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章萍所说的金刚塔里,塔身九层,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有四面盘坐在莲花台上的佛像,而且四个佛像竟然各不相同。
上面还有一些我根本就看懂的经文,密密麻麻遍布周深,而且刻画的很小。
金刚塔拿在手里,就给人一种厚重感,塔身应该不是普通的东西做成的。
我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这地皮下面传来咯吱的声音,像是在用指甲挠门,难听又渗人,我吓的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那动静越来越大,慢慢的都成了框框的砸门动静,平地上的土被震的一起一伏,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出来。
我瞬间就意识到什么,朝着旁边金刚塔看了一眼。
现在没了金刚塔的镇压,看来章萍要从下面的赤血棺出来了。
砰的一声,地里炸开一闷雷声,本来就有些歪斜的旗杆一下倒了下去。
我以为是章萍的尸体要破棺而出,顿时有些惊恐,不过很快,从土里开始飘荡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这里还有阵法,我直接现身会触动,你把备好的收魂筒拿出来吧!”章萍的声音,从我耳边周围传来,不知道什么方向。
我赶紧把竹筒取出来,蹲下身子放在地面,嘴里飞快的默念了收魂的咒语。
很快,那些悬浮在地面的黑气,丝丝缕缕的开始钻进了竹筒里,当最后一缕钻入里面,我赶紧把竹筒封起来。
竹筒收起来后,没有任何变化和重量,感觉不出来什么。
随后我又把目光放在了金刚塔身上,有些纠结起来。
楚渊在耳畔说道:“你还真是财迷,竟然打起了佛门法器的主意!”
我有点小贪的说:“这金刚塔能镇住章萍,说明绝对不是凡物,要是能带上,遇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应该会有大用。”
楚渊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你不会经文,无法催发佛家法器的威力,另外,这东西这么重,你打算一直背在什么吗?”
我清醒了不少,苦笑道:“那怎么办?”
楚渊认真的道:“原封不动的埋入土里!此地不宜久留,尽快离开这里!”
虽然我很不舍得这样的宝贝,但也知道对我来说,拿在身上就跟背了一个秤砣一样,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
我把盒子放入土里,又原封不动的埋了下去。
楚渊在第一次来旧工厂,然后独自探查里面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秘密。
他觉得这里面造的八棺格局有些怪异,虽然是镇压阴龙,但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现在我把章萍放出来了,很快就会被人察觉出来,因此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希望你说的话,自己能记住!”我低头看了竹筒一眼,说了一句后,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转身出了旧工厂,一切都很顺利。
我没有直接给章萍帮忙,而且先去了一趟潘姨家里,打算替白阳了却心事。
只是,赶到潘姨家门口时,看到的一幕却完全让我震惊了。
因为整个院子乱成一团,破旧的院倒在了地上,挂在门口的玉米棒子和蒜头撕得满地。
进屋后更是如此,椅子都砸了,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屋子里一片狼藉。
只听里屋传来一阵哽咽的声音,我和楚渊对视了一眼,两个赶紧进了屋子。
一进门,里面同样凌乱不堪,衣服和被单在地上。
门后,蹲着一个身穿灰色高领针织衣,头发凌乱,泪流满面的女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潘姨!”我吃惊的喊了一声。
她抬头一看,她脸上像是被打过,遍体鳞伤,脸上还有淤青。
我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发现她的手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发生了什么?”
我十分惊讶,没想到短短一两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潘阿姨看到我和楚渊,认出了我,但她没有说话,反而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看她哭的好惨,我着急了:“阿姨,你别哭了,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潘阿姨哽咽了半天,然后颤抖着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有一个叫陈茂的人,是地痞流氓,仗着已经没有亲人也没有背景的潘大妈老老实实,上门打着要收保护费的名号抢钱。
“保护费?”我一听皱眉。
这都什么年头了,竟然还有保护费这种说法,而且潘姨住在这种地方,需要交什么保护费。
八成是一些不入流的二流子,在外面吃喝玩乐,身上没钱了,就找人讹诈。
大概是潘阿姨一个人的缘故,住在这种地方没有背景没有其他亲人的。
潘阿姨痛苦的说道:“以前没有,不过半个月前来过两次,我哪有钱啊,可是迫于无奈,也给了两三百,这次带了好几个人,没想到他们张口就要四五千,我……我没有,他们就砸东西进屋来抢!”
“这群王八蛋太欺负人了,这是抢劫。”我听得挺生气:“他们在哪?”
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渣,还有潘姨的惨状,气的我浑身发抖。
潘婶打了个寒颤:“刚…刚走没一会儿,他们……让我晚上准备好钱,不然……”
“他们又要来打你?”我的语气变得冰冷。
潘姨太害怕了,大概是怕打怕了,颤抖着点头。
我咬牙道:“也就是说,他们一会还要来?”
潘婶浑身一颤,随即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要不,咱们报警吧,让警察过来!”潘阿姨抬起头,害怕地看着我。
我摇头道:“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过来。”
事实上,报警也没用。
抓到几个地痞其实拿他们也没办法?又不能直接枪毙!
抓几天教育,再过几天放出来,他只会更加嚣张地向潘姨出气。
“那我们怎么办?”潘婶显然生怕那些人来捣乱。
而且看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我冷冷一笑,道:“等他们来这里,我保证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回来!”
听我这么说,潘阿姨有点害怕,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不要做违法的事,不要因为这么点小事,毁了你的后半生。”
我摇头:“阿姨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动手打那些畜生的。”
我扶着潘阿姨起身,抹了药膏,帮着把房间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倒掉了。
做完这些,我和潘阿姨一起坐在正房的凳子上,潘阿姨鼻青脸肿,右眼肿胀,头发也被扯拉的乱七八糟。
看她这副孤苦无依的样子,让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