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王爷被谢侍卫他们抬回来了,浑身都是血呢!”
王府挽月阁后院,苏璃月正斜靠在摇椅上悠闲地啃苹果。
听到明月这么一喊,顺手将苹果核扔进了渣斗,‘腾’地站了起来。
明月说道:“王爷受了杖责,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璃月看了看树影下的沉鱼。
一早听沉鱼说,朝堂上的事解决了,王爷还特意去了刑场监刑,自己便回王府等消息。怎么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他是被抬去刑场的?
来不及多想,苏璃月下意识地就往朝晖堂跑。
萧慕宸看着确实不大好,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身后血迹斑斑。
若不是看到他脑袋还在,且还有呼吸,苏璃月甚至以为在刑场受刑的是他。
下一刻,她要为他检查伤口时,发现萧慕宸的眼皮不经意间动了动。
苏璃月也不着急了,当即站直了身子吩咐:“所有人都出去,本王妃要给王爷好好医治一番,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自从王妃治好了王爷的脸,又治好了江南道难缠的瘟疫,救活了王爷后,王府所有人都对王妃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王妃在诊病时的所有吩咐,他们都无条件执行。
只一瞬,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贺苋甚至还吩咐院里的下人们都先出去。
大白天的,朝晖堂后院难得的安静。
下午的阳光也不烈,透过窗缝照进屋里甚是舒适。
苏璃月弯下身,在萧慕宸耳边轻唤:“王爷,您还好吗?”
没有反应。
“王爷,我要开始治伤了,可能会有些痛,您忍着点!”
还是没有反应。
苏璃月也不恼:“王爷您的身份尊贵,想来,屁股也是不能被细摸的吧?”
低头的工夫,就看见萧慕宸的嘴角抽了抽。
苏璃月备了热水,净了手:“王爷,我要开始了,您撑住啊!”
话落,苏璃月掀开他的后衣襟,捏紧他亵裤一角,往下用力一拉……
萧慕宸险些从床榻上跳到地上。
“你这女人,下手够狠的!”萧慕宸缩在床头,眉头紧拧,疼得嘴唇直打颤。
苏璃月不以为意:“原来王爷醒着呢?误会!误会!早知,我就轻点呢!”
萧慕宸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恨恨地趴好。
就这么一趴,再次扯痛了伤口,疼得他头皮发胀,连吸了几口凉气。
苏璃月拧了干净的手巾:“王爷装晕吓唬我,有意思吗?”
“我是真的疼得睁不开眼。”萧慕宸揉了揉眉心。
“你这是挨了多少杖?”
“二十。”
“二十?你确认?”
“伤口都摆在你面前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苏璃月觉得眼睛发酸:“臀部有的地方几近见骨……”
苏璃月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手都在微微颤抖。
从前是特种部队战术医生,见惯了生死,面对各种大伤小伤皆能从容应对。
可是如今,见到萧慕宸被打后的伤口时,忽然觉得有种无力感。
“执行杖责的是东宫的人,他们大抵也落不到好了。”萧慕宸深深地呼了口气,“今日晌午,那十二个人大喊自己是东宫的人,惊动了百姓,更惊动了父皇。”
苏璃月清洗完伤口,拿了云南白药粉小心地撒在伤处:“你忍着点,有点疼。”
“嘶!”萧慕宸皱了皱眉,只觉得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按照太子的一贯作风,他大概又去御书房,当着陛下的面,装模作样地请罪了。”苏璃月扯了止血绷带,给萧慕宸包扎好。
“你怎么知道的?”萧慕宸提出疑问后,忽然反应过来,“哦,对,你是来自未来,对这些事应该了如指掌。”
处理完伤口,萧慕宸又翻身下了床。
苏璃月当即扶住他:“受了这么重伤,不再歇歇吧?”
“习惯了。”萧慕宸若无其事地整理衣领,“再休养,身子骨真的要娇了。”
苏璃月被气笑:“适才,王爷装起娇弱来可甚是……”
话未说完,就忽然被萧慕宸捧住脸颊:“哭了?”
萧慕宸分明看见,苏璃月的眼角挂着泪痕。
“王爷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是医生,见惯了生死,您那点小伤,怎会……”
苏璃月又来不及说完话,就被萧慕宸强吻了。
萧慕宸以为她会挣扎,然而,并没有。
相反,苏璃月十分配合地,加深了这个吻。
热情过后,苏璃月慢慢松开了他:“王爷,我们有婚前协议……”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约定,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便等到你愿意。”
苏璃月忽然开始思考起乌启泽的话。
她想了许久才说道:“王爷,我们成婚这么久了,是不是,真的该要个孩子了?否则,陛下那里,怕是也说不过去了。”
“放心,父皇若是提及,我自会解决妥当。”萧慕宸捋顺她鬓边的发丝,“我要的是你愿意,而不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