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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不摧骑鹤压着嘴里谩骂不停的炎上,正要去见驻在百里之外飞腾云上的南宫离、梁玉等人,忽然瞧见南宫不退浑身冒着烟,灰头土脸的从上空落下,不禁心中好笑,道:“前帅,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南宫不退狼狈说道:“我从那火凤嘴里抢了我的万符袋,但是也被它烧了一通,奶奶的,真是晦气!”忽然发现了飞在木不摧身后,被青蟒缠着的炎上,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喜交加道:“木帅,你擒住了炎上?”
木不摧心中得意,嘴里兀自谦逊着说道:“侥幸,侥幸。”
南宫不退十分羡慕,问道:“中帅和后帅呢?”
木不摧道:“都在后面,受了些伤,怕是一时间缓不过来,尤其是中帅,受伤颇重,险些被炎上给打死,亏我出手及时,救了他。你要不要去瞧瞧他们?”
南宫不退听了更觉羡慕,有心从木不摧手中抢功劳,但是想到自己之前也险些被炎上给打死,还是木不摧牺牲了剑齿鹰,从炎上手里把自己给夺走的,因此也不好意思再出手,当即酸溜溜的说道:“我们前、中、后三大帅,真是三个倒霉蛋。还是恭喜木帅啊,让你得了偌大的功劳,想必不久之后,就能扬名天下了,届时,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
“过奖,过奖了。”木不摧压抑不住脸上的笑意,说道:“功劳是咱们四大帅的,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在下自当对侯爷说明的。前帅请放心。”
南宫不退心中略略感觉好受了一些,道:“那木帅请带炎上去见侯爷,我去瞧瞧后帅和中帅他们。”
木不摧刚应了一声,忽然瞧见低空之中,有无数身穿黄袍的玄军大部飞临,密密麻麻,无穷无尽,一时间竟然望不到边际,不由得吃了一惊,问南宫不退道:“前帅,请看下方,是何处人马?”
南宫不退也已经看见了,心中十分惊愕,正要说话,忽然一道人影飘了上来,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压住我二皇子殿下!?”
木不摧和南宫不退齐看此人,只见他七尺余高身量,手持一柄丈余长的方天画戟,锋芒毕露,魁伟凶悍,身着六爪金龙暗黄袍挂,头戴金冠,腰缠玉带,脚蹬蟒靴,满脸虬髯,目光如电,正恶狠狠的盯着南宫不退和木不摧。
南宫不退和木不摧都不认识此人,但魂力扫视之下,发觉此人的修为与炎上相差无几,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不由得暗暗心惊。
炎上瞧见此人,心中却是大喜,当即叫道:“大司马,快些救我!”
南宫不退和木不摧这才醒悟过来,南宫不退当即拱手说道:“原来是皇族的大司马皇泰大人驾到,一向少见,不识尊颜,还望恕罪!”
木不摧也拱了拱手,说道:“大司马原来而来,兵疲将惫,永乐城已经被我们拿下,大司马还是不要劳费功力了。”
此人正是皇族派来,特意援助永乐城的朝中四大元老重臣之一的大司马皇泰!
皇泰在路上就听说永乐城早已经局势危急了,因此不敢停歇耽误,一口气带着麾下的大部队,疲于奔命到此,刚巧遇见木不摧压着一人,看面目,像是二皇子炎上,所以出面干扰。
听了南宫不退和木不摧的话,又看得出他们的修为并不如自己,皇泰便冷冷的“哼”了一声,傲然问道:“你们想必就是南宫离麾下的人吧?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报上来给本公听听!”
南宫不退道:“本帅乃是造化城前军统帅,南宫不退!”
木不摧道:“某乃造化城别部大军统帅,木不摧!”
“原来是你们两个小贼!”皇泰冷笑道:“把我们二殿下留下,本公暂且饶了你们的小命,回去速速报告南宫离,让他来见我,我有皇命在身,有话问他!”
木不摧好不容易得了偌大的功劳,哪里肯将炎上留下,怒道:“皇泰,我们十五万大军压境,你区区一个大司马,修为不过是玄王,有什么资格对我们侯爷呼来唤去?如果事项一点的话,就速速投降!我带你去见我们侯爷,也不失你投奔功劳!说不定也能封你做个大帅当当!”
“放肆!我乃朝中大司马,稀罕南宫离麾下一个帅位吗!?”皇泰勃然大怒之下,方天画戟一挥,朝着木不摧劈面砍去,此人修炼的是古武术,与兵王万仞近似,临敌之际,不用法宝,不施山术,不射丹丸,不用符箓,也没有毒物、灵物、傀儡、机关凭借,只靠拳脚、兵刃,但修为极高,一方天画戟劈下,锋芒闪出去十丈有余,木不摧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从鹤身上跳走,化作一道流光闪去,可怜那只白鹤,待要躲避,哪里来得及?被方天画戟的锋芒劈中,一腔鲜血溅了出来,化作两半,从空中跌落。
木不摧顺势又是一挥,一股杀气迸射,朝着青蟒打去,青蟒不知厉害,恶吼一声,用双翅去打,只听“哗”的一声响,青蟒的一双肉翅齐齐折断,青蟒狂叫一声,嘴里又喷溅出来一腔毒液,利箭似的冲皇泰射去,皇泰冷笑一声,一拳砸出,拳风扫荡之际,将那毒液尽数吹散。
青蟒失了翅膀,往下跌落,只好舍了炎上,又化作一条小蛇,飞窜入木不摧的袖子里,而炎上也朝下方跌落去,皇泰见状,飞身去赶,南宫不退也飞身去赶,想抢了炎上,皇泰看见,半空中挥动方天画戟,锋芒斩落,南宫不退不敢硬抗,抽身逃走,炎上被皇泰追着,伸手拎起来,问道:“二殿下何故不能飞行了?”
炎上苦笑一声,说道:“说来十分惭愧,我被南宫离麾下四部大帅合力围攻,重伤了两人,击退一人,却被木不摧那厮偷袭,中了他的灵物蛇毒,浑身麻痹,气血凝滞,因此不能飞行。”
皇泰这才明白,他原本瞧见炎上被木不摧压着,心中甚是鄙夷,暗暗的想炎上也实在是太搓了,居然连这等人物也打不过,现在一听,炎上是以一对四,才落了下风,即便如此,兀自重伤了两个,着实不简单了,当即说道:“二殿下受苦了,也是微臣救援不及时。请二殿下恕罪!”
炎上慌忙说道:“若非大司马及时赶到,我早已经成了南宫离老匹夫的阶下囚了。大司马何罪之有?”
皇泰瞧着木不摧和南宫不退兀自远远观望着,虎视眈眈,心中有气,恨恨说道:“殿下且稍歇会儿,微臣杀了这两个小杂碎,为殿下报仇!”说话间,冲着低空中飞行的大军喝道:“司马剑何在?!”
玄军之中,忽然有一人飞奔上来,背负长剑,朝着皇泰躬身行礼,道:“卑职司马剑参见主公!”
原来,皇泰麾下有四大将,都是以自己的官职为姓,兵刃为名,分别叫做司马剑、司马刀、司马枪、司马斧,又有一个随军的医术高手,叫做司马药。
只听皇泰对司马剑说道:“你且扶着二殿下到军中少歇,找司马药先生,为殿下疗毒!”
“是!”司马剑应声领命,从皇泰手中接过了炎上,炎上却说道:“大司马,永乐城岌岌可危,随时都会被造化城的大军攻下,求您让属下大部火速救援!”
“不劳殿下吩咐,卑职知道。”皇泰又吩咐司马剑道:“你去传本公命令,让司马刀、司马枪、司马斧继续率部前进,务必将造化城的诸侯军围剿在城下!不许他们踏进永乐城一步!”
“是!”司马剑带着炎上去了。
南宫不退见状,飞奔过来,要拦住司马剑,皇泰也抢了过来,喝道:“小贼胆敢如此!?”凌空一脚踢下,虽然两人相距甚远,但是皇泰脚上的杀气早已掠到,南宫不退估量着难以直撄其锋,且皇泰其人也已经掠来,料想不敌,急忙闪身撤走,眼睁睁瞧着司马剑将炎上带入玄军之中,消失不见。
木不摧满脸怒气,飞身掠过,和南宫不退肩并肩站到一起,冲皇泰怒目而视。
刚才明明已经大功到手,眼看就要扬名天下,却不料被这皇泰横插一手,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自己骑了多年的鹤也给劈了,连带着灵物青蟒,也失去了一对翅膀,威力大减,木不摧心中实在是气愤难平。
相较而言,南宫不退心中倒是有些高兴,虽然皇泰出面了,以他修为之高,想要胜他,比较棘手,但是木不摧的大功劳也没有了,以后自然也不会在南宫离跟前比自己的威信高上半点,而且相较于南宫安如和南宫坚守来说,自己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想到这里,南宫不退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的窃喜。
皇泰瞧着跃跃一试的两人,手中方天画戟横持,打量之下,倒是南宫不退的气势稍弱些,显然是刚才经历了一番大战,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于是狞笑了一声,道:“南宫不退是吧,老夫的杀戮,就从你开始吧!”