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各种幻想分析,首先,我认为是霍老二想要帮我,看在辉哥的面子上,帮我说了话,板寸头才让我当时快点走。
事后板寸头善后处理的时候,发现金链子也是有点背景的人物,从金链子对霍老二的称呼来判断,他似乎并不惧怕霍老二,但是又卖给霍老二个面子,霍老二也不会因为我得罪金链子,所以昨天晚上板寸头打电话给方雪找我,把我约出来。我感觉我分析的很到位,先后从板寸头对我的态度可以察觉的出来。
我觉得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索性淡定一些,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下来问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道歉?”
金链子指着自己头上缠绕的纱布说道:“你把我脑袋打成这样,你觉得怎么道歉有诚意?”
我看了板寸头一眼,他低下头假装点烟说道:“小宇啊,出来玩的都讲究个面子,你要是不懂事,二哥说他也不能帮你什么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装不懂也没意思,站起来抓起一瓶啤酒,没有一点犹豫,直接砸在自己的头上,接近着第二瓶、第三瓶……
鲜血顺着的我额头上留下,脑袋除了有点晕,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就在我拎起来第四瓶啤酒的时候,方雪突然冲进包间抱着我,哭得向个泪人似的,摇着头说不要打了。
我左手把方雪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不要怕。”说着,我又把第四瓶啤酒砸在自己的头上,上身都被啤酒湿透了,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领子。
方雪的哭声回荡在包间,我左手死死地把她搂在怀里,右手抓起来第五瓶啤酒……板寸头站起来说道:“好了好了!哥,你看这样行了么?毕竟这是二哥的弟弟。”
金链子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有种。”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这王八犊子从桌面抓起一瓶啤酒从我面前横着砸过来,啤酒在我的额头上破碎,我暗自庆幸初中的时候踢足球总是用脑门顶球,练就了这点铁头功。
方雪挣扎着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我双手抱着方雪,看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的血低落在方雪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流进衣服内。
冰冷的啤酒让我有点难受,金链子在我身边说道:“小兔崽子这事就算了,别让我下次看到你,我一定打断你一条腿。”
说完这段话,金链子走出包间,板寸头走到我身边,拿起桌面的一万块钱递给我说道:“钱收起来吧,既然他不要医药费就算了,本来我以为今天你花点钱就能搞定的,没想到他不要钱,用我找人送你回去么?”
我摇摇头说道:“我还能走……留下一个你的电话吧!我想找你谈点私事。”
板寸头给我留下一个电话,告诉我有时间打给他,说完就走出了包间。
其实我头有点晕,头顶上的血流淌下来的已经不是那么多,应该只是伤到了头皮,没有多严重的事,方雪扶着我走向外面,金链子正在门口抽烟。
走到宾利旁边,我拉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金链子,他的表情特别奇怪,盯着宾利不知道再想什么,估计是看我开着豪车,以为我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呢,有一个有钱有势的老爹,害怕我这个有钱有势的老爹找他麻烦?
我正要上车呢,一辆速度超快的帕萨特急刹车停在海鲜楼门口,车上下来四个人,手里拿着铁棍、西瓜刀等工具,瞬间就把金链子给围住了,眼看着西瓜刀和铁棍照顾在他身上。
我心想,这犊子惹了不少人啊,走到哪都有人看他不顺眼。 我坐上车,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温雅打过来的,抽了一张纸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接听了电话。温雅在电话那边问我在哪里,让我现在去总公司找她。
我说现在有点不方便,能不能等一会?坐在副驾驶的方雪听到手机内的对话,小声对我说让我去忙吧,到了总公司她自己打车回家。
温雅说让我尽快过去,听她的意思好像很急,最后我采取了方雪的建议,先去总公司吧,到了之后让方雪自己打车回去,下午不忙的时候我得约一下板寸头,他在零点KtV看场子,应该能把方雪的身份证要出来。
去总公司这一路,方雪不停地给我擦脸上的血迹,后来都干涸了,不流了,而我却在思索,温雅让我去干嘛?
到了公司外面,我停下车让方雪先回去吧,我开车载着她进入总公司大院影响不太好,方雪再三叮嘱我记得去看医生,我说上去见完老总我就找医院包扎。
方雪再三嘱咐了我好几句,才下了车。我心想,还用得着包扎么?不可能有多大的伤口,小时候有一次和同学打雪仗,那王八蛋在雪球里面包了一块石头,把我脑袋打破了,当时记得很清楚,减掉了一大块头发,贴上纱布,样子别提有多丑了,好像是抗美援朝战场上的伤残士兵,我现在血都不流淌了,没必要包扎了,我也不想再次那么丑,这次破的是脑袋前面,如果剃光了头,是什么样?岂不是尔康的造型?我靠!这果断有点潮,我无法接受。
穿着脏兮兮的衣服,钻进电梯。
第二次来总公司,四处打听着才找到温雅的办公室,温雅的办公室外面有一个小办公室,温雅的秘书在,看到是这幅模样的来了,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温雅找我,麻烦你告诉一声我到了。
那秘书拿起来电话按了几下,得到允许后,她才放我进去。
温雅看到我这幅模样完全愣住了,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出门的时候被三楼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了,那时候你正打电话给我,我感觉你有急事,我就直接过来了。
温雅走到我面前,停了大约十秒钟之后,很严肃地问我,谁家用啤酒浇花?
我顿时就无语了,温雅冷着脸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我把昨天晚上在KtV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一直到今天早上我去道歉的情节,说得很真实,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夸张,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温雅无奈地叹口气,似笑非笑地说我挺在乎方雪啊,关系是不是不一般?
我说那是前女友……温雅竟然笑我是个“情种”,是夸我呢么?我怎么不这么觉得呢?我说下去还得去找那个板寸头,去要方雪的身份证。
温雅问我要是人家不给呢?我说她们为难方雪也没意思,都是为了钱,我早上去找苏小沫借了两万块钱呢,大不了我就全给他们了,要是这些钱都不行,那就只能让方雪去挂失身份证了。
温雅笑了笑问道:“你这样怎么和我出去?快点先去医院包扎一下脑袋吧,别得了破伤风,先回去养伤。”
我坚定地说道:“我没事,去医院绝对给我脑袋前面的头发都剃光,人为造成我秃顶,有损形象,都是皮外伤,现在都不流血了,我出门找个理发店洗一下就行了,姐你这是让我来去哪啊?”
温雅无奈地摇头说道:“去哪也不能带着你了,我本来打算约林总一下带着他们在昆明随处逛逛,进一下地主之谊,叫着你一起也好有话题聊。现在你这样怎么去?快点回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自信十足地对温雅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下楼找个理发店洗洗头发,然后回家……算了,我回家洗洗头发换一身衣服就出来。”
温雅问道:“真没事?”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真没事,你看我又拍了两下呢!挺结实的。”
温雅忍不住笑了,说道:“等我一下。”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温雅回到自己的桌边,收拾一下自己的包包,然后向我走来,笑着说道:“跟我走吧。”
温雅带着我乘坐电梯来到二十二层,出门电梯我就看到一个大大的牌子,写着“美容院”三个字,我觉得这地方都是女人来的,门上都写着男士止步呢,我就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了。
温雅发现我没跟着她,对我说道进来啊。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我,这才低着头走进去,温雅可能看我的样子太滑稽了,露出一丝笑容。
进去之后,温雅让一个女的帮我洗洗头,特别提醒了一下不要用洗发露,头上有伤,后来我才知道,总公司的大厦内不仅有美容院,而且还有健身房,都是只对内营业的,总公司有上万人,凭借自己的工作证,可以免费试用。
温雅说我去外面理发店洗头还不如在这里呢,至少这里很干净,外面那么脏,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呢。清理完头发,温雅让我自己先冲个澡,她一会过来接我。
我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有人送进来一套衣服,从内裤到皮鞋一整套,不用说,我知道这是温雅安排的。屌丝我何德何能让她这么重视,就因为曾经她开车差点撞死我而我没有怪她的原因么?我真的遇见了一个极品女老板。通过这件事,我更加确定一个真理,因果循环,当初如果和曹晓婷问候了温雅她全家,我也不会有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