我们瀚海集团的信誉你也是知道的。”
那个人想了一下,对我说道:“能不能付全款我说的不算,只能把这件事情反应上去,还得让领做决定,给我点时间吧。”
“没问题。”我也爽快了,“有消息可以随时联系我……”
晚上回去我就向温雅炫耀,政府很有可能出全款来做这个项目了,到时候就不怕尾款收不上来了,我本以为温雅会表扬我一下呢!结果温雅在电话那边很坚定地告诉我,这个项目绝对不能做,我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我很不理解,难道他们还能把给出来的钱要回去?
温雅说我脑袋不转弯,很有可能是肖华雄在利用集团的声誉在骗钱,如果肖华雄伪造公司钢印,从政府手里收款,把钱私吞呢?虽然这属于个人行为,但是肖华雄毕竟打的是集团公司的旗号,到时候瀚海集团多少会受到一些牵连。
说到这的时候,温雅好像也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对我说道:“小宇,不能这么拖延下去了,我不在瀚海集团坐镇,总是担心你们斗不过这两个老狐狸,孙书记不是不露面么?有没有更有效的办法,把这个老狐狸引出来?”
我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下问道:“姐,你知不知道肖华雄和孙书记最想得到的是什么?钱?还是瀚海集团的股份?”
“要说钱!他们都不缺,这辈子豪车豪宅的享受着都用不完,他们俩之所以冒险把我赶走,想要的还是瀚海集团的,有一千万不如有一个可以创造一千万的企业……”
“我懂你的意思了,吸引他们的还是瀚海集团的股份,不如我们就玩大一点吧,虽然不合情合理,但是绝对能吸引老狐狸。”
“怎么办?你说说,让我来分析一下。”
“姐我是这么想的,想要弄死孙书记,还是得靠网络,现在的网络太强大了,我以前写网文的时候认识很多作者,他们的微博粉丝都很高,只要搞到孙书记的不雅视频、录音,我就可以找这些朋友分享、转发到网上,到时候他想不死都难。”
“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办法,但是老狐狸没那么容易被你抓到把柄的。”
“那是因为吸引他的筹码不够,在孙书记眼里,我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估计给溜须拍马的私企领导有很多,他可以不在乎别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忽略一个人,叶繁依。”
“繁依?”温雅好奇地问道:“他为什么要在意繁依呢?繁依有什么特别的么?”
“她可是掌管着瀚海集团的财政,如果他控制了叶繁依,是不是就等于控制了整个瀚海集团呢?”
“说下去。”温雅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让我继续说。
“只要叶繁依愿意牺牲色相,孙书记就算不被色相吸引,至少也会对她掌控的资金所吸引,当然,叶繁依如何接近孙书记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但是她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试试吧。”听的出来,温雅并不想让叶繁依出卖色相,其实叶繁依所掌控的权利比她的色相要吸引人。
不知道叶繁依知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种想杀了我的冲动。晚上下楼买宵夜的时候,看到高晨峰的车停在小区门口,他们还真负责。
回到家里继续搞我的创作,关于我们大学生活的这部小说已经写到了尾声,我不知道如何安排林然、方雪等人的去向,那些曾经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生命中的故事,用文字记录下来的过程又那么的辛酸。对着夜幕说一声晚安,天亮之前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叶繁依找到我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她约我出去公司聊聊,为了不引起肖华雄等人的注意,聊天的地点就选在了林然的办公室。
去了之后,叶繁依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温雅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额……”我摸着后脑勺,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那个……”
“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叶繁依的语气让我心虚,换做是我,我也会不高兴,此刻我甚至有点担心,叶繁依会不会带着情绪去进行我们下面的计划。
“眼下倒是有个很好的机会,你可以主动去找肖华雄示好,告诉她你可以偷走瀚海集团的钱、或者是其他让他感兴趣的。”
“肖华雄曾经主动接近过我几次,我没有搭理他,现在让我去主动找他,他肯定会怀疑,他都知道我对温雅的忠诚。”
“对!你对温雅是很忠诚,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现在瀚海集团的老板是林然,而你是温雅的人,按照常理思考,你觉得林然会用你来继续掌管财务么?”
叶繁依默默地点头,表示赞同,但是马上又有了新的疑问,“难道就是林然要辞退我,我就要去找肖华雄瓜分瀚海集团的钱么?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可以和肖华雄说你做了一笔假账,很快就要被发现了,现在你想要在最后弄一把大的,然后离开中国,当然!你离开中国肯定没那么容易,这时候你就可以说你需要孙书记的帮助,没有人会为你白白服务,你可以骗他们,告诉他们你有办法把账目上的资金弄出来,或者是温雅给过你什么授权协议书等等,反正是怎么说的好听,怎么说能让肖华雄等人感兴趣就好,尤其是孙书记那个老色鬼对钱不感兴趣……额!对你也会感性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