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的话,我不太明白。【】”池中天说道。
“池公子,有些事,你不用太明白,今天我不妨也跟你说句实话,只要你答应我,那么我也答应你,会把你最讨厌的人,从歙州赶出去!”刘迎辉语气坚定地说道。
池中天心中一动,心说自己最讨厌的是谁,这刘迎辉肯定知道吗?
“我这个人,脾气还不至于那么坏,很少有我讨厌的人。”
听到池中天这么说,刘迎辉不禁暗笑一声,然后说道:“很少有讨厌的人,不见得一定沒有,至少那梁鸿和断水,池公子是肯定不喜欢的了。”
“这个......”池中天见刘迎辉果然说出这两个名字,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題接接下去。
“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不能多陪池公子了,总之一句话,只要池公子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保证,十天之内,就让这两人离开歙州。”
“刘大人,不是我池中天不肯卖您面子,而是我觉得,这事您能办得到吗?”
据池中天所知,刘迎辉虽然官居户部尚书,品级和赵为贤都一样,但是两人的实际地位,却是差了不少,赵为贤派來的人,刘迎辉能说让他们滚蛋就滚蛋?
看出池中天的脸色,刘迎辉马上说道:“池公子,您可别小看了我,我都到这把年纪了,不会和你一个年轻人乱吹牛皮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池中天觉得自己要是再矫情,就实在不太像话了,于是便笑着说道:“好!既然刘大人这么说了,我也保证,如果那两人真能离开歙州,我再奉送大人五万两白银当做酬谢!”
刘迎辉微笑着摆手道:“这就不必了,上次那五万两,我已经受之有愧了,这次无论如何,还请池公子不要再破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和池公子真心交个朋友。”
“哈哈,那敢情好,能和刘大人攀上交情,那是我的福分,只是我不明白,大人一个庙堂高官,怎么肯屈尊和我一个武林中人谈朋论友呢?”池中天略带戏谑口吻地说道。
刘迎辉道:“池公子,这段时间以來,我不敢说全把你看透了,但是略知一二还是沒问題的,我也侧面打听了一下,那断水和梁鸿此前根本与你不认识,他们奉命來此,不停地找你麻烦,但是池公子却总能化险为夷,而且最让我佩服的是池公子的品性,承齐侯失踪,这本与你不相干,但是为了这事,我看你到处奔波,甚至...哈哈哈,有些话,我还是不说为妙,总之,像池公子这样的人,我刘迎辉倒是愿意和你交个朋友,此前我也是一时不察,还望池公子不要挂怀。[点]”
这番话,说得甚是诚恳,但是池中天听到耳朵里,总觉得有哪个地方好像不是那么真挚。
难道说,刘迎辉之所以愿意这样,真的只是如他所说那样,欣赏自己的品性?
这话,池中天不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
说來说去,此事应该还是与自己手中尊王的那块令牌有关。
要是沒有那令牌,估计这时候刘迎辉还是继续帮着他们为难自己呢。
不过,这样想,也颇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感觉了。
“刘大人,您太夸奖了,中天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可沒您说得这么好,不过,既然大人愿意与我交朋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好,既然池公子肯赏脸,那从今往后,咱俩就是朋友了,今天我太忙,改日!改日等我把事情都办完了,我请你喝酒,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叙叙!”刘迎辉说道。
“对了,刘大人可知道胡县令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池中天这才想起來,自己來这里主要的事情还沒问呢。
刘迎辉摇摇头道:“这事我不知道,刚才胡大人过來,就是问我知道不知道断水在哪里,可是我的确不知道。”
“好吧,那这样的话,我也就先告辞了,改日我们一起喝酒!”池中天拱拱手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从刘迎辉这里离开之后,池中天就马上悄悄地潜入了县衙后院,可是等他再次來到偏院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几个仆从正來來回回地走动,那些拿刀的大汉也都沒了踪影,显然,承齐侯已经不在这里了。
难道回家了?
想到这个,池中天又马上折返去了侯府,这时候侯府大门是紧闭的,池中天上去拍了半天门,管家才过來把门打开,一问之下,侯爷根本就沒回來过,侯府中早就乱成一团了,每个人都人心惶惶地,生怕承齐侯出了什么问題。
池中天见承齐侯沒回來,刚要离开,但转念一想,便对那管家说道:“劳烦您把贵府上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我跟他们说几句话行吗?”
管家一愣,不解地问道:“是说和侯爷有关的事吗?”
“是!”池中天点点头道。
“那好,池公子请进來,我这就去准备。”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管家就把侯府里大大小小上百号人都集中了起來,有侯府的护卫,丫环,仆从,甚至连伙房的厨子也在。
“池公子,人都到齐了。”管家上前跟池中天说道。
这时候,池中天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我知道这些天以來,你们都很担心侯爷的安危,想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杳无音讯,别说你们了,连我池中天也是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说到这里,有几个丫环忍不住开始抹起了眼泪。
“但是!”池中天忽然抬高了声音,接着说道:“诸位请放心,我已经见到过侯爷了,他很好,只是因为有些原因,所以暂时还不能回府,不过我保证,十天之内,侯爷一定能回來!”
池中天说完这些,那管家倒是先急了,他赶紧问道:“池公子,您真见到我们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